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都留不得。
怀城城主火冒三丈,拂袖而去。
躲在煤炭后面的林富贵,颤颤巍巍探出脑袋,却被棍子敲昏。刘浩往前一滚,拨开杂草。
僵尸异魔不可置信地看着刘浩,刘浩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在林富贵的房间外,每隔百米,就会有朱璋的守护异兽。守护异兽的异能,相比怀城的上古变异兽略逊一筹。
披上随云斗篷,刘浩和僵尸异魔就溜了出去。
“别打瞌睡。”守护异兽王拿着鸡毛当令箭。
朱璋不在,守护异兽王就要挑起大梁。山上没老虎,猴子当王。
守护异兽们苦着张脸,三天三夜没合眼,它们的异能骤减。从石头缝突然蹦出的精灵酋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守护异兽,守护异兽猛然反击。
趁它们恍神的那一瞬,刘浩他们就快步跑向钟楼。
“怎么凭空消失了?”守护异兽们面面相觑。
当守护异兽打得不分敌我时,精灵酋长早已遁入地底。
“坏了,城主的猎物没了!”守护异兽王惊慌失措道。
偌大的房间,仅剩下林富贵一人躺在煤堆,僵尸异魔不知所踪。
守护异兽的脸色顿时变得扭曲,朱璋容不下失败者。
循着泥地留下的蛛丝马迹,守护异兽王就察觉落在地上的僵尸毒蝗,它大惊失色。
下一瞬,僵尸毒蝗就咬住守护异兽的胳膊,守护异兽王呼吸一滞。
漫天的僵尸毒蝗伏秀村围得水泄不通,蜡城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守护异兽王向朱璋发出求救信号,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怒不可遏的朱璋,看到影蜃大厦屏幕上的画面,犹如一盆冷水从他的头上浇下来。
蜡城的守护异兽,被僵尸毒蝗吞了一半。僵尸异蝗以毒制胜,守护异兽防不胜防。
逃脱虎口的守护异兽王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此仇不报非君子!
蜡城已狼狈不堪,朱璋一跃跳上异空飞车。僵尸异魔下落不明,守护异兽寥寥无几,赔了夫人又折兵。
不把罪魁祸首剥皮抽筋,他怒火难消!
但刘浩他们已赶回怀城,精灵酋长效仿异丈龟,披上乌鸦面具,一旦身份败露,他们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它不遗余力帮刘浩,是为了还异蟾的人情。没有异蟾,它早就被埋在异骨堆,永世不得翻身。
“来迟了一步。”朱璋看着航班信息,气不打一处来。
方怀玉收到朱璋发来的邮件,一言不发把烟掐灭。数十年前,朱璋和他是一丘之貉。
抓了变异兽和魔化物,他们就利用制魔药,控制变异兽和魔化物的精神力,还把它们卖到黑市。被卖到黑市后,它们多半会沦为奴宠。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他们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费了不少人力物力,才把这事压下。
方怀玉金盆洗手,在楚老的帮助下,摇身一变,成为怀城的城主。但朱璋却无法回头,蜡城的变异兽,多半是他的猎物。
失去自由的变异兽,负隅顽抗也无济于事。它们化悲愤为异能,对往来蜡城的人下毒手。
“重操旧业,稍不留神就会断送前途。”楚老苦口婆心道,朱璋在监控上看到刘浩的模样,透过异数库,调查出刘浩的真实身份,想把方怀玉也拉下水。
方怀玉若不在十天之内把刘浩逮了,他就会把当年的丑事公之于众,大不了同归于尽。
“落下把柄,受制于人,我别无选择。”方怀玉眸色森冷道。
楚老不置一词,刘浩和楚沐风私交甚好。方怀玉把矛头对准刘浩,楚沐风不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下了飞机的刘浩,就看到等待多时的杨擎。杨擎也不拐弯抹角,把昼城异令交到刘浩的手上。刘浩的脸上落下黑线。
“昼城的老城主已退位让贤,事不宜迟。”昼城不得一日无主,否则变异兽和魔化物就会鸠占鹊巢,后果不堪设想。
刘浩轻咳了几声道:“我还要回请报社。”被救下的于扬,接到了组织的新任务。
台风在怀城肆虐,天堂镇损失惨重,组织安排于扬带人去天堂镇收拾残局。
于扬想也不想,就打了一通电话给刘浩。刘浩恰要去天堂镇调查艾异灵图不翼而飞之事。
艾异灵图和异山河图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艾异灵图散发出来的灵息,比异山河图更充沛。在关键时刻,艾异灵图的灵息还能暴增一倍。
“什么事都不及昼城重要,你三番两次放我鸽子,莫非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杨擎面无表情道。
“僵尸异魔,你去昼城吧。”刘浩云淡风轻道,僵尸异魔蓦然抬眸,躺着也中枪!
杨擎的唇角抽了抽,僵尸异魔竟以刘浩马首是瞻。他的异能,在僵尸异魔的面前不堪一击。
把不甘心敛在眼眸之下,杨擎就和僵尸异魔赶往昼城。昼城的老城主在暗中伺机而动。
但看到僵尸异魔的身影时,他的脸色黑得如炭,计划赶不上变化。
德林酒店的老板拿到麻渡,就脚底抹油似的离开昼城。魔化物也丈二摸不着头脑。
它们在昼城站稳脚跟,但老城主却出尔反尔,安排了一位狠角色对付它们。
“别再往前开了,魔孔雀在昼城已布下天罗地网。”僵尸异魔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杨擎却好像魔怔似的往山沟里开,僵尸异魔手腕一勾,杨擎就徒然倒在方向盘上。
“原来是异念术。”僵尸异魔喃喃道,以异念控制木头人,木头人就会按照异主的指示,做出相应的动作,表面上和异主无异。
一旦受到威胁,木头人就会恢复如常。
杨擎的异体,仍在异人管理局,他的异能受到反噬,猛然退了几步,猝不及防吐了一口鲜血。
僵尸异魔的异能已炉火纯青,刘浩出了一道难题给他,他的计划被全盘打乱。
透过异镜眼,刘浩就盯着僵尸异魔的一举一动。僵尸异魔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可难辞其咎。
“你怎么心不在焉?”于扬捅了一下刘浩的胳膊肘,从上车起,刘浩就没正眼瞧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