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的搜查,没有结果。
目前能确定那辆车是宝马r1200gs,张言喜欢摩托车对这方面颇有研究,只是看了眼听声音就确定不会错。
既然找不到人和车,现在只能从这个线索查起。还有附近监控,只要他们不会隐身就一定能找到位置。
一个上午过去,池阮的注意力勉强集中。现在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如同梦一场,不可思议恍恍惚惚。
不过宛如没来工作也没请假这是真的,她应该,不会在出现了。
“stacey,你知道宛如去哪了?”
瞧着杰森大步靠近,池阮摇头。
“听说昨晚你们一起走的,你送她回的家?”
“谁说的?”
杰森微愣:“怎么?不是吗?”
“对,我们是一起走的,就好奇。”池阮回想当时下楼的时候也没遇到其他同事。
杰森皱眉:“你是不是傻?昨晚不是有聚餐,宛如最开始说去后来又说陪你回去。”
对!池阮想起是这么回事。“路上出了点意外,之后我的车被拖走,我们各自回家。所以,不清楚她在哪。”
来到桌子对面的杰森微愣,快速伸出手划过她刘海。“昨晚伤的?”
早上时又霆帮她新换的创口贴,还是萌猫图案。
“恩!宛如开车撞到石头冲向马路牙子。当时速度快车胎受损严重,避免危险就叫拖车了。”
听着她的解释杰森缓缓点头:“行吧!我知道了。你也是心大,随便谁都能开吗?”
嘀咕着他转身往出走:“我去查查她身边朋友和人际关系,估计宿醉到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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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在忙碌中抽出一点时间,带着准备好的水果去找杜若。这还是内部托关系得到的资料,听说是她平日休息的公寓。
十六楼,张言并未直接敲门,而是在门前靠了一会儿深呼吸。既然是来看望,态度一定要好,不管对方如何,他都要控制住。
几十秒后,他吐出一口气。
叩叩叩!
清脆的敲门声在耳边回荡,里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微微迟疑又敲了几下,依旧如此。
张言知道杜若中午从片场离开,经纪人说她回去休息儿,据知情人透漏应该回了这。难道错了?
想了想,张言拨出了一个没存名的电话。这也是不久前得到的,原来杜若有两张卡,分别是工作和生活号。
几秒后竟然通了,他感到欣喜。
贴着房门侧耳倾听,依稀间,有铃声响起。
对方会不会有危险,否则怎么会不开门?万一是误会,他用不正当方法进门会让杜若更加生气……
足足挣扎了两分钟,张言才用自己的办法破门而入。
房子不大,地中海风格,大海和天空的颜色使人神清气爽,在鲜活明亮色彩中,心情都变好了。
“杜小姐,你在吗?”他停在门口并未直接进去。
客厅,厨房一目了然,这是一室一厅的房子,难不成在卧室睡觉?再次拨出刚刚的电话,铃声果然在里面响起。
张言的内心很挣扎,迟疑着向前靠近卧室房门。铃声还在响,只能咬着牙打开门。
绣着薰衣草的大床上,杜若睡得沉稳,脸色泛白。
“杜若!”张言提高声音。
“杜若。。”
半个小时后,张言抱着杜若疾步冲入医院。这边早就联系好,很快把人放在车上推着一路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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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提,池阮靠着杰森办公桌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说,宛如没有人际关系,除了公司同事之外在无其他朋友?”
杰森点头;“恩!目前察觉到的线索就是这样。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上高中时就开始住校在很少回去。”
一个没有社会关系的人,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根本不可能。
“公司的同事也没人知道她住哪,只知道一个电话现在关机。”杰森补充。
“她的登记资料呢?没住址?”
“就留个丹阳路,你也知道这是什么概念。所以我报警了,只觉得这个姑娘不对劲。”
池阮退了几步坐在沙发上,她送过宛如回家,当时应该是丹阳路与清辉街附近。
“那她应该没住在小区,而是周边的出租房。”池阮由此由此猜测。
丹阳路附近有很多商城饭店小吃街,在这些门市房上面都是出租房。大部分原房主嫌太吵搬走,空下来租给外来做生意的老板或者打工者。
“不用想了,时间不到现在警方未立案,若真有什么问题也和咱们没关系,毕竟先报了警。”
池阮点头,杰森向来不喜欢麻烦。
这时身上手机响起,发现是张言起身走向窗前。
“喂!”
电话那边很快传来张言的声音!声音急促还微微喘息。
池阮答应着,表示立刻赶过去。
“我提前走一会儿。”
杰森皱眉:“火烧房子了?”
“差不多!”池阮扔下是三个字连忙往出走。
市医院,池阮赶到时结果已经出来。
病房中,张言发出一声叹息:“医生说血压过低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没事就好,多亏你及时发现。我就说,只要你想一定能找到她的。”池阮轻笑。
张言摇头:“幸运罢了!你能不能?”
“不能,若是想知道,等她醒了自己问。”池阮直接决绝。
张言沉默,接着离开处理事情。公司还有事,让池阮过来是照顾杜若。再者,杜若醒来后见到她好些,避免尴尬。
白色病房,消毒水味无处不在。池阮也不闲着,坐在一边开始工作。陆恒那边比较着急,她得争取快点。
夕阳西下,不多时窗外暗下来。杜若还没有要醒的预兆,睡着也好,这段时间她应该没怎么好好睡过。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口,池阮抬起头看过去,很快见到时又霆推门而入。
“你,你怎么来了?”
男人看了眼床上的杜若,这才走过去:“想你了。”
池阮笑了笑,心中甜蜜。“哦!”
“头还疼吗?”男人走进,宽大温凉的手划开刘海检查她的伤口。
池阮摇头:“你不说我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