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室的客人都走完之后,倪清欢站在一片狼藉中,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些被毁坏掉的东西。
擦了擦嘴角的血,拿出手机给权玺初打电话。
“初初,你在哪,还好吗?”倪清欢比较担心权玺初,权熙儿竟然这样明目张胆的过来打砸画室,必然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就算权玺初在权家不受待见,她也不敢这样造次!
一定是初初出事了。
“清欢,我没事,我准备到画室了,怎么了?”权玺初已经到街角了,她刚转弯看过来,便看到了画室前一片狼藉,而清欢站在狼藉的环境里,显得那么无助,头发微乱,神色茫然。
“没事,你要不待会直接过去接慕宝吧,先不要来画室了。”权玺初已经看到了。
她挂掉电话,神色担忧的跑上前。
“清欢,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权玺初拉着倪清欢左看右看,她一脸紧张,眼里满是心疼。
特别是想到周薄言后,她更加心疼了,这个傻妞为了他毁了自己一生,而他如今威风堂堂好不得意,权玺初为她不值,太不值了!
可是事情已经如此,她能做的,只能将事情压住,不要让五年前的事情在发生。
“报警了没!”权玺初一个劲的在担心倪清欢,但是倪清欢也清晰的看到了她脸上有一个红肿的巴掌印。
“你脸怎么了,被谁打了,是不是你爸爸,听说你被赶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知道?”
“刚才那些人是……权熙儿找来的,找你索要开店的资金,说是你已经被赶出来了,你要归还权家所有的钱。”倪清欢说着有些,有几分咬牙切齿。
“那个小贱人!我去撕了她!”权玺初听闻,火爆的性子再也忍不了。
“初初,你别冲动,我已经报警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被打了,你爸打的?”倪清欢问着。
权玺初看着她那张明媚美的耀眼的小脸,心里无比的钝痛。
“清欢,为什么,我们都这么苦啊。”权玺初再也忍不住,眼泪绝提,她拥住倪清欢,在她肩上哭诉着说道。
言语里满是无助。
为什么,她们都要怎么苦,为什么想要的都得不到。
什么都是奢望。
“没事的,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倪清欢轻轻的拍着权玺初的背。
“我们先收拾一下,然后我们等会一起去接小慕宝,既然权家没有你的容生之所,就跟我住,我那里是你永远的避风港,你忘了你说过的,你姓权,权家所有的都有你一份,我跟慕宝可都是指望着你分家养活我们的,你可不能退缩,不能怂的。”倪清欢身上也疼,但是比起这些疼。
她更在乎初初。
“没事的,都会好起来的。”倪清欢一直在安慰着说道。
这话不仅说给权玺初听,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都会好起来的。
“待会让星星把你的行李送过来,有我们在,我们不会让权熙儿在欺负你的,你就是太直了性子,总是被她们母女玩的团团转。”倪清欢搂着权玺初走进画室。
孟年心目睹了这曾经两位风云千金小姐如今寒酸落魄成这样,大快人心。
“威廉,我们去珠宝店,我要去选一款婚戒。”孟年心十分愉悦道。
郑威廉用了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将倪清欢的事情调查的一清二楚,毕竟五年前倪家,倪清欢是a市豪门,是千金大小姐。
虽然过了五年没落了,时间也过去了这么久了,可要查的话非常容易查。
“年心,你先看,看完不要激动。”郑威廉拿到资料只是粗略的看了几眼,但是却被震惊的不得了。
不是倪清欢多落魄他震惊,而是倪清欢生了一个孩子……
当年她与雷家少爷订婚典礼上闹的沸沸扬扬,亲口说孩子父亲另有他人,给雷少带了一顶超级大帽子,这样的笑话,如今问起来,当年参加过两家订婚礼的客人们都还是印象深刻。
郑威廉查了这个孩子。
没了倪家的庇护,她们母子两变成平民之后,好查的很。
一听到后孩子这两个字。
孟年心立马拿过来看。
“这个孩子生父是谁!!”孟年心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但是长大后的照片,只有出生照,出生日期,这个日期是接近五年前了。
“这个孩子目前还没查到确切的容貌资料,只知道叫倪慕舟,就在欢乐童星幼儿园上学。”郑威廉看着孟年心有些失控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
“欢乐童星幼儿园!!薄言今天不是刚过去视察过吗!!”孟年心心里倏的一紧,心脏像是被一只厉手狠狠攥住,她呼吸渐渐困难起来。
“倪慕舟,舟、周!!这个孩子……”孟年心不敢往下想。
“不过我在医院查到还有一件事,这个倪清欢当年生产是发生意外难产,差点一尸两命,据说是伤到头部,九死一生醒过来,然后失忆了。”
“九死一生!为什么不是直接死了,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生命里。”孟年心咬牙恨道。
她跟薄言好不容易到今天,本以为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只有她一个,如果她主动点,或者用让她父母略微施压,薄言娶她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这个时候,倪清欢出现了,并且还生了一个生父不详的孩子。
她原本以为倪清欢伤他至深,他这生都不会在对她有什么留恋,可是万万没想到,他们在国外打拼多年,他执着回国,并且回到这个给他留下惨痛经历的城市。
他说是想回到这里报恩,报答当年福利院的抚养之恩,并且继续寻找他生父。
但,真的是这样吗?!
孟年心将手里的纸张狠狠攥紧,用力之大令她指关节泛白,可她依然没有松开手。
恨不得这纸就是倪清欢,她要捏死她!
孟年心眼神里迸发的恨意无比浓烈,忽然她恢复端庄姿态。
“现在的倪清欢今时不同往日,我要动她,就跟捏这张纸有什么区别。”说完,孟年心冷笑一声,眼神阴狠的盯着手里揉皱捏烂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