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保这一次万无一失,我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第二天早上就和赵顺利去踩了点,确定了地点之后,一直等到深夜,我们两个人,骑着电动车往目的地赶去。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赵顺利也显得格外的谨慎,不仅仅给了我一张不知道有没有用的护身符,还煞有介事的背着自己的背包,手拿桃木剑。
这座坟修的很高大,走近前来,找到棺材头部的方向,插上三根供香和白蜡,祭拜一番过后,我便开始动手了。
赵顺利在一旁帮我望着风,一直到我取出骨魂,再看一眼供香和白蜡,都在好好地燃烧着。
取出骨魂,填埋好封土后,我再次祭拜了一番,心中的一颗大石头落地,今天进行的还算是比较的幸运。
就在我们刚离开坟头没有几步路的时候,面前突然闯出来一条浑身暗黄的黄鼠狼,黄鼠狼前面两个爪子抬起,目光炯炯的看着我们,随后一转眼,便不见了踪影。
黄鼠狼在民间多有黄大仙之称,及具有灵性,但半夜突然碰到,并不是什么好事儿。
这黄大仙心眼小,睚眦必报,若稍有不慎就容易惹上一身骚。
于是,我们两个人快步走到电动车旁边,上车之后,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个地方。
但越往前走,我就越觉得不太对劲,走了将近快一刻钟了,我们竟然还没有看到主路。
赵顺利把电动车停下,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景象,赫然发现,刚刚取了骨魂的那座坟,竟然就在我们的不远处。
这么说来,我们刚才一直在兜圈子,根本没有走出这片地方!
鬼打墙?
我脑袋中浮现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鬼打墙,想到此,对旁边的赵顺利说道:“顺利哥,咱怕是被迷了眼,你想想招,破了这鬼打墙?”
赵顺利十分自信的一笑,拿着桃木剑,手中一张黄符,桃木剑刺破黄符,随即点燃,在地上不知道画了一个什么圈圈,紧接着对我说道:“可以了,这点小伎俩,难不倒我。”
我半信半疑,上车之后,我们再次出发,这一次倒是真的看见了一条大路,我看了一眼身后,确实已经没有在兜圈子,这让我对于赵顺利的能力,又相信了几分。
上了大路之后,刚走没多久,突然前面跑出一条黄色的影子,赵顺利刹车不及,直直的撞了上去,只听砰的一声,我和赵顺利俩人都摔倒了马路上。
我整个人被摔得七荤八素,动了动身子,身上被擦破了皮,整个人狼狈不堪。
赵顺利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身上脏兮兮的,起身就开始破口大骂:“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大半夜的要死啊!”
上前看了一眼,之间一个暗黄色的动物,躺在血泊当中,皮毛上面血呼啦次的,煞是可怖,不是别的玩意儿,很像是我们刚刚见到的那个黄鼠狼。
大半夜的,在路边撞死了一个黄鼠狼,我的心里不由一阵不好的预感,虽说这都是老辈的封建迷信,但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
赵顺利见到是黄鼠狼之后,脸色也变了,喉结涌动,有些紧张的看着我,道:“这特么……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不知道。”我摇头,看了一眼四周,我们已经离开了刚才的坟地,现在所在的地方是通往市区的大马路,路上几乎没什么车,显得很是寂寥。
“别管这么多了,找个地儿埋了吧,赶紧回家,今儿我怎么觉得这么邪性呢!”
赵顺利说着,从兜里拿出黄纸,把黄鼠狼包裹了一下,在路边挖了个坑,就地给埋了。
埋了之后手上染了不少的血,随便擦了擦,就招呼我上车,赶紧回家。
一路上,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显然对于刚刚撞死黄鼠狼的事情,心里还是隐隐有些担心的。
到家之后,赵顺利以这么晚了回不去为由,硬是在我的店里凑合了一晚上。
我却没闲着,在操作间里,将骨魂刻好,放在供桌上面供奉之后,才堪堪睡去。
过了将近一周,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现象,渐渐地也都放下了戒备心。
期间赵顺利每天都去老烟枪那里用草药泡浴,尸斑渐渐地消除了许多。
一周之后,玉骨牌供奉好,我通知陈扬颂过来取走,陈扬颂倒也大方,直接将所有的钱一次性付给了我,说是省的麻烦。
一次性进账小二十万,我心里美滋滋,赵顺利说什么勋功章也有他的一半,即便是他不要钱,也要让我请他好好吃一顿,对于这种无理的小要求,我 当然是应允了的。
没办法,有钱了嘛,小小的膨胀一下。
吃饭的时候,我顺便叫上了老烟枪,这老头帮过我,现在又帮赵顺利祛除了尸毒,理应感谢一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老烟枪烟不离手,抽了几口,舒服的吐了一口烟气,看着我道:“巫老板,你自己的事情,也要上点心了,不然这时间一过,恐怕不好办了!”
他一提这件事情,我便愁眉不展,这期间,我仍旧试着联系过爷爷,但都没有任何的音讯,之前的手机号根本就打不通了,所以想要知道这与我配阴婚的女子,她的陵墓到底在哪,一时之间有些难办。
我说出自己的难处之后,一旁的赵顺利愣了愣,然后又扭头看着我,道:“你竟然还结了阴婚?怪不得,怪不得……”
“吃你的。”我有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老烟枪呵呵一笑,又道:“其实这件事情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好办。不过,你手里不是有一块玉簪么?何不考虑,从这块玉簪入手?”
他这么一提醒,我立马就想起来了,与那块玉簪一起的,也有一块骨魂,骨魂浸入了我的鲜血,格外的红艳。
上楼将这两样东西拿下来,老烟枪看了一眼玉簪,随即又看了一眼血红色的半成品骨魂,目光带这一种打量的神色,再次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