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涵悦忙里偷闲的在房里休息,似睡非睡的时候,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杨涵悦起床睡意惺忪的走着,眯着眼踉踉跄跄地打开门,还没看清楚来者何人,那人就拉着她向远处跑去:“你是谁?快放开我。”
那蒙面人没有说话,依然紧紧地拉着她向前跑去。
走到一棵参天大树下面,蒙面人才松开手并摘下面纱:“涵悦,你觉得这儿怎么样?”
“李建威,你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没事,我打了那么多猎物,请你和我的姐姐妹妹们吃烤串。”
“这是我的长姐平阳,妹妹高密、衡阳、安平、永嘉、澄霞。”李世民挨个儿向她介绍,几个人互相行见礼。
杨涵悦简直没想到他有那么多姐姐妹妹,扯着他的衣袖窃窃私语:“你有那么多兄弟姐妹,你在家里排第几啊?”
李世民微微的低头,宠溺的看着她:“老二。”
平阳公主看到杨涵悦和李世民拉拉扯扯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她尴尬的笑了笑迅速变得规规矩矩。“二哥,什么时候吃烤串。”衡阳公主娇嗔地向李世民抱怨。
“二弟,姑娘家总是难为情的,别难为她了。”平阳公主适当地替杨涵悦解围。
大家都围在大树下烤着烤串,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二哥,好久没听到你吹萧不如就吹吹,让安平一饱耳幅。”
“好。”李世民爽快地答应,走到旁边吹起了萧,那萧声不得不说充满着磅礴之气,仔细听,还夹杂着一丝粗中有细的柔情,在这样的夜晚各种小小的昆虫朝他飞来,扑腾翅膀的声音就好像在为他鼓掌,不得不说这样的萧声让人过耳。
“涵悦,你会填词吗?”
“会,小时候跟父亲学过一点。”
“那去试试看,说不定还可以谱成曲了。”安平公主怂恿着杨涵悦,还将笔递给她。
杨涵悦提笔转过头看了看,想了想微微一笑写道:花影怅怅,清酒邀梦饮,泱泱垂云,冰月湾沁芯凉,瀚墨玉珠涟涟水,晴不见,粉泪萧雨,笔墨丹青随唱,红颜误入桃花清梦,终得空也,欲是只羡鸳鸯不羡仙,花落雨尽芯绸绵,幽幽画卷风雪陌,露水难收此晴去,只留烟花唱旧梦。一只梅花院中开,鸟落枝头听碎雨,斑驳星迷华月墨,独揽妖娆抚琴音。
平阳公主一直在不断打量着杨涵悦,这个宫女到底是谁太出色了。
安平公主站在杨涵悦后面看着她所书写的每个字每句词,一曲毕,她将李世民拉到杨涵悦背后和她一起站着:“二哥,你看涵悦这词填的怎么样。”
李世民轻声念着,杨涵悦不愧是长安第一才女所填得每个字句,不光意境优美让人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缓过神来连忙道:“填的好,这应该是《忆花庭》。”
大树下面生着一团火,大家围坐在一起烤着烤串顺便聊起了李世民小时候的趣事,杨涵悦被逗得哈大笑:“没想到你还挺有趣的。”
李世民见杨涵悦笑得乐乎所以,这让他非常尴尬拿起安平公主身旁的东西大喝起来。
安平公主根本没想到他会拿这个东西来喝,而且看样子还是不喝完不罢休的劲头,她站起身连忙阻止:“二哥,这个罐子里是鹿血不能多喝的。”
“那你不早说。”李世民擦了擦嘴角的血。
李世民见杨涵悦嘴角仍然留有笑意被气得不行于色,眼光灼灼地看着杨涵悦,他冲过去拉走她:“跟我走。”
“你干什么,我还有东西没吃。”
“别吃了,跟我走。”李世民抢过她手里的烤串扔在地上,拉着她头也不回得跑了。
拉着她走到了感业寺花园,李世民抚摸着杨涵悦的脸庞:“这就是你笑我的后果。”
神情灼热地看着她,出人意料地吻下来,疯狂如斯。
杨涵悦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猛然推开他,一个耳光直接扇了过去:“你干什么。”转身仓惶而逃。
这样的姑娘才是真性情,值得男人去爱去珍惜,这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这样的姑娘值得拥有他的万千宠爱,想到这他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时候,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杨涵悦在大雪中挺进,照原路返回。
她踏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房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莫言坐在最高处望着她:“杨涵悦,去哪儿了。”走下丹陛围着她不停地打转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杨涵悦抚摸着自己赤热的脸正想辩解时,却被驳回了。
“杨涵悦,你别辩解了,你经常禁夜时出去,而且还夜不归宿。”夜鸯指着她大声指控。
“你还有什么话说。”莫言大吼。
“我无话可说。”
“来人,把她拉下去,在雪地里跪两三个时辰。”
“涵悦,她身子弱,恐怕……”程梓清下跪求情。
杨涵悦冲着程梓清直摇头,这毕竟是她自己的事,如果牵连到别人毕竟是不好。
“我这是救她的命,让她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莫言厉声大吼:“拉下去。”
杨涵悦在雪地里跪着,她的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雪连下个不停,很快她就晕了过去。
“喂!杨涵悦你不是很了不起吗?”夜鸯连续踢了杨涵悦几脚。
她在恍惚中看见有一个人从她面前走过。
感业寺花园里,李世民乘着御辇欣赏风景。
“你们知道吗?这次跟着来祭祖的掖庭宫女被罚跪在雪地里还晕倒了。”
“我也看见了,整个人在雪地里都冻僵了。”
几个宫女小声议论着,李世民掀开辇纱看见她们议论纷纷,便吩咐王德去问个究竟。
王德把那几个宫女带上御辇见李世民。
“参见陛下。”
“平身。”
那几个宫女根本不敢抬头看李世民,只是唯唯诺诺:“陛下,有何吩咐。”
“朕只是想问问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几个宫女说话变得语无伦次。
李世民眉头紧锁,指腹不停摩擦着手里的扳指:“朕希望你们想清楚再回话,欺君之罪,罪该当死绝不留情。”
那种强悍的威慑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让人觉得全身都在瑟瑟发抖。
有个宫女微微抬头望了望李世民,却发现他在狠狠地瞪着自己便迅速低下头:“怎么样?想清楚了吗?”
