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没入胸膛,鲜血汩汩流出,男人再无反抗之力,慕凉又毫不留情地把他踹倒在地。
大胡子男人见此情况不由吃惊,没想到这女人如此厉害,赶紧把剩下的两个手下一齐派了上去。
连着打倒两个壮汉的慕凉此时已开始有些体力不支了,若是从前自己的身体,就算再打十个回合也没问题,但现在这具身子实在太弱,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先前被打倒的男人也重新站了起来,三人同时出手,更是雪上加霜。
情形危急,容不得多加思索,慕凉只有咬牙,继续战斗。
大胡子男人见这边打得难分难解,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慕凉正好被缠住,无法脱身,于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宁少柏那边。
宁少柏和如风一直猫着腰在船舱口观看战况,但见大胡子突然跑了过来,两人登时慌乱不已,急忙往里边躲。
如风情急之下把船舱的门关上,然后将桌椅搬过来顶上。
然而,这种措施做与不做都没有分别,因为下一刻大胡子只用一脚便踹开了门,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他手里是带着刀的,一进门就拔了出来,明晃晃的,散着寒气。
如风和小傻子见了不由惊呼大叫,躲到另一头的角落里去。
尽管惊惧到了极点,如风还是本能地把少爷推到后面,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逼近的大胡子。
他慌乱之间抓起旁边的一把椅子扔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椅子眨眼间被劈成两半。
紧接着如风又扔出两张圆凳,无一例外地变成两半。
“如风,你快走开,不要管我!”宁少柏突然大喊道。
他虽然装傻也装弱许多年,但其实是会武功的,完全可以应付这大胡子,可是眼下如风挡住了他,根本无法出手。
忠心耿耿的如风自然不会走,依旧挡在主子身前,拼了命地往大胡子那边扔花瓶。
很快,能扔的都扔完了,两手空空,只能徒手相搏。
如风咬了咬牙,一边大喊一边急吼吼地冲过去。
对方嫌弃地瞥了他一眼,甚至都懒得动手,一抬脚把人踹翻,直逼缩在角落里的宁少柏。
“不要……杀少……爷……”如风瘫在地上,嘴角流血,使不出半点儿力气。
没人注意到,表面惊慌失措的宁少柏从衣袖里掏出了什么,而后手腕一转,一根几乎看不见的银针如疾风一般飞了出去。
大胡子只感到手臂一麻,很快整半边身子也跟着麻了,手里的刀哐当一声落地,人也几乎站不住。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宁少柏见状,急忙绕过大胡子,跑到如风那边去,扶起他往外走。
然而,大胡子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他的预料,他们前脚刚出船舱,大胡子后脚便追了出来,并用左手一把抓住宁少柏的肩头。
“想跑?没那么容易!老子这就送你们上西天!”
宁少柏不好显露实力,便只有使出蛮力跟大胡子对抗,转过身手脚并用地对他一顿拳打脚踢,但对方实在太强壮了,这样打就跟给他挠痒痒一般,不起半点作用。
大胡子咧嘴嚣张地笑了笑,道:“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想跟我斗?”
左手突然一发力,捏住了宁少柏的脖子,并将他摁在甲板上。
如风拼尽吃奶的力气翻身起来,扑到大胡子的背上,张口便咬住他的肩膀。
但肩膀上全是肌肉,根本咬不动,如风只好换另外一个地方,狠狠地咬住他的耳朵。
这回起作用了,只听见大胡子惨叫一声,松开宁少柏,又愤怒地把如风摔了下来。
如风撞在甲板上,嘴上都是血,神情十分痛苦。
这一举措虽然暂时救了宁少柏,但大胡子也被彻底惹怒,捡起自己的刀胡乱地劈过来。
如风和宁少柏二人只有躲避逃窜。
船太小了,根本没什么地方可以躲,最后两人被大胡子赶回了船舱,逼至角落。
他不再耽搁时间,举起刀便要朝宁少柏砍下去。
而宁少柏盯着长刀,也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不料正在这时,慕凉的声音传来:“住手!”
大胡子果真就住了手,不是因为他想手下留情,只是对于慕凉这么快就从那四个手下那里脱身,感到十分吃惊。
他回头看向慕凉,将长刀抵在宁少柏的脖子上,冷笑一声道:“我还真是小看你这小娘们。”
“娘子,救我!”宁少柏向下瞥着冰凉的刀刃,不敢扭动,只能哭着向慕凉求救。
小傻子在对方手里,慕凉不敢轻举妄动,眉头皱得紧紧的,沉着脸道:“有话好说,别杀他!”
一满脸络腮胡的男人龇牙笑道:“现在人在老子手里,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凭什么听你的?”
说罢,抬脚把宁少柏踢倒,踩在他白嫩的脸蛋上。
宁少柏动弹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哭泣声,让慕凉看了不胜心疼。
“那日与黑胖子打赌的人是我,他应该找我报仇,宁少柏不过是个孩子而已,你为难他作甚?有什么事只管冲着我来!”
大胡子男人大笑两声,嘲弄道:“想得美!老板说了,要不是这傻子当日在赌场闹事,他也不会遇着你这婆娘,颜面尽失,所以傻子一样不能放过,他老人家说了,让我们把傻子打一顿,给他出了这口恶气,至于你嘛,绑了回去交给他,然后……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