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德容走到七里香门口,准备去找杨涵悦一个小孩子跑来拦住她的去路:“姐姐,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在这里做事的涵悦姐姐。”
小孩跑掉了,阴德容看着手中的信虽然疑惑,但还是走了进去。
阴德容进她的房间把信交给她:“涵悦,刚才门口有一个小孩叫我把这个交给你。”
她连忙拆开信看了起来:涵悦姑娘,望来流月帮一聚,流月帮帮主:独孤陀。
“阴姐姐,这封信你是从哪里得到了。”
“刚才走到门口有一个小孩交给我的,说是要亲手交给你。”阴德容见杨涵悦桌上有一局未下完的棋局,坐下来独自一人闲敲棋子了。
杨涵悦脸色大变就跑了出去:“阴姐姐,我出去一下,等会儿宇文承基来找我,和他说一声我先出去了,到时候我去找他。”
“嗯!”阴德容站起身来,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杨涵悦就跟一溜烟似的跑了。
“涵悦姑娘,你要的东西。”
“放在我房间里。”杨涵悦向有人的地方一个急速大转弯然后像风似的跑开了。
建颖停下了步伐向杨涵悦早已跑远的背影望去,她行色匆匆到底要去干什么,他越想越出神。
“你在这里干什么?”阴德容出来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出神,于是大喊了一声。
“没什么,阴德容姑娘这里面是涵悦姑娘要的东西。”他缓过神来把东西递给阴德容转身走了。
“怎么了,一个两个都怎么奇怪。”阴德容一脸不解的萌样,端着东西进去了。
建颖化身成黑衣人静悄悄地跟踪着杨涵悦。
杨涵悦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她猛然回头张望:“是谁?”
建颖灵巧地躲了起来,没有被她发现出来,虽然没有发现有任何人跟踪自己但是她还是觉得没有那么简单,她准备多转几条街,甩掉这个可能发生的意外。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建颖也在紧紧跟着,透过日光照射下来的黑影,加快步伐连转了几条街,把建颖甩掉了。
她又突然调转马头,直奔流月帮赴约。
“快开门,开门。”杨涵悦来到流月帮敲门。
“涵悦姑娘来了,里面请。”看守打开了门,杨涵悦冲他淡然一笑跟着进去了。
“将军,涵悦姑娘来了。”看守把杨涵悦带到了厅堂见到了独孤陀,恭敬地退下了。
“涵悦姑娘,好久不见,坐。”独孤陀转身热情地招呼她坐下。
杨涵悦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将军,找民女有何事。”刚坐下来杨涵悦就斩钉截铁地说了出来。
“涵悦姑娘,似乎很很怕我。”
“将军,名震四海天下人理当敬畏将军,这是将军托民女保管之物,现完璧归赵。”杨涵悦拿出流月令交还给独孤陀。
“不必了,既是送给姑娘的礼物怎么有收回之理了。”独孤陀站起身来拉过杨涵悦把流月令重新交到了她的手里,神情也逐渐变得凝重。
看出杨涵悦想推脱,他紧紧地把流月令攥在她手里,独孤陀托着她的后脑勺:“快收下吧!小白虎这是我唯一能给你。”
那声音出奇地温柔多情,隐隐约约带有一丝宠溺的滋味让人难以捉摸。
小白虎!这不是自己小时候的乳名,独孤陀他是怎么知道了?杨涵悦吃惊地打量着独孤陀,他是怎样知道自己的乳名,还有他对自己的态度怎么抖然转变地这么快,一个又一个问题接种而至围绕在她的心里,眼前这个曾经弛奔战场百姓公认的战神他是谁?他是独孤陀隋王朝的开国功臣,皇亲国戚,仅仅如此吗?他似乎很了解自己。
“怎么了?”
“没什么,将军为什么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给民女。”
“因为这是你应该拥有的。”独孤陀小声地自言自语。
“你很像我的一个亲人,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与你同岁吧!”
“所以将军是把我当作您那位亲人了吗?”这样比较合理也说得过去,看来独孤陀是把自己真的当作那位亲人了,这个看似合理的判断在她心里萌芽了。
然而此时此刻门外缝隙里有一双乌黑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两人的谈话,危险随触即发。
晚霞逐渐在天空缓缓上升了,那一缕晚霞的余晖的照耀下升华,杨涵悦在晚霞的照耀下回到居所,推开门看见一男子背对着自己,一身蓝衫头戴紫金冠,温润的书生气质肆意袭来。
“你是谁?”
