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孟年心捂着自己被打肿的脸,神色戚戚的看着走来的周薄言。
比起刚才的嚣张和阴狠,此时的孟年心宛如一个受尽了委屈的小可怜。
她眼里闪烁着泪花,对比起一边气势汹汹怒不可遏的倪清欢,她这副模样太惹人怜悯了。
她笃定倪清欢失忆记不起薄言,所以这才故意刺激倪清欢,她知道她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这样光明正大的威胁刺激她,按照她的脾气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道歉!”周薄言站定在孟年心的身侧,冷眼看着倪清欢,那语气不怒而威,眼神冰凉彻骨。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那是她自找的。”倪清欢见到周薄言这么笃定的语气让她道歉,心脏像是裂开一道口子,冷风呼啸刮过,让她心里隐隐作痛。
他就这么笃定自己有错在先?听他这语气想必跟这个女人关系不浅吧。
心里虽寒心,但小脸依然强势,她本就美的张扬耀眼,气焰一上来,更是气势逼人。
“倪清欢,你打人就必须道歉。”周薄言压住心中的怒意,如夜的黑眸闪过一丝凛冽的光芒,清冷的气场瞬间隐含着几分戾气。
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美的耀眼张扬的女子。
她总是这样狂妄霸道。
倪清欢冷哼一声。
“我要是不道歉呢?你要替他打回来吗?”倪清欢敛住刚才那气急败坏的语气,她嗓音淡淡的,眼眸毫不畏惧的对上周薄言冷厉的视线。
美眸清冷,气场冷艳。
她没犯的错,她绝对不会认!
“周薄言,是我小看了你,原来你压根就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倪清欢冷冷讥讽道。
一个看着有钱女人就往上贴的男人,恶心!
“算了,薄言,我没事,一巴掌而已。”孟年心捂着脸,看着这般强势与周薄言抗衡的倪清欢,她语气软下来,虽然有委屈但是温淑的她并没有再计较这些,她看着站在身侧的周薄言,看着他为自己动怒的样子,孟年心觉得这一巴掌也值了。
再者,她不允许他们两人接触这么长时间。
“薄言,我脸有些疼,你陪我去冰敷好不好。”孟年心水露露的眼眸看着冷气逼人的周薄言。
“好。”周薄言应道,可是眼神一直盯着倪清欢那张张扬的小脸。
好……
这一个字听着简直让人万念俱灭,一丁点余地都没有了,昨天目睹他们求婚离开,今天被找茬还被污蔑。
倪清欢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
那不屑的眼神,看的周薄言心紧了几分。
倪清欢转身就要走,她长发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眼神决然又淡漠。
她抬头挺胸踩着优雅的步子快步往马路边走去,然后打车去医院看初初和她儿子。
但坐上车之后,她才感觉自己手脚冰冷至极。
周薄言见她毫不知悔改,可是却有不忍心对他强势,眼神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坐进车里。
“薄言?”孟年心捂着自己的被打肿的脸,然后拉了拉周薄言的衣袖。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薄言是站在她这边的,因为他刚才对倪清欢的态度是她从未见过的。
只要两人心里有隔阂,那么倪清欢不会那么无趣的自讨苦吃。
“去医院。”周薄言没有看孟年心,而是直接转身去开车了。
那漠然的模样,像是气极了一般。
孟年心心中得意,然后立马跟上周薄言的脚步,坐上了他副驾驶的位置。
医院里。
倪清欢找到诊室的时候,权玺初抱着小慕宝坐在医院的长廊上。
医院嘈杂,两人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
“初初!”倪清欢感觉这一路上自己的心都悬在嗓子眼上了。
她快步跑到两人身边,然后坐在边上的座椅上。
“妈咪。”小慕宝小声的唤道倪清欢。
他有眼眼皮贴着一块纱布,漂亮好看的眼睛肿着,倪清欢吓坏了。
“宝贝,眼睛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眼睛里?初初你呢?额头伤的严不严重?”倪清欢从未这么慌张过。
权玺初见到倪清欢,嘴巴一瘪,眼泪就流下来了,所有的委屈还有害怕在这一刻呼啸而至。
“清欢,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慕宝,让他受伤了。”第一次出车祸,权玺初心里也非常害怕,更害怕的是小慕宝伤到了伤到了眼睛,看着刚才小家伙那一手血的样子,她吓的就浑身发抖。
“小妈咪,医生说我没事,眼睛没事,你别哭别自责,小妈咪已经很棒了。”倪慕舟小手捧着权玺初那张委屈的小脸。
他软萌清脆的童音说的话让权玺初更加心疼了,微微笑的样子,看起来又暖又可爱。
这个四岁大的孩子,总是这么贴心懂事。
“傻瓜,没事的,小孩子自愈能力很强的,小慕宝没事,你也别自责了。”
再者这件事是她惹出来的,要是她不去招惹那个小保镖,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盯上威胁。
她刚才已经断定了,这件事是那个女人故意为之。
“清欢,我觉得以后不能跟你们在一块了,那个撞我的人是故意的,他还朝我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我知道是权熙儿在后面搞的鬼,她要赶我走,她不择手段的想要赶我走。”权玺初哭的浑身像筛子一样在抖着。
虽然心里有答案,但是听到这么可怕的事实,倪清欢恨不得跟那个女人拼命。
忽然在哭着的权玺初看到了走廊上一抹高大帅气的身影迎面走来,过于出众夺目,权玺初定睛一看。
“清欢,我感觉我头好像有点疼,你在陪我去堇亦哥那里看看吧,刚才情况紧急所以只找了这个医院。”权玺初想都没想,将小慕宝抱起来,然后拉着倪清欢起身,往走廊上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听闻权玺初还不舒服,倪清欢立马起身接过倪慕舟。
“好。”
倪慕舟被自己妈妈搂在怀里,他靠在妈咪的肩头,忽然他看到了一位神似他亲爹的男人正走这过来。
唔……他眼睛上贴着纱布,挡住了视线,一只眼睛没看清楚呢。
就直接拐了一个弯,然后爹地不见了。
他可能出现幻觉了……
周薄言看到了刚才那身熟悉的长裙女子,倪清欢怎么在医院里,并且她还抱着一个受伤的小孩子。
那是……她儿子!!
为何看起来有几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