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然在一片混沌之中飘飘荡荡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浑身轻飘飘的随风上下浮动,耳边似乎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白悠然不耐的皱了皱眉,她最烦别人在她睡觉的时候打扰她了。
那个声音还在说话,有些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听过,白悠然侧耳仔细那声音,她等了一会四周还是寂静一片没有任何声音,白悠然现在也没心思管那么多,她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
啪的一声,白悠然感觉自己的脸上像是被打一巴掌,她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中的是那间白悠然熟悉的柴房,只是此时房里多出了两个人,那两人白悠然认识,男的一身简单的黑色布衣,袖口处还沾着黏糊糊的泥土,看样子应该刚从地里回来。
女的还好些,她身穿一身淡灰的粗布裙,衣服上有着几处补丁,但与白悠然的衣服比起来,她的衣服已经算是很好的了,至少她的衣服才几处补丁,而白悠然衣服上的补丁东一处西一处,多到白悠然怀疑她这身衣服其实是从乞丐身上扒下来的。
女人五官长的与陆锦衣有几分相似,她整体看上去比男人好一些,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女人身形有些胖,原本好看的五官,人一旦胖起来就会给人一种油腻腻的感觉,那样的话再好看的五官也不会给人任何美感。
果然一胖毁所有,这句名言是真的!
胖女人一只手还拿着水壶,衣服上也粘了些许泥土,一看就是跟着男人一起去地里干活,也刚一起回到家。
这两个人白悠然都认识,她早先已经在白烟然的记忆里见过着两个人,没错,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正是白烟然的舅舅和舅母,陆山和他的结发妻子陈氏。
“死丫头,活没干多少,到学会偷懒了。”陈氏看了眼空荡荡的柴房,以往这个点白烟然那个野种应该早就已经做好饭菜,他们一回家就可以吃了,而现在别说饭菜了连根草都没有。
陈氏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这个村子里谁不人知道,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陈氏,不然就有好戏看了,陈氏那张嘴可以说是骂遍整个村子无敌手,这个村子里论泼妇骂街还有人谁是陈氏的对手。
陈氏一想到自己辛苦忙碌一天,回到家就因为白烟然那个野种的懒惰,她们全家就要跟着饿肚子,她越想越气怒上心头,她也不管那么多,她单手叉腰便如同泼妇一般开始咒骂着白悠然,“你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现在只是叫你帮忙做几顿饭而已,你还偷懒,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我们家是哪点对不起你了,吃的用的穿的我们哪一样少了你的,可你呢?不就是让你帮忙做点事,你就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天天还摆一副死人脸给我们,我家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陈氏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那样子好像白悠然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样。
“如果不是我们家收养你,你早不知道死在哪个犄角旮旯里了,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你也不用这样啊,我和你舅舅干完一天活而,辛辛苦苦的回到家里就为了一口饭,你还故意不做,你对得起我们家对你的恩情吗?”
陈氏越说越激动,陆三在一旁没说话,只是那脸色黑得都可以写字了,眼中满满的都是对白悠然的责怪与厌恶,看向她的时候就像是在看一样随时可以扔掉的东西。
柴房本来就有些小,陈氏的咒骂哭泣声在整间屋子里来回飘荡,让听的人心生浮躁。
白悠然就那样静静的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没有动作,脸上火辣辣的的疼在提醒她,她是真的被人扇了一巴掌,嘴巴里一股淡淡的腥味弥漫口腔。
她的眼神在怒骂着的陈氏身上扫了一圈最后落到她没拿水壶的另一只手,那手心比那水壶的那只还红,白烟然一看就知道那是用手去拍东西太用力而导致的充血。
白悠然没说话,她坐在地上看着陈氏叫骂,陈氏骂的越难听,白悠然就笑的越灿烂,她面上笑颜如花,眼睛里的神色却冰寒刺骨,周围的气温仿佛在一瞬间下降了十几度,一股要浓郁到要凝固成实质的气息猛然在小小的柴房里爆发。
那股气息一瞬间就将整间柴房笼罩在内,整间柴房的光线似乎都暗淡了几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是没有我们家,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还在怒骂着白悠然的陈氏感觉腿一软,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就瘫软倒在了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陈氏发出的声音都在颤抖,她感觉到一股死亡即将来临的感觉,她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明明是炎炎夏日的夜,她却觉得像身处在寒冬腊月冰寒刺骨。
陆山也察觉到了柴房里的异状,他早年有幸跟一位游历的江湖侠士学过一些武功,所以早在白悠然醒来的时候,他就敏锐察觉到白悠然与平时有些不同,他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此刻他才正眼打量白烟然,他不会感觉错的,周围弥漫着一股凌厉的杀气,那是常年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介的人才能锻炼出来的杀气,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么恐怖的杀气,他被那股杀气震慑的浑身不停的颤抖,还好他有武功底蕴在身才不至于像陈氏一样狼狈的直接摊到在地。
陆山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悠然,“你是谁!你不是白烟然,你假扮成白烟然的模样来我们家就到底有何目的。”
陆山浑身戒备,他敢肯定眼前这个和白烟然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绝不是那个懦弱胆小的白烟然,而眼前的这个白烟然虽然脸一模一样,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截然不同,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知道的那个白烟然是绝不可能有这样骇人的气势的。
“哎呀,舅舅,你这样说可就是伤我心了,我就是白烟然啊。”白悠然俯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带着人畜无害般的可爱笑脸。
“我不是白烟然的话那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