“怎么?涵悦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风度翩翩地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望着杨涵悦。
“宇文承基,你怎么穿成这样。”
看惯了宇文承基威风凛凛地戎装打扮,世家公子霸气的他,杨涵悦反而觉得宇文承基这一身装扮太不真实了,越看越别扭。
“哎!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样,惊讶到了吧!”
“嗯!”杨涵悦看着宇文承基洋洋得意的模样,无奈地点点头转头一脸的无奈真想不通他那来那么大得自信。
“那个宇文承基你能不能……”她刚想说出口的话,被宇文承基又拦截回去。
他用一个手势让杨涵悦先不要说让他自己先猜一猜:“等等,涵悦让我先猜猜你肯定是在想怎么夸我吧!”
不会吧!她本来是想说让他回去换件衣服,可他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是啊!玉树临风,风流才俊,满意了吗?”
宇文承基站起身来,点点头大笑:“哈哈,满意,满意。”
“涵悦,陛下要去狩猎命我随驾,我想带你一起去。”
“好,我听你了。”
“明日我就让越敬把骑装送来。”
越敬把骑装送来,杨涵悦迅速换上宇文承基骑着马在前面领路,她坐在轿子前往狩猎场。
到了围场杨涵悦看见一名衣着十分华丽的女子。
精致的脸庞配上华丽的女子,那女子身着凤穿牡丹的齐胸襦裙,而且端庄大方且坐于帝位身侧,除了皇后当今天下都没有人能与皇帝并肩而立,她就是当今皇后——长孙慧妍。
“民女拜见皇后娘娘。”未等宇文承基开口,她就依法跪地大礼参拜。
“姑娘,你我素未谋面怎知本宫就是皇后。”
“依礼上坐者为主,而娘娘就坐于帝位身侧能坐帝位身侧想必娘娘身份不凡。”
“那也无法证明本宫就是皇后。”
“皇后娘娘,不知本朝律法是否如隋。”
“那是自然。”
“隋朝宫规四妃可戴七头凤冠,而娘娘所戴九头凤冠且不是皇后的象征吗?”
“很好,观察入微,心思细腻。”李世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大步走向长孙慧妍:“微臣技痒难耐,先行前去狩猎了,请皇后娘娘怒罪。”
上前拉住长孙慧妍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四个大字:心照不宣。
长孙慧妍是何等聪明的女人,落落大方的坐回原位:“李公子,免礼吧!”
陪驾的官员帝后如此,也决定莫不作声,静观其变。
刚刚狩猎归来,便在人群中发现杨涵悦的身影,他突然计上心头。
“皇后娘娘,微臣建议投壶。”李世民建议道。
“李公子,所奏很好,那就玩投壶吧!”
“不过单人投壶实在不新鲜了,双人投壶更好。”
长孙慧妍知道李世民的算盘,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李世民时眼睛里也是这样的情愫,反正自己帮他选妃也不是第一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
通过抽签决定了长孙无忌和归德县主一队,宇文承基和闻喜县主一队,李世民和杨涵悦一队,长孙慧妍命人把他们的捆绑在一起:“这样才知道那队配合最好。”
“玩个游戏还能捆在一起,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啊!”李世民微笑着挑逗着她。
杨涵悦望了望对面的宇文承基万一他误会了怎么办?
“涵悦,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李世民见杨涵悦惨白的脸,心里不知怎么不是滋味,不由地担心起她。
“没事,你们玩吧!我想休息。”杨涵悦迅速解开绑在手腕上的结走了。
谁知!长孙慧妍叫人秘密在杨涵悦和李世民的脚上捆了个结,杨涵悦没走出几步结的弹力自动反弹,李世民眼疾手快揽过她的腰身。
杨涵悦整个人被牢牢的抱在他怀里,她反应过来:“喂!你怎么还不起来,看够了吗?”
杨涵悦突然意识到他们这姿势太暧昧,他的呼吸声不偏不倚的落在自己颈脖子处。
李世民摆出要吻她的姿势,声音低沉而性感:“你喜欢什么花?”
