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什么？

对于这个答案，天衣简直觉得无语地很。为什么？青鸟什么时候和小白一样了。刚才不是还说了那么多内幕吗？一个小小的五六岁的孩子懂得这么多。怎么会不知道这样一个简单的答案呢。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事，应该就是这个问题了。怎么会不知道答案呢？

“你不是人，这对吧。那你是什么？你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是狗，是狐狸？还是鬼，是神仙？”

天衣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看她这个当妈的，对自己家孩子说的这是人话吗？

她明明是一个正常的人，怎么她生的儿子会不是人呢？

“我以为你会知道。”

青鸟给了她一个鄙夷的眼神，这句话直接就把天衣雷到了。是啊，孩子这句话没错啊。孩子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可是她这个当妈的，不是应该比孩子要清楚吗？结果她这个当妈的都不知道，自己家孩子是什么。还有什么脸嫌弃孩子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呢？

不行，她脑子痛。让她先理一理。

天衣这次再也顾不上在儿子面前维持理仪。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按着额头，仔细梳理了一下纷乱的思绪。

1、她上辈子是人，生的儿子却不是人，只能说明儿子的父亲不是人。儿子的父亲是卫东青，结果出来了，卫东青不是人。

2、她现在是一个重生人，也不算是真正的人了。她儿子现在不知是个什么东西，但确定不是人。她们母子现在都不是人，倒是完美的一对母子。

3、卫东青醉酒，山洞，受伤的男子，所有的一切，联系起来想，再加上她和卫东青生的儿子青鸟不是人来证明，都能证明一件事，卫东青不是人。但他是什么，不知道。

4、她有个空间，空间每一次变化都与卫东青有关。这说明，她这个空间，儿子。她的一切似乎都与卫东青有关。

5、最后的结论就是，她，儿子，卫东青，他们一家三口都不是普通人。至于儿子和卫东青是什么，她不知道。儿子和她是不知道答案的。那就只有一个人知道了。卫东青，他自己是什么，他总会知道吧。只要从卫东青身上找到突破口，知道了卫东青是什么，就有可能知道卫东青和她空间的关系。

咦，不对。

天衣才刚整理清楚上面的这些，突然想到另一个问题。

卫东青不是人，金恩可应该是知道的。上辈子，金恩可就爱卫东青，这辈子还爱，那金恩可到底和卫东青是怎么回事？

还有金西城，他不是金恩可的弟弟吗？

他说一定要娶自己。自己要不嫁他就会死于非命。还说什么他们是姻缘天定。

还有后来的那个突然出现在她婚礼上的男子，说什么职责所在，和卫东青关起门来狠狠打了一架。然后卫东青就消失了。卫大娘她们说卫东青是有手术回省城了。天衣才不相信。她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卫东青是在山洞里，那时卫东青就受伤了。难道这一次卫东青又受伤了吗？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说什么去省城了。而且这一次受的伤一定很重。不然，也不会连婚礼都不能举行，让一头叫九爷的大灰狼代替。

天衣越想，心里越惊。

不行，她得出去，到山洞里看一下。不管怎么说，现在卫东青都是她拜了堂的男人，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她儿子青鸟的亲生爸爸。

“小青，你以后就在这空间先呆着。这里最安全了，谁也不会伤害到你。妈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别叫我小青，叫我青鸟。”

啊？

天衣回头，看到一张冷漠的小脸。人家根本不在意她这个妈，是在这里，还是不在这里。这小东西居然在意地是，他的称呼。

一个小不点的孩子，她叫他小青怎么了？

“小青，我就叫你小青，我可是你妈。”

给了儿子一个示威的眼神，天衣不顾儿子一张小臭脸，转身出了空间。

当当当，

门被敲响了。

天衣才刚回到新房，就听到新房的门被敲响，吓了她一跳。

“谁啊？”

“我，天衣，我是你婆婆，快把门开一下。你这孩子，怎么连灯也不点。”

门外传来她婆婆卫大娘的声音，天衣看一眼窗外，不知何时，窗外天已经黑下来了。屋里没有点灯。

这个年代，卫家庄大多户人家还没有安电灯。都是点煤油灯的。天衣摸索着去开门。

门一开，卫大娘就走进来了，跟着她进来的还有一个人，黑灯瞎火的，天衣也没看清是谁。

“你这孩子，煤油灯早就给你放桌上了，你怎么不点着，一个人坐在黑屋里不害怕吗？”

卫大娘走到桌前，把煤油灯点亮。灯一亮，天衣就看到了，跟在卫大娘身后的是一个圆脸矮胖的姑娘，手里端一个托盘。

“这是你小妹妹卫玉芬，玉芬快把东西放桌上，你陪着你二嫂吃。”

卫大娘看着小女儿玉芬把东西放桌上，天衣看时，新娘的晚饭很是简单，两碗面条。

“天衣啊，你看今天这事实在是对不起你。谁也想不到东青会突然有急事回去。你也想开点，这夫妻是一辈子的事，也不在这一会。今天晚上就让你妹子玉芬陪你一起睡。有啥事，在这个家不熟的，你就找玉芬。要是有什么人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就直接告诉我。”

卫大娘又安慰了一番天衣，起身走开了。屋里只留下天衣和卫玉芬。

“二嫂，吃吧。你也该饿了吧。这是咱娘亲手给你做的。”

玉芬把一碗白面条推到天衣面前，

“咱娘下了两碗，让我和你一起吃。我其实吃过了喜宴剩的菜。你两碗你都吃了吧。”

说到这里，玉芬掩着嘴一笑，

“二嫂这屋里也没外人，你一个人吃完，也不会有人笑话你的。”

按照规矩，新媳妇结婚这一天，是不能吃饭的。也不知这是哪辈子人传下来的规矩，要是新媳妇吃了饭，婆家就会穷一辈子的。卫大娘是觉得儿子突然离开，对不起二儿媳妇。所以才会亲手偷下了两碗面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