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后来你冲上去追着那群健身男狂要加微信,硬要扫人家二维码,大哥,人家来泡澡的谁随身带个二维码给你扫啊。哈哈,哈哈——噗——”二货竟然把方便面喷在了我的脸上。
王卫找来纸巾,边帮我擦拭边往下讲,“那天你可真逗,见微信加不了,又开始狂撩肌肉男,怎么个撩法?壁咚,钢管舞——最后你竟然要求要帮他们免费擦香皂———哈哈”
“你不光说,你还真做了,你一个一个用香皂去擦他们,就因为这个你才被围住的。哈哈,我说哥们,你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的啊?也提前告诉我一声啊,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你不知道,那天你忽然兴奋起来,真吓了我一跳”
“你为什么不拉着我?”
“我拉了,可你就像脱缰的野马,根本拦不住啊,满嘴,满眼只有帅哥。后来事态越来越不受控制,大家都怀疑你神经病,认为我是和你一伙的,我为了自保只能站在他们那边了,你也知道他们人多,而且你一个变态色狼神经病,没人会真拿你怎么样的,对吧”王卫说完,向我扬了一下下巴,好像在表示当时他的决定是多么的英明神武。
天,什么鬼,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最可怕的是我竟然什么也不记得了。
“对了,那他们为什么要打我呢?”
“哥们,你挨个吃了一遍那群哥们的豆腐,你说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娘炮给轻薄了,他们不打你打谁?”哈哈哈哈哈哈——
“我把他们全部轻薄了一遍?”
“哈哈,是啊,你个死变态”
“这个我不记得了,可他们打我的时候你也动手了!说说怎么回事?”
“哥们,我那是保护你啊,没有我的垃圾桶,你这英俊的脸庞现在已经保不住了”
“已经保不住了———我还不知道这纱布裹着的脸是什么样呢!”
“哥们,没事的,就算花了点,你依然英俊”
————
半个月后,我终于可以出院了,护士在帮我拆纱布,王卫这小子跑前前后缴费,办出院手续,挺殷勤,只要这小子一殷勤总没好事。
护士走了,我急忙跑到卫生间找到镜子看了看,心里长出一口气,还好没有破相,我还没找女朋友呢。
收拾好东西,等了十来分钟,王卫还没回来。
怎么这么慢,算了不等了,这货说不定在哪里和小护士聊天呢,干脆去找找他吧。
我一路往护士站寻去,还没到护士站门口只见一名医生恭敬的把一名年轻人送出办公室。
“王兄弟,你看我们医院最终的处理结果怎么样啊?”医生说话很诚恳,少见啊。诶,送出来这货怎么是王卫?
“嗯,对于赔偿我们接受,但如果以后有什么后遗症,你们医院可得负责”
“这个,这个,王兄弟,协议上写得很清楚了,出院以后我们概不负责,况且你看,这六万块的赔偿金我们不是已经支付了吗?”
“六万,赔偿金?”我几步上前“王卫”
“诶,叶天你怎么出来了,你这大病初愈的可不能再外面乱跑,着凉就不好了”王卫见到我忽然脸色一变拉着我就往医院大门走,边走还不忘回头对着送他出门的医生说到。
“这个,李医生啊,我们对你们的服务很满意了,你看这大病房住的,这特级护理享受的,诶,李医生啊,这赔偿啊,我们就不要了,毕竟啊,我们也有错,谁让我这哥们当时不会动,是不是这个理啊——”最后的几句话他几乎是喊出来的,一个医院的人都停下来望着他。
“呜哇呜哇,呜呜,哇哇——”后面传来那位李医生的喊声,可我们已经什么也听不清了。
“再见了,李医生,我们不会回来了,拜拜了您内”
“兄弟,刚才我到赔偿六万,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
“你看,你这点小伤,他们硬要陪六万块给你,你说你这样正直、大义凛然的人,你能要吗?是不是,这不有损你声誉吗?这事故责任医院一半,你一半,谁让当时就你不会动,对不?所以啊,我坚决的,义无反顾的,大义凛然的拒绝了他们的赔偿要求,———”
编,你接着编,当时我的注意力全在王卫这货的身上了,只听“砰”的一声,我和一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我和撞我的人都急忙道歉。我一抬头,诶,挺帅一帅哥。
“哇,帅哥哥,我喜欢,帅哥哥”
心里?脑海?耳朵听到?反正那声音又来了,女人的声音。
我——很不幸,又失忆了。
我又失忆了?等等,我现在在哪里?嗯,怎么又在救护车上?为什么把我给捆起来了?不对,这不是救护车,当我看到边上座的护士衣服上的标签,我呆住了。
我擦,某某精神病院。天,我刚才又干什么了?
