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饥饿
江小莫逃生的这条密道,出来之后不偏不倚正好是巫山与别处的交界,虽然不是他来时之路,但总算离开了那鬼地方。
只是因为不熟悉周围的路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碰上个饭馆酒肆什么的。
也不知是在古墓里太久吃米饼和肉干营养跟不上,还是刚刚运动太剧烈,江小莫现在觉得自己快要饿死了。
这股饿劲儿来的好生奇怪,刚刚他还兴高采烈地一边跑得比兔子还快一边在那里笑,一点异样都没有,但下一刻就突然间饿了。
现在江小莫已经跑离巫山整整一个时辰的距离了,想必贵公子他们早已经追不上,于是江小莫停了下来,坐在一块大石上,从包裹里拿出仅剩的两块米饼和一块巴掌大小的肉干。
我靠,我的牙口怎么这么好了?!
正在狼吞虎咽吃着东西的江小莫,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肉干为了饱腹和轻便,都是晒得硬邦邦像石头一样,他在墓里不太愿意多吃,就是因为实在太硬,口感不好。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怎么着,肉干在他嘴里像是嫩牛肉一般的口感,一边吃他还不信邪地用手试了试——没错,确实还是硬的像石头。
这点疑惑一闪而逝,很快他便顾不得想这个了,因为两张约有一斤沉的米饼和一块巴掌大的牛肉干,已经在半刻钟的时间内统统进了肚,可江小莫还是觉得好饿。
我靠,不会在墓里没死成,出来后却要被活活饿死吧?!
吃了那么多东西江小莫依旧饿的前胸贴后背,无比郁闷地想道。
好在老天并不打算要他的小命,就在他快要饿晕了的时候,走着走着总算看到了一家开在荒野里的小酒馆。
江小莫欢呼一声,振作起来,用生命奔跑起来。
“小二,给我二十斤牛肉,一大坛好酒,另外你们这儿还有什么吃的,统统给我端上来!”
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后,江小莫大喘着气说道。
掌柜的兼店小二本来正在安安静静地擦桌子,当看到江小莫两眼冒着绿光地望着他,顿时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缓了过来,因为他看出这“绿光”是因为饿的。
这个掌柜的瘦瘦小小,浑身没有四两肉,低头望了一眼江小莫腰间鼓鼓囊囊的钱袋,立即知道这是有钱的主儿,所以 展现了很高的职业素养,殷勤地笑着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但当转过柜台来到后厨,瘦小的掌柜立马换了副模样——笑得更开了,仿佛平地捡了个大元宝般,对着在后厨忙活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伙计吩咐道:“这是只肥羊,酒拿有调料的。”
似乎有些不放心,掌柜又嘱咐道:“千万记住多拿点料,上次经过一个富商带着一匣子的大元宝,我让你多加点,谁知你小子抠门,说什么为了节省店铺成本,连蒙汗药都不舍得多加,结果剂量不够,富商喝完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走了,你tm让老子眼睁睁地瞅着到手的银子飞走了!”
被掌柜这样数落,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伙计顿时不乐意了,正色道:“老板,作为一个开黑店的伙计我是有很高的觉悟的,我上次的剂量是稍微出了点问题,但是蒙汗药不行也可以把他打晕,你看我这块头,打上次那富商十个都没问题,谁让老板你死活不让我出去的,现在又来埋怨我。”
伙计很不满。
啪!
哪知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件事瘦小掌柜的立马气得火冒三丈,因为个头不够还特意踩了个凳子狠狠地给满脸横肉的伙计脑袋一巴掌。
一边打一边气狠狠地道:“你还敢跟我提这个,我看你块头不小,脑子怎么就那么小,你看不到那富商前脚刚走 ,后面就来了一队衙门里办事的差役,我们要出去动手,你说是我们抓住富商,还是衙役抓住我们?!”
“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抓住那富商肯定没问题。”一边揉了揉被打的脑袋,一根筋又抠门的伙计一边低声咕哝道,似乎觉得那天没有宰到富商,问题并不在他而在掌柜的。
瘦小掌柜气得直翻白眼,“啪”又是一巴掌朝伙计脑袋招呼过去,由于用力过猛没掌握住平衡,差点从踩着的凳子上摔下去。
“老子自然知道你tm的能抓住富商,要不然也不至于为了拉住你,把个门牙都给磕掉了,要不是我死活拦住了你,现在我俩只怕都被抓进大牢去了!”掌柜的气急败坏。
伙计一边麻利地准备着牛肉、酒、菜,一边离着瘦小掌柜的远了点,低声嘟囔道:“其他的我不知道,反正我抓住那富商肯定没问题。”
掌柜:……
得,我跟这一根筋的白*废什么话!
掌柜最终投降。
“掌柜的,饭菜还没弄好吗?”这时,前厅里响起了江小莫催促的声音。
“你tm记得多加点,这次要再那么抠不舍得加,让肥羊跑了,老子宰了你!”掌柜的气狠狠地威胁道。
伙计一点不把威胁当回事,拍着胸脯笑着道:“老大你放心,这次酒里的分量就是晕倒一头牛都没问题!”
掌柜的又瞪了他一眼,而后拿着托盘把酒菜一件件端了上去。
前面,江小莫已经两眼饿的冒绿光,现在看到十大盘的牛肉,顿时狼吞虎咽地大口吃了起来。
“掌柜的,你家的牛肉味道不错。”一边吃,还不忘一边夸赞了一句。
这味道确实比他在妖王墓里吃的牛肉干强了百倍不止。
“客官,其实我家酒的味道更不错,来客官,我给您倒上一碗。”掌柜的殷勤地笑着。
也听不清江小莫含混不清地说了句什么,他便到了满满一大碗酒放在一旁,而后示意江小莫喝下。
哪知后者连看都没看那碗酒,像饿死鬼托生一般,只是大口地吃着牛肉,饭菜。
掌柜的没有再多说什么,默默地退到了门后,他倒并不担心,现在不喝,总有会喝的时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慢慢等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