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如果是人的话,肯定会被炽竹这个问题给雷死。一个人居然跑来向一匹狼讨教力量的运用问题。关键大家目前还是敌对关系。这人要不是傻得天真,要不是就是缺心眼。
雪狼当然不会真的去教他如何运用力量,毕竟神兽与神术师的力量运用并不相同,再加上目前的情况就算相同雪狼也不会帮他,难道帮他提升了实力然后来对付自己?
炽竹当然也没真打算要一匹狼来教导自己,见他不理会自己,于是又换了个问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你全身这么白,干脆叫小白吧。”
雪狼终于有了反应,它咧开嘴,一双眼睛愤怒地瞪着炽竹,显得很是愤怒。
炽竹想要摇手,但又发觉自己现在根本就没有手,于是急忙说道:“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换一个名字。”然后他又沉思了一会儿,口里不断地念叨着什么,良久,他才又兴奋地道:“要不你就叫幽冥雪狼吧,这个名字听着就霸气一些。”
雪狼这次默不作声,也不知道是接受了这个名字还是懒得理会。
它忽然觉得自己跑到这里面来躲避是件错误的决定,天知道这个家伙是怎么回事,不怕自己就算了,还一直在挑衅自己的底线。刚才本想给他一个下马威的,却不料被他的神力给化解掉了。
刚才池底的积水的反应的确连它也吃了一惊,虽然现在它受了重伤,但还不至于连这么点力量形成的防御都打不破。但事实就是如此,刚才那道防御,它的的确确没能穿破,对方此刻也还活蹦乱跳地在自己面前蹦跶。
“我觉得这个名字真的不错,就这么决定了,你以后就叫幽冥雪狼了,从今以后,你就得听我的话了,知道吗?”炽竹像是老和尚念经一样的碎碎念起来,“对了,你以后可不能再欺负小灰灰了,虽然因为它的恶作剧,害得我和榭蓝姐姐掉到了这里来,但也因祸得福,榭蓝姐姐成为了橙色彩皇,我也顺利成为了神术师,而且,我还遇到了涟依妹妹呢。”
雪狼继续搭了搭耳朵,实在不想再听这个家伙的唠叨。
“你这家伙真没意思,硬闯到我的神力池里来不说,连陪我说说话都不行吗?”炽竹开始抱怨起来,那语气就像是个十足的怨妇。
雪狼如果听得懂他的话,此刻内心肯定无比的抓狂,也肯定在剧烈的咆哮:我是狼啊,我是一匹狼啊,我陪你说个毛的话啊!
可惜它的确只是一匹狼,说不出人话,炽竹也不知道它此刻的内心是怎样的。他现在唯一想要弄明白的就是在这精神世界内要怎样才能打开自己的空间袋,拿出自己武器,然后将这个不速之客给赶跑。
就在炽竹专心研究这个问题的时候,忽然有声音自上而下传来,多次进入精神世界的炽竹瞬间明白,这是有人在对自己讲话。这个声音并不是榭蓝的,但同样很好听,是那种只需要听声音就会下意识觉得这人很完美的类型。
“炽竹,你先退出神力池,清醒过来。你放心,那匹狼它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听到这个声音,炽竹发现本来躺在神力池内搭着耳朵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雪狼忽地颤抖了一下,显然它对发出这个声音的人带着深深地恐惧。它抬头四处望了望,确定只有声音传进来后,才总算是松了口气。
炽竹担忧地看了它一眼,最终还是听从了那人的话,意识退出了神力池。
刚睁开眼睛,炽竹就感觉自己被人一把紧紧抱住,发丝的清香不断地往鼻子里钻,惹人沉醉。
“你没事吧?”榭蓝松开双手,仔细打量着他,发现他的脸非常的红。
“咳,我没事,榭蓝姐姐。”炽竹定了定神,然后看了一眼周围,山岭劫皇与灵山劫皇站在他的身后,奭则是站在他的侧面,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此刻见他没事,涟依倒是露出了笑容,小灰灰则是继续睡觉,之前受的伤本来就没有恢复,刚才又冲上去与雪狼打了一架,受的伤更加严重。如果不是有奭给它调理了一番,此刻它或许连站都站不起来。
“榭蓝姐姐,那匹狼跑到我的神力池里睡觉去了。”炽竹看见小灰灰后,顿时想起了还躲在自己神力池内的幽冥雪狼。
“放心吧,它暂时不会有什么大动作。”奭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个声音,炽竹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惊讶地道:“咦,刚才就是大哥哥你在说话吗,幽冥雪狼就是听到你的声音,才被吓得动都不敢动呢。”
“幽冥雪狼?”两位劫皇异口同声惊讶道。
“嗯,是我给它取得名字,本来是要取小白的,不过它好像不太喜欢,还想要攻击我,只不过被我神力池里的神力自动挡住了。”炽竹一脸平静地描绘着,听的人却是心惊肉跳。
那匹狼的实力有多强他们可是知道的,这里除了奭王这个人皇以外,其他人随便拉一个出来可都不够它看的,这小小的紫色彩皇,怎么可能有那个能力去抵挡对方的攻击,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那匹狼并没有下死手,只是想要吓唬一下他。
毕竟它自己还在这个紫色彩皇的精神世界了,要是真把载体给杀死了,它没了庇护之所,就得继续面对奭王这个强敌了。
当然,若是他们知道当时那匹狼的确是被激怒到不顾一切要杀炽竹的话,可能就不仅仅是心惊肉跳了。
“炽竹,这位是东夏城的亲王。”榭蓝听他说“大哥哥”的时候,脸都白了,就跟刚离开龙鹤镇时他去教两位劫皇下棋时一样,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关键在于他并不知道到底谁是牛,谁是虎。
“亲王?”炽竹瞪大了眼睛,盯着奭,然后又冒出一句:“我们皇帝的亲弟……唔……”
“不要乱说。”榭蓝松开捂住他嘴的手,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了擦,然后对奭王说道:“炽竹他什么都不懂,奭王请别见怪。”
奭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倒是挺欣赏他这种性格的,还有你,刚才为了保护他不惧我们几人的实力与身份,可比现在这样好得多。飞翼到底没有看走眼,也不枉我亲自前来。”
榭蓝愣了一愣,脸顿时便红了起来。
奭王又继续道:“好了,现在,该你们解一解我心中的疑惑了。”他看了看榭蓝,又看了看炽竹,说道:“之前从飞翼那里得知,你们本来一个是蓝色彩皇,一个是还未踏入神界的普通人,但是这才短短的几天,怎么就一个成了橙色彩皇,一个成了紫色彩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