“诶,医生,这是带我去哪里?能帮我松松吗?这样捆着我很难受啊”我冲着座我边上的医生说到。
那人见我醒了,也不搭理我说的话,而是冲着前排的人说到“钱医生,刚刚那个疯子醒了,怎么办?要不再电他一下?”
听到他最后说的话,我心里一个激灵,“喂,你们可别乱来啊,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神经病,我是正常人,你们乱来,我会告你们的。而且我当过兵,我散打可拿过全师第一,我会报复的——”
在我的警告声中,两人慢慢靠近我,“看见没,这就是精神分裂的症状,刚才在警察局还疯狗一样攻击别人,现在就说自己是正常的,现在应该是人格转变了,为了安全起见,动手”
“你们不能,啊———”电流经过,那种酸爽,那种酥麻,无法形容,我只知道我的裤裆湿透了。
“帅哥哥,我喜欢”我记得这声音,到底在哪里?“帅哥哥”
“啊”一声惊叫我从床上坐起,我在哪里?两张病床,洗脸池,铁门,应该是精神病院的病房了,我真在精神病院,天,到底怎么了。
我正准备起身,手却在我的床的里面摸到了什么东西,“擦”我床上是什么东西?
我起身跳下床,就见我的床靠墙的位置侧卧着一个人。
那人叫我醒了含情脉脉的对我说,“姐姐。你终于醒了,你真美”
姐姐?美?“兄弟,你没毛病吧,我是男人”
那人也不理我,起身向我走来,“姐姐,我谢波以后就是你的人了,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边说还抬起手用手指在我胸前画了一下。
我一个激灵,几个耳刮子就打在这个叫谢波的神经病脸上了,接着一个膝击,待他弯腰,全力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接下来就是残忍的殴打,相当残忍,惨绝人寰。我把这段时间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到他身上了,一个字“非常爽”!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内,这个精神病院充斥着谢波的惨叫声,也许真是精神病院的缘故,谢波惨叫了半个小时竟然没有人来制止。
半小时后,我打累了,我起身揉了揉酸疼的胳膊,准备上床趟会。
“姐姐,就算你打死我,我还是爱你的”谢波仍不放弃。
“我呸”你敢靠近我,我今天就废了你,说完我飞起一脚又把谢波踢翻在地。现在我有点理解洗浴中心那帮人为什么要这样追着我打了,而且我也庆幸他们下手没有我黑。
谢波起身慢慢爬回自己的床上,蒙着被子轻声哭泣着。
我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要不说声对不起?不对,我为什么和神经病说对不起,那不是显得我也就像一个神经病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天得想办法联系一下王卫,这个二货我被抓这里来了他又跑什么地方去了?想着想着,我渐渐进入了梦乡。
半夜,有人推我“起来,起来”动作粗鲁,声音粗暴。
我睁眼一看,竟然是谢波。我翻身向里,继续睡。
“你给我起来!”他推搡了我一下之后继续让我起床。
我没好气的说“谢波,这才几分钟,你皮子又痒了?告诉你别找不自在啊?”
“刚才是不是你打我大哥”
“大哥”我转身疑惑的看着谢波,这家伙和刚才那个谢波确实不同了,刚才的谢波一标准娘炮,现在的谢波杀气十足,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