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不再看陆山夫妇两个人惊恐的神情,她自顾自走到门口,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去,难怪原本应该在地里的陆山夫妇会出现在柴房,原来她已经睡了这么久了吗。
她活动了下原先受伤的手腕,惊奇的发现原本一开始还有些扭曲与疼痛的手,此刻已经恢复的完好如初,除了皮肤还是那么干燥蜡黄以外,其他的都彻底恢复好了。
白悠然抬起另一手准备检查一下看看别的地方是不是也恢复好了,手可刚抬起来,她眼睛就被手腕处的玉镯吸引住了全部的目光,一只碧绿通透的玉镯,就那样带在她的手上。
白悠然清楚的记得她穿越来的时候,两只手的手腕处是空的什么都没带,而且如果她一开始有这个玉镯,不等她发现这只玉镯,就已经落入陆家人的囊中了。
所以现在她手腕上带着这只玉镯,应该就是幻境的那只玉镯。
原来这个玉镯可以在现实中幻化出来,白悠然还以为这个玉镯只能和她精神感应呢,原先她还在苦恼要怎么才能开启幻境,现在看来她不用烦恼了。
白悠然手轻抚着那玉镯,手指触摸上去有些凉,却不冰,在炙热的夏季带着它,人会都觉得凉快了几分。
她真是太喜爱这玉镯了,毕竟又好看又强大的东西谁会不喜欢,白烟然嘴角不自禁的勾了勾,她虽喜欢却也知道适可而止,摸了一会手指就从镯子上收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这玉镯既然在她的手上那她就有大把的时间来好好研究研究,不急于这一时。
既然玉镯能出现,那她就知道为什么她手腕的伤能好的那么快了,想来也是脱了白烟然身体的福,还好她觉醒的异能里有木系这一治疗异能,不然就她那伤不休养个十天半月是好不了的。
屋内陆山沙哑的声音将沉思中白悠然拉回了现实。
“不可能!白烟然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恐怖的气息。”陆山浑身肌肉紧绷看着站在门口的白悠然。
此时的天上还有着一天最后的一丝夕阳,白悠然就站在那一摸阳光下,她面朝着夕阳,身上的满是补丁的衣服无风自动,头发也披散了下来将她的大半张脸遮住,明明脸还是那张脸,衣服也还是那身衣服,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能让人不由自主忽略她的长相,衣着。
人们都会被她那出尘的气质深深吸引,这样的她让人不再在意她的容貌,她也不需要那些外在的东西来装饰自己,这样的她比那些需要涂庸脂俗粉才能出门的人,要美上数倍,因为她的美无关容貌,而是来着自身。
陆山有着一瞬间的迷离,但他好歹也是学过武的人,很快就回过了神,他有些尴尬的将目光转向别处。
摊软在地上瑟瑟发抖陈的氏也不是一个无脑之人,她一听丈夫这话里的意思,顿时也反应过来,她一改先前还骂骂咧咧的语气,声音带着几分求饶几分恐慌附和着陆山。
“这位姑娘,我们不知道您为什么要易容成白烟然那野...,那丫头的模样到底有什么企图,我们只求姑娘能放过我们家人的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
“求姑娘开开恩,饶了我们家。我们绝对不抱官。”
陈氏原本想说白烟然那野种,可想着现在这位不知道是何方神圣的姑娘还扮成了白烟然的样子。
如果她说白烟然是野种,那易容成白烟然的这位姑娘岂不是也被骂了进去,陈氏一想到此,原本到嘴边的话立马改了口。
白悠然气息不减,她漫步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就算她身穿的衣服满是补丁也遮不住她的风华,她越过站着的陆山,向地上的陈氏走去。
她来到陈氏身边蹲下,冲着一脸不解的陈氏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下一秒她闪电般的伸手握着陈氏那只泛红的手的手腕狠狠往外一折,只听咔擦一声,骨头折断在整个小小德尔屋里里响起。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我的手啊啊啊。”
陈氏抱着软弱无力的手在地上痛苦的惨叫。
“真是的,你的账我都还没和你算呢,你还有脸叫我放过你们?”白悠然嫌弃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那样子就好像她刚刚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你!我和你拼了。”陆山青筋暴起,他大吼一声双手握拳向白悠然那干瘦的身子攻击而去。
白悠然一个灵巧的侧身躲过了陆山的拳头,回身一脚踢在陆山的胸口,陆山来不及躲,只能硬生生受了她一脚。
