只要江时婉在她面前,无时无刻的给她传递着她只是私生女,是破坏别人家庭的野种这个事实。所以她提都不敢跟钟越城提起江时婉的存在。
既然江时婉离开了江家,本来就没什么存在感的江家大小姐,让人彻底忘记她又有何妨?
就像大家都不约而同的“忘记”她江时悦实际上是江浩声的私生女一样。可是这么么多年了,江时婉终究还是变了。
曾经高高在上的江时婉,用鼻孔开人的江时婉,还不是一样去倒贴闫文林!
江时悦咬着嘴唇,说道:“你知道吗?应该难看的不是我,是她江时婉!”
钟越城已然不快,也不理她。
江时悦继续说道:“江时婉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闫文林,是她不要脸。”
钟越城猛然转头扫了江时悦一眼,拧紧了眉,说道:“江时悦,她是你妹妹,你过分了!”
“妹妹?她根本就没把我当做是她姐姐过,你也见过她跟我说话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江时婉顿了顿,有些急着想要辩解,说道:“我没骗你,江时婉去林文工作,跟闫文林吃饭,所有的所有,她都是计划好的,若是要追溯,说不定得从她十几岁的时候开始……”
这些都归功于江时悦的新发现。
“你什么意思?”钟越城的声线冷沉的很,没想到江时悦跟江时婉的关系竟然差到这种地步,为了抹黑对方还真是不惜一切。
“意思就是江时婉绵里藏针精于算计。”江时悦说完,深深的看向钟越城,打着他的手,放柔语气的说道:“越城,你别把我想成一个坏女人,,你相信我,我曾经也想好好的与她相处,我也并非是乱评判她这个人,一个女人时时刻刻的纠缠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上司,你觉得还能有什么目的?”
江时悦跟钟越城告了别,回到自己的房间中,从梳妆台的抽屉里翻出了一本精致的定制手账本子来,右下角印着三个字母:jsw。
翻看第一页,碎花的图案沿着边沿延伸,清新的纸张,墨色字迹与记录日常的照片,藏满了少女的心事儿。
江时婉回到家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有杜依涵的未接来电。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杜依涵也是过了好一阵才接了起来。
“喂?婉婉!”
“你刚才打电话要说什么事儿?”
“哦,我刚才在看一份宗卷,里面涉及到遗产,本来想跟你讨论一下上次你说的那个遗产继承条件能不能更改的问题。”杜依涵说道。
江时婉手心儿一紧,焦急的问道:“你有什么新发现吗?”
“你得先跟我说一下具体的情况。”杜依涵说。
江时婉有些迟疑,杜依涵一直以为她是因为母亲去世了,她待在巴黎难受才回过的,江时婉从来没跟杜依涵说过外公遗嘱中的遗产继承这件事儿。
江时婉闭了闭眼睛,过了一会儿才淡淡的说道:“我外公生前有百分之15%江氏的股份,他去世前立了遗嘱,把股份给了我,但是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杜依涵问。
“结婚!”江时婉说。
杜依涵听到江时婉的答案,似乎并不意外,情理之外,意料之中,正好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杜依涵的手心儿捏紧的一把热汗,飕的变冷。上次傅正擎从国外出差回来,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无聊翻看相册,刚好看到江时婉的照片,便想到了江时婉和闫文林的事儿。心想,可以跟傅正擎先探探口风,问问闫文林这个人如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也好借此看看江时婉与闫文林有没有希望。傅正擎扫了一眼杜依涵手上的照片,是江时婉正在试鞋的那张,然后楞了半响,问道:“你说的是江时婉和闫文林吧?”
杜依涵并不知道傅正擎是怎么知道的,怕多说多错,也只好保持缄默。
谁知道傅正擎却说道:“依涵,他们两个人是没有结果的。”
“你凭什么这么说?”杜依涵记得当时自己登时还有些动怒。“难道你的意思江时婉还配不上闫文林吗?”
“依涵,有些事儿,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简单,闫家形势如何?闫文林此人如何?你又真的了解江时婉想要什么吗?即便是有什么,那也是露水姻缘,如果你把江时婉当成你的朋友,最好劝劝她,三思而后行。”
傅正擎从来不会拿这种事儿来开玩笑,更不会针对谁,何况那两个人分别是他和她的至交好友。
傅正擎神色严肃,不像是在玩笑,这让杜依涵的不由得纠的更紧了。虽然他并未说出其中真正的原由,可杜依涵隐隐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之后,对江时婉旁敲侧击,也之言过她和闫文林不合适,可是杜依涵却从未真的将这发生的一切联系起来。
直到今天她翻看案子的宗卷,看到遗产分割的部分的时候,想起江时婉在江浩声生日那晚问她的问题才有所惊觉。
江时婉母亲过世后,江时婉便快速的处理好各种手续,回过,并和闫文林发生了关系,进了林文,以及,遗产继承条件……
杜依涵半天无言,最后只能讷讷的低咩了一声儿,说道:“所以,你是想和闫文林结婚,拿到江家的股份?”
江时婉淡淡的“嗯”了一声儿!
“江时婉你疯了吗?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胆敢去算计闫文林?”杜依涵抓头,心情是说不出来的乱,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万一最后闹到法庭,你是吃这碗饭的,我不想让你卷进来!”江时婉说。
还有一个就是,杜依涵的男友和闫文林是朋友关系,两个人夹在中间,会十分难做,都是朋友,还是尽量不要给对方造成这种尴尬及困扰的好。
“这种事情!”杜依涵说道这里停住了,扶了扶额头,自我冷静了一下接着说道:“婉婉,我知道你急着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可是你为什么不仔细想想,闫文林那种人能是白白让你算计去了的男人吗?”杜依涵是真的深深的为江时婉的处境感到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