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杰森真是乌鸦嘴。池阮第二天醒来便觉得头疼眩晕,浑身无力。偏偏杜若通知她十点见面,只能认命的从床上爬起来。
比利提楼上,杰森开始了碎碎念。
“我说什么来着,让你作!”
“不作就不会死,这炎炎夏日,你却把自己弄成重感冒。”
嘀嘀咕咕之后见池阮一言不发,不知道是无视还是听进去了。“我说你给点反应成吗?以后能不能好好照顾自己?”
池阮终于抬起头:“你吵得我头疼!”她说着抽出一张纸开始擦鼻涕。
瞧着对方那嫌弃的眼神,杰森恨铁不成钢。哼了声大步往出走,实际上他心中涌出异样思绪,不知为何他觉得隐隐有些心疼,真是见鬼了。
十五分钟,离开的杰森又回来。把一个袋子放在池阮办公桌上,随即一言不发离开。
池阮微愣,瞧着几种感冒药不禁苦笑。没想到,杰森还有靠谱的时候。
关于这幅漫画,她投入很多心血。首先事无巨细的查找资料,这么多年来报道出的各种新闻。其次画风简洁,大人秒懂,孩子也能理解其中含义。
她希望,这本宣传药物安全的漫画发行后,能让更多家长提高警惕,孩子也知道什么药不能乱吃。
前往彼岸路上,池阮心中涌出一股说不出的情愫。
进入这行几年接过无数案子,有突破自己深感喜悦,有按部就班颇为失落等许多情感。唯独这次,她感到满足欣慰。能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帮助到其他人,也很好!
彼岸餐厅,同样楼层,同样位置。不同的是杜若又恢复以前状态,温婉和气,不似上次见张言那般表情丰富。
“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杜若一眼就看出她状态不好。
来之前池阮特意补过妆,或许是她看起来就病恹恹,再浓的妆也掩盖不了。“恩!轻微感冒,不碍事。”
杜若点头:“听说你一个人住,这边也没有其他熟人。如果你觉得我可以深交,有事随时联系我。”
池阮微愣,对方这是调查过她吗?
“你别多心,在找到你之前自然简单了解过消息,否则我也不能亲自见你。”杜若解释。
“我明白,没事。”池阮心中了然。
杜若不再多说,接过她的画稿认真查看。嘴角的笑意逐渐加深,池阮见状知道对方应该满意。
几分钟后,杜若整理好装在袋子里。“不愧是有天分,sacey,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比利提自己做?”
关于这个问题,池阮暂时还没想法。目前觉得在比利提工作还好,除了与时又霆的纠缠之外没其他不顺。
杜若点头:“我就是随便问问,总觉得在一系列的规章制度之下可能会渐渐埋没你的才华。”
池阮苦笑,当初如果没选择回国,她早就自立门户了。于国内来说,她在比利提的资源的待遇都很高,或许哪天她决定离开,会从头开始吧!
离开?这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凭空出现,莫名的,毫无预兆。以至于她试探着询问自己,在什么情况下会如此选择?
“sacey,你还好吗?”
连忙收敛心神,把不该有的念头抛在脑后。“抱歉,走神了。这不是感冒,头昏脑涨。若没事我先回去,千万别传染给你。”
杜若笑的无奈,最终点头:“好,按时吃药多休息。”
池阮站起身,对于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好感一而再提升,莫名的感到相处愉快,很踏实。
“对了!”杜若突然开口,好像有事补充。
池阮已经走出两步,转身看过去。
“如果你有事联系不到我,也可以来这。”杜若指了指脚下。
她竟然主动承认,是彼岸老板。池阮笑着点头:“好,我会的。”
来到外面池阮没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眼皮重的不行,头越发晕沉,弄不好她这是发烧了。
路上手机响了几次都被她挂断,之前去dat后她就对张言很不满,不要说现在还生着病很难过,更不要听他说话。
来到楼下时杰森打来电话,锁了车走出几步才接听。
“stacey,你去哪了?”
“回家,我困。”简单直接。
电话那边的杰森愣是失声了,几秒后才叹了口气:“大小姐,您好好休息,贵体重要。”
池阮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瞧你还阴阳怪气的,我工作都结束了,有新案子也不急这一时。”
“要我说你别回家了,去医院输液,别再越来越严重,把你烧傻了……”
杰森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池阮打断。以电话快没电为由,虽好心,还是让她听的头疼。
回到家啸天兴奋坏了,因为她平日回来的都晚。
“啸天,不要闹,我头疼。”池阮说着拍了拍它毛茸茸的头。
似乎真听懂了般!啸天不在往她身上扑开始在周围转圈。
疲惫的回到卧室重重倒在床上:“乖!去自己玩儿,让我睡会儿。”她嘀咕。
没多久她的意识便迷离,浑浑噩噩陷入梦中。
半睡半醒间依稀听到敲门声!翻了身也没在意,应该是隔壁吧!
门外的时又霆脸色发青,竟然连门都不开。之前让张言通知她有新案子,结果被挂断,联系杰森才知道是不舒服回家休息。
不过此时的男人还认为池阮是故意躲他,以至于脸色难看。
以为不开门他就没办法?
片刻后,男人哼了声推门而入。啸天从始至终都很安静,不吵也不闹。虽然隔着一扇门,敏感的它也知道来人是谁。
“人呢?”时又霆环顾周围低声问。
啸天不敢怠慢,一溜烟跑向池阮卧室,还讨好的摇摇尾巴。
可惜时又霆的心思不在它身上,大步走进卧室。
大床上,女子脸颊泛着不自然的红晕,时不时皱着眉,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看起来睡得并不踏实。
见到这一幕时又霆心中的怒意瞬间消失,来到床边伸出手放在女子额头上,感受到烫人的温度后不禁咬牙。
“该死,怎么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