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谁在一起，那是他的自由，我为什么要干预？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俩没什么关系，你就不要再瞎操心了。”

张小钰每每见到程歌谣这不忙不慌的样子，她恨不得自己上阵帮她一把。

张小钰唉声叹气的坐在那里，如果她是程歌谣的话，一定要把裴若楠牢牢的控制在掌心里，不会让他出去偷腥。

可她跟程歌谣是多年的好友，程歌谣的性子她再了解不过。

“好了啦，我不勉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开心就好，我会在你身后默默的支持你。”

程歌谣转身看向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满心欢喜的点点头，“终于有个人能站在我身边，替我想想了！小钰，这么多年我谢谢你，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啧啧，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肉麻？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嘿嘿……”

——

临下班前，程歌谣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息。

当她看到发信息的号码时，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一颤，是那个手上有蝎子纹身的神秘男人。

张小钰见程歌谣的脸色不好，她主动上前询问着，“歌谣，你没事吧？！”

程歌谣的手心冰凉，她不知道男人找她有什么事，自从上次见面后，她曾试图联系他，但男人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

张小钰见程歌谣压根没理会她，反而是直勾勾的呆在那里，不知道想什么。

她伸手在程歌谣的面前晃了晃，又喊了她几声，“歌谣？歌谣……？”

程歌谣这才回过神来，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急忙道歉。

程歌谣一再表明自己没事，张小钰这才回到坐位上。

她见小钰不再观察自己后，又将短信重新看了一遍。

“今晚八点，湖西路印象咖啡厅，不见不散。”

程歌谣心里想着，确实应该跟他见一面了，至少把钱还给对方。

有了上一次的接触，程歌谣在心里已然断定，神秘男人跟严、裴两家有密切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

19：50，印象咖啡厅，程歌谣提前到了。

她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担心身后有狗仔跟踪，影响他们的谈话内容。

20：00，男人准时从外面进来了，程歌谣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这一次，她显得比之前淡定多了。

“程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男人依旧全副武装，程歌谣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只能从体型和声音辨认。

“多亏了你的支票，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只不过……对你的身份很好奇，却一直联系不到你。”

说完，她将支票从包里拿了出来，随后放在了桌子上。

“这是你之前借给我的，现在如数奉还。”

男人将支票从桌子上拿起来，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最近，关于你跟裴若楠的新闻还真是层出不穷，看样子是他帮了你。”

程歌谣并没有急于回话，她按了按桌子上的铃，随后服务员走了过来。

程歌谣点了两杯咖啡后，这才缓缓开口说：“我跟裴若楠没有帮忙一说，我们俩是平等的合作关系。当然，这还得谢谢你，是那张照片帮了我。”

她没心情跟男人在这里嘘寒问暖，她直接直奔主题问道：“这次你找我出来有什么事？”

男人双手环抱在胸前，重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他已然觉察到程歌谣的变化，似乎在一点点变强。

“没什么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再怎么说，我们也应该算是朋友吧？！”

程歌谣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这种说法。

她端起桌子上的咖啡杯，抿了一口，整理好思绪后，决定好好跟男人聊一聊。

“首先，我很感激你的出手相救。上次要没有你的话，我妈的住院费就没有着落。”

男人刚要开口客气几句，谁料程歌谣又继续说：“当然，你有你的目的。”

“目的？我能有什么目的？”男人反问着。

程歌谣一反常态的笑了，她伸手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起来。

过了一会，程歌谣开口说：“我猜……你跟严家、裴家是旧相识吧，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严诗语。”

男人听到严诗语三个字的时候，眼神里闪过惊讶的神色，他的双手微微一颤，这一幕落在了程歌谣的眼里。

她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看样子她猜对了。

“再让我猜猜，你跟严诗语是什么关系呢？”

男人端着咖啡杯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属实没想到程歌谣会这么问，难道她真的查到了什么吗？

原以为程歌谣不过跟严诗语长得像罢了，却不知她头脑清晰逻辑性强，看样子他是低估她了。

“程小姐，你最近跟裴先生学到了不少东西嘛，竟然还会推理了。不过，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严诗语是谁。”

这一次，轮到程歌谣笑了。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所以并不打算知道结果是什么。你放心，我不会追问的。”

男人松了一口气，他突然意识到自打进入咖啡厅以来，程歌谣一直处于主导地位，这让他很不习惯，他决定转变二人的角色。

“程小姐，我这次找你的目的是想跟你合作。”

“跟我合作？是对付裴若楠还是其他人？”

男人愣了几秒钟，并没有直接回答。

程歌谣见状继续说：“你不用惊讶，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这是你的自由。现如今，支票我已经还给你了，我们两不相欠。即便某一天我们擦肩而过，我也认不出对方是你。”

“程小姐，你突然变得这么直接，让我有些不习惯。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实话实说！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严诗语死亡的真相，你愿意帮吗？”

程歌谣眯缝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

“没问题，我愿意，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