宫女吓得够呛,立刻全盘托出:“奴婢们刚才见一个掖庭宫女被罚跪在雪地里昏倒了。”
“实话实说就好。”
李世民挥挥手:“奴婢告退。”
李世民望了眼旁边的王德:“去随驾的掖庭宫女住居看看。”
刚到目的地,他就发现杨涵悦昏倒在地,李世民连忙跑去抱起她,此时的她全身冰冷,不禁让人心疼不已。
那憔悴的脸庞倚在自己的肩上,到底是谁要害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愿松开。
“王德,去查一下是什么原因涵悦才变成这个样子的,查清楚立刻禀报。”
“是,奴才遵旨。”
回到自己的住居,李世民立刻宣了所有随行御医会诊,还扬言:如果治不好杨涵悦,众御医就提头来见。
弄得所有随行御医人心惶惶不安,而李世民除了每日批阅奏章的时间,其他的时间都细心地护在杨涵悦身边,他希望她醒来看到的一个人就是自己。
“陛下,奴才查清楚了是禁夜涵悦姑娘被发现触犯了宫规,有几个不省事的宫女说她行为不检与男子厮混。”
“带进来。”王德大吼,侍卫把夜鸯带了进来。
看到李世民的那一刻,夜鸯的脚直打哆嗦跪了下来:“奴婢罪该万死,请陛下饶命。”
“饶命。”俊美的脸庞泛起神秘莫测的笑意,冷哼道:“朕的后宫竟有如此贱婢,既然你爱嚼舌根,那朕就成全你,将此贱婢拖下去,除其舌。”
他走到床边看着杨涵悦,从此刻起他不会让她受伤。
“陛下,郑婕妤求见。”外面传来通报的声音。
“宣她进来。”李世民纵身高坐在主位上。
“臣妾参见陛下。”郑仪黧缓缓走进来,盈盈下拜。
在她身后跟着位容貌明艳的女子,缓缓走近一看,此女子正是郑珊雪。
“陛下,这是臣妾的妹妹郑珊雪。”郑珊雪上前行礼:“臣女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朕瞧瞧。”郑珊雪微微抬头望着李世民,脸颊泛起阵阵红晕。
“爱妃,家教有方。”
“那陛下看……”
“爱妃的意思,朕明白,朕不会亏了她。”李世民醍醐灌顶明白了郑仪黧的意思,淡淡地回答。
“那臣妾先行告退了。”
“姐姐。”郑珊雪拉住郑仪黧的衣袖,有些不知所措。
“把握住机会。”郑仪黧握住郑珊雪的手看了眼高坐李世民,缓缓走了。
“陛下,臣女替您按摩。〞郑珊雪走到他后面刚伸出手,李世民极不耐烦地起身:“不用了。”
“既然郑婕妤想亲上加亲,朕也不会亏待你,自今日起你便是六品美人赐居绮云殿。”
“臣妾叩谢陛下。”郑珊雪喜出望外,下跪谢恩。
“下去吧!”郑珊雪行礼退下,缓缓走了过去。
在御医和李世民的细心照料下,杨涵悦慢慢醒了。
“你醒了,喝杯参汤吧!”李世民见她醒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这可是我叫御医熬制了两三个时辰的参汤,喝些恢复元气。”
“李建威,每次遇见我都那么倒霉,这次是跪雪地,下次还不得上断头台啊!”越想越气,杨涵悦从身后拿起一个玉枕重重打在他身上。
“大胆!敢对陛下不敬。”全场肃静无声,杨涵悦转过头来望着李世民:“你……是陛下。”
“嗯。”李世民微微点头应声。
天啦!她肯定大限将至,想到这里,她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李世民没有想到她那么不经吓,嘴角不禁扬起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