听完这句话,杨涵悦傻了狠狠说了句:“杏花。”
“杏花有趣,一枝红杏出墙来,希望你早日红杏出墙。”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了句,留下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起身离开了。
李世民走后,长孙慧妍留了下来主持大局,不一会儿也走了。
长孙慧妍走到她面前,淡淡的打量一番,微微点点头说了句:“摆驾回宫。”坐上鸾轿走了。
狩猎场上发生的所有事都被血滴子如实告诉了李道宗。
“依你如此说那这个杨涵悦极有可能是涵阳公主,能让独孤陀送帮派令牌看来……告诉韦妃她知道怎么做。”
“告诉韦妃?王爷。”
“你不是说陛下对杨涵悦有意,而皇后也有意将她纳入后宫陪驾,皇后眼里容得沙子而这位贵妃娘娘就未必了吧!”
“王爷,是想一石二鸟之计。”建颖灵光一闪果然像有些人和他说的一样,突然明白了李道宗的意思。
“属下告退。”
建颖来到了王府饲养信鸽的鸽舍放飞一只信鸽。
正巧,正值盛春季节乾祥宫的后花园鲜花盛开,韦贵妃在宫女的陪同下来到花园欣赏繁花美景,信鸽飞落在乾祥宫后花园的白玉栏杆上,韦贵妃使身旁的宫女把信鸽赶走,信鸽飞走了,捆在脚上的信筏落了下来。
宫女蹲下身子,拾起信筏,交给了韦贵妃。
韦贵妃打开信筏看到一排小字轻念了起来:“恭贺吾皇,即将喜得新妃。”
她那细长妩媚的双眸轻微翘起,然后狠狠盯着信上的一字一句:“陛下,狩猎回来了吗?”
“没有。”
“看来陛下应该是在狩猎场上游龙戏凤了吧!”
“皇后是什么态度?”
“听说那女子长得是有几分姿色,皇后娘娘准备奏请陛下封她为婕妤。”
“婕妤,哼!皇后娘娘可真大方,堂堂正四品。”韦贵妃细细琢磨着婕妤两个字冷哼一声,走到花园的凉亭纵身坐了下去。
“和本宫争宠的人都得死!”韦贵妃极为小声地向身旁的夏绫交代了几句话,交给她一块令牌,悠闲地坐在位置上自言自语。
此时的她一双美艳绝伦的丹凤眼盯着花园里的一草一木,一瞬间好像有一团黑气围绕着她。
杨涵悦和宇文承基一同启程,慢慢离开了狩猎场。
“涵悦,你后悔和我在一起吗?”
“后悔?我没有后悔过和你在一起。”杨涵悦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总爱问一些没有边际的问题,主动依靠在他肩上。
宇文承基看着靠在他肩上的杨涵悦心里的感慨良多:自己是他杀父仇人的儿子,如果她知道真相会原谅自己吗?
“涵悦,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我什么也给不了你,而李建威公子却能给你很多。”
“别人是别人,我们是我们,在我心里,只想与君长相依。”
听完这番话,宇文承基抱紧杨涵悦只要她心里爱着自己便什么都好,在他心里她不是前朝帝女,不是皇帝的青梅竹马,只是他爱的人,他会我隐瞒着一切,隐瞒这个惊天秘密。
“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在宇文承基和杨涵悦经过的地方一群死士正在密谈着。
“有人,快躲起来。”领头的人敏锐的察觉到有人来了,与他们迅速躲了起来。
“就是她,准备。”领头的人小心翼翼的拔出佩剑注视着。
然而轿子中的两人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死士把剑刺入了轿子中。
宇文承基这才反应过来抱住杨涵悦下了轿切断疆条把一匹马拉给她:“涵悦,快走。”
为了掩护杨涵悦,宇文承基进入了无尽的打斗。
“机会来了,快去。”领头的人拖住了宇文承基见杨涵悦跑了,吩咐手下的死士去永除后患。
“站住。”死士们追着杨涵悦,眼看死士们追得越来越紧了,杨涵悦也被他们逼入了死角。
“跑呀!你怎么不跑了。”杨涵悦被逼入了死角,死士们用剑指着她,她一步步往后退,然后一脚踩空跌入了谷底。
“将军,要不要派人下去看看。”
“不必了,回去复命。”他慢慢摘下面具,此人正是韦贵妃的哥哥——韦源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