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的几次过后,沐清鸢体内的躁动因子总算是停歇。
沐清鸢腾起身子,这才发现身旁的男人五官立体,眉宇之间蕴藏着无数秘密一般。高挺的鼻梁下方是殷红色的薄唇,修长又优美的天鹅颈,还有那诱人的锁骨……
“咳咳……”
真是罪孽!
沐清鸢忙别过眼,可又忍不住再去细细看一眼,当眼神触及他诱人的锁骨时,身体竟然又有反应了!
她在心里暗骂一声自己无耻,慌忙翻身下来,穿上衣服。
一切整理妥当后,看着昏迷不醒的男人,沐清鸢的脸上有些愧疚。
“那个……我也不是故意要打晕你……”
她想起自己之前怕男人声张不配合,就趁男人不备转身的时候,拿木棍打晕了他。
“实在是逼不得已。今天的恩情就先欠着。等我找到那些坏人算账回来,再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许下承诺后的沐清鸢,本想给男人穿上衣服拉倒显眼处的,谁知她刚拿起衣服,就听见远处有人喊。
“少爷——”
“少爷你在哪里?”
沐清鸢眉头皱起,担心自己会被发现,但又担忧男人会被侍从错过,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说着:“我在这里。”
“少爷!”听见声音后那侍从果然就向着他们俩所处的方向过来。
沐清鸢这才放心离开,而几乎是沐清鸢转身离开的瞬间,躺在地上一直“昏迷”的男人,睁开了双眼。
眼神全然不像刚被打晕的人,没有一丝的恍惚,神色清明。
双眼透露着一丝幽蓝,犹如深海中璀璨的宝石,只是看上一眼便会失去方向,被其迷惑。
原来,他并没有真的昏迷,而是装的。
如果今日不是他身体毒素发作,不能运功,他倒是会一掌杀了那个轻薄了他的女人。
双眼中寒光一闪而过。
待侍从拿着火把来到他面前时,男人已经穿好了衣服,淡定从容,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一见到自家少爷好端端地站在草丛里,邵晨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后又委屈地说道。
“少爷,我不是交代过你在火把旁边不要走动吗?你知道属下刚刚没有看到你,还,还以为你被那些人给……”
容渊抬手轻咳,复若有所思地向身后看了一眼。那个女人走之前还出声引来邵晨,显然心思并不坏,暂且饶她一命。
此时的容渊面对邵晨,敛了周身寒意,一如平常的温润。
“只是看星象着迷了些,无事。”
“还说无事!都咳嗽了!这要是又大病一场,我爹肯定不会再让少爷你出来了!”邵晨先是为容渊披上斗篷,后主仆二人相伴而行回到别院。
一到房间,挥退了邵晨,在那摇曳的烛火下,容渊将一直攥在手里的玉佩和草鞋拿了出来。
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形状是曼陀罗花,上方刻着“宫”字,草鞋却是乡下最为普通的鞋,看不出任何来历。
不过……
乡野村庄,夜半三更,一个中了春药的神秘女人……
容渊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有趣。”
这还是头一次,在这住了将近十六年的木犀村,容渊有了探索的欲望。
这边,沐清鸢简单清理了自己身上的污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便直奔叔叔木城的房间而去。
这个时候天已经亮了,乡村勤快的人,早就下了地又回来了。
一靠近木城的房门,沐清鸢就听见里面的笑声。
“哎哟……这肉真香!”
门外的沐清鸢挑了挑眉,她笑着抬起脚,而后只听一声巨响。
“嘭——”
那紧闭着的双扇房门,倒了一个!
房内木城和李大芬的笑容,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尤其是木城,在见到沐清鸢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