陆山原本以为就眼前人这小巧的身形力气应该也大不到哪里去,他硬接下一脚也不会有多大的伤害,可当他感受到一股剧痛从他胸口传到四肢百骸时,他才知道他小看了白悠然。
啪的一声,陆山身体被踹飞砸到了桌子上,桌子被砸的四分五裂,桌子的木屑和灰尘将整个屋子弄的乌烟瘴气的。
白悠然捂着口鼻嫌弃的往后退了几步,“真是的,我可不是什么喜欢无事生非的主,你们这样弄的跟我欺负了你们一样。”
陆山捂着剧痛的胸口,听白悠然这话,他张口刚想说什么,却感觉喉咙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啊啊,陆山!”陈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丈夫被白悠然一脚踢的吐了血,她也顾不得手腕的疼,她快速的从地上爬起颤颤巍巍的跑到陆山身边将他扶起来。
白悠然也不捂着嘴了,她抱着双手看眼前两个患难与共的夫妻,多么相爱的两个人啊,她们这样白悠然到显得像个坏人一样。
“陆山你没事吧?还有没有别的地方受伤。”陈氏紧张的问道。
陆山擦了擦嘴角的血,安抚的拍了拍陈氏的手,安抚道,“咳咳...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他话还没说,就感觉喉咙又依甜,一口血直接就喷到了陈氏的身上。
“呜呜呜,怎么可能没事,你就别说话了。”陈氏到底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的妇人,这种情形她根本就没有遇到过,说白了就她就是典型的欺负怕硬。
“哎呦,你们这样不就弄的我更个坏人一样么。”白悠然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们两人,她自己用了多少力道她自己心里有数,她那一脚看着重,实际只会让陆山疼的起不了身,还不至于到吐血的层度。
陆山那小心思她还不知道么,不就是想故意装作重伤的样子好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在出其不意的给她致命一击,这些的是她玩剩下的小把戏了。
“你在说什么,你莫名其妙的来到我们家,二话不说的打伤了我们夫妻,你等着,我一定会抱官抓你的,你会不得好死!”陈氏恶狠狠的盯着白悠然,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想来白悠然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白悠然无奈了,明明是陈氏先动的手,她子只不是过一报还一报,现在反而是她成了坏人。
果然人啊,欺负别人的时候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都不过分,轮到自己了,却一点罪都不想受,一点苦都不想吃,这一切明明就是她们对白烟然做过的事。
白悠然讽刺的看着她们,“你们还真说对了一件事,我不是白烟然,我可没她那么天真好骗。”
白悠然顿了一下,眼神意味深长的看向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神色的陆山,“所以,一些不入眼的小把戏就不要拿出来显摆了。”
陆山的身体明显的僵了僵,眼神也不敢在看白悠然。
“你在说什么,你别以为你武功高强我就会怕你,你有本事冲着我来。”陈氏将陆山紧紧地的护在怀里,那样子就好像白悠然会吃人一般。
白悠然没理会她一副母鸡护小鸡的可笑模样,她说了丢下一句足以让陆山与陈氏都崩溃的话。
“难道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这么久了,你们的宝贝女儿陆锦依到现在都还没有踪影?明明平时这个点她应该已经回家了不是吗?”
白悠然也懒的隐瞒陆锦依已死的事,毕竟陆山与陈氏已经看到她了,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陆锦依突然失踪了,那么陆山和陈氏还不是会肯定是她干的。
比起到时她们两个给她惹出更多的事啦,她还不然如现在就说,趁此将陆家的事情解决了,毕竟陆锦依虽然不是她杀的,但是她的这具身体杀的,而此刻这具身体已经是她的了,四舍五入就相当于是她杀的。
“你...你说什么?你把我的锦儿怎么了!”陈氏瞪大眼睛焦急的看着白悠然。
陈氏刚刚之所以那么有恃无恐也有一层的原因是因为她女儿没在,她原本还庆幸陆锦依不在家,躲过了一劫,可刚刚白悠然的话却将她的侥幸击溃了。
她眼睛死死的盯着白悠然,想要从她那里得到一个答案,虽然她心里隐隐已经有了一个不好的推测,可她还抱着一丝希望,她希望从白悠然那里得到的是和她所想不同的答案。
可惜白悠然并不是给她希望的那个人,而白悠然也没有那个权利。
“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