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我摇摇头,道:“不好意思,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店开的丧葬品店,您来是?”
陈扬颂看着我,哈哈一笑,道:“巫老板戒备心很重啊?放心,我来此并没有别的目的,紧紧是想要做一块玉骨牌罢了,是一位老先生介绍过来的,这是他给我的东西。”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一块木牌,这木牌是爷爷与几位二道贩子约定成俗的东西,几乎不予外人展示。
他拿出这块木牌后,又继续说道:“今日前来,是因为我碰上了点邪乎事儿,托人打听后才寻到此地,想让巫老板帮忙做一块玉骨牌,化化我的运气。”
我看向他没有开口,紧接着,他又说道:“我想让巫老板帮我,做一块化煞的玉骨牌,这是生辰八字,这是一部分定金。”
陈扬颂说着一摆手,旁边的蒋涛从黑色的公文包里,拿出一捆钞票,放到了桌子上,一张a4纸压在下面。
我粗略的看了一眼,这一捆起码有小十万块钱,虽说玉骨牌价格不菲,但也要不了这么多,更何况,来人着实太过奇怪,没有经过二道便直接找上门来,手中拿着的那块木牌,更是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
权衡利弊,我摇了摇头,对陈扬颂说道:“真是抱歉,小店小本生意,根本不知道玉骨牌是个什么东西,您找错人了,慢走不送!”
陈扬颂看了我一眼,脸上表情古怪,不过没有再说什么,收起钞票和纸张,放进包里之后,看着我轻笑一声,道:“巫老板既然到手的钱都不赚,那我也不好强求,咱们来日方长,还会见面的!”
说完,便笑呵呵带着蒋涛出了门。
看着这俩人离去,我站在店门口紧紧的皱着眉头,玉骨牌这个东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若是暴露,我们家里肯定有嘴说不清。
当天夜里,爷爷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话语特别强硬的告诉我,以后这段时间内,万万不能再接手玉骨牌的单子,但具体原因并没有告诉我。
…………
小半个月过去,宋钰没有再来找我,看来那块玉骨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这段时间内,赵顺利也不知道是因为骨魂的事情在躲着我,还是怎样,始终没有露过面,倒是那小颂爷和蒋涛,来过店里几次,要做玉骨牌,但都被我找理由拒绝了。
但这厮似乎很有耐心,每次前来也不发火,坐上一会儿便走,跟打卡上班似的。
只是我没什么心情去理会他,因为最近每到深夜,我的梦境就会变得越来越清晰,并且越来越可怖,只是仍旧看不清楚那白衣女子的脸庞,只是总在记忆深处觉得,很是熟悉。
脸色也变得越来越差,到后来照镜子看到自己都吓了一跳,深陷的眼窝发黑,整个人一点精神气都没有,就算是白天,也老是昏昏欲睡。
我实在有些承受不了,想起了之前那个老烟枪给我的地址,抱着一种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找了过去。
老烟枪住的地方挺有意思,在一座山坡上的破道观里,我刚走到道观门口,就见这老头抽着旱烟,眯着眼睛靠在门边看着我。
“来了老弟。”老烟枪冲我喊了一句。
我走上前,礼貌的冲他拱拱手,道:“道长,我……我好像真的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进屋说。”
老烟枪冲我招呼一声,转身进了道观。
我跟在他的身后,穿过院堂,来到里面的正殿,正殿正中间,放着一张造型十分古朴的木床,木床前面一个草垫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老烟枪示意我坐在床上,他盘腿坐在草垫子,看向我:“你生辰八字报给我,我先帮你算算,这邪祟为何一直缠着你不放。”
我将生辰八字报出之后,老烟枪闭眼开始掐算,眉头开始渐渐皱起,到最后猛然睁眼,看向我好一会儿,才长出一口气,冲我摇摇头。
“怎么了,道长?”我很是疑惑。
老烟枪起身,拿着旱烟杆子砸吧砸吧的抽了几口,然后对我说道:“你这命理,贫道我,算不出来啊!”
“为何这么说?”
我心里顿时着急起来,这老道看起来有几分真本事,他若帮不了我,那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若按你的生辰八字推算,你在八岁那年便已经夭折,但现在你这个大活人就坐在我旁边,所以,我说我推不出来啊!”
老烟枪继续抽着烟,又道:“不过说来也奇怪,八岁之后的你,命理与之前又完全不同,这一点我不太清楚是为什么,但很有可能,与这个一直缠着你的邪祟有关。应该是从八岁之后,它便一直跟在你的身边,只不过并没有加害你的意思,反倒是保了你从小到大的安全,若我猜得不错,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家人,是否给你配了阴婚。”
“配阴婚?!”
我不由得惊诧大叫,这种传统的习俗,我只在一些报道当中看过,切切实实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有些不能接受。
为了确定老烟枪说的是否属实,我出门走到院子里,给爷爷打了个电话,将这件事情说出之后,爷爷愣了一会儿,最后叹息一声,将事情原委告诉了我。
“你八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我寻便各种办法,请了不少的郎中,但各个见了你之后,都摇头说治不好了,让我准备后事,后来,一山野道士前来,说你这是命中缺陷,只有配了阴婚才能解决,当时为了你,我和那位道长找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合适的,道长做法之后便走了,只告诉我说,你本命年中有一劫,却没告诉我是什么劫……”
爷爷说完之后,顿了顿,道:“那玉簪应该就是她留给你的物件儿,这个劫……老子是帮不了你了。”
“小阳啊,不管怎么说,你这条命,是人家姑娘救的,若真遇到什么事情,爷爷希望你能够有一个正确的三观呐!”
爷爷说完叹息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愣愣的站在院子当中,隐隐觉得,在我的身边,有一双眸子在静静的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