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城，膳堂。

这几日云渺渺一直跟在素问身边，素问耐心教导她如何站得稳，如何走路，如何用箸，如何隐藏自己的狐狸尾巴。又把自己的仙裙送给云渺渺穿，素问身姿高挑，云渺渺身材娇小，穿着她的衣裳虽然有些不合适，素问掐了个诀便解决了。

云渺渺在狐狸洞的时候是没有见识过仙法的，自从来了千秋城，便总是被各式各样的仙法惊住，这在老家便是要向素问喊仙姑奶奶的。

今日膳堂放粥，云渺渺跟着素问在一张桌上吃粥，她还是向往常一样吃梅花粥，待到片刻，她才发现她周围围了很多千秋城弟子。

那些小弟子看着云渺渺吃粥，一个个不由得吞口水，“为什么看小师妹吃粥好有食欲啊。”

“关注点难道不应该是她为什么这么能吃吗？”一个小弟子指了指码在桌上的二十只碗。

素问轻咳一声，“能吃是福，小师妹胃口佳，你们看着就行了。”

清澄收拾了碗走过来，看到云渺渺几乎两口一碗粥，还吃得有滋有味，皱着眉头说道，“少吃点，吃这么多不怕撑坏了啊。每次下山采买都是我去的，你给我少吃点。”

云渺渺连连点头，又吃掉了一碗粥，桌上已经有了二十一只空碗。

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皮，重重地打了个余音冗长的饱嗝儿。

素问瞥了一眼清澄，“清澄，去孔雀台练功吧，别闲着了。你们也是，都散了吧。别围着了。”

清澄撇撇嘴离开了，众弟子连忙收拾着碗也跟着离开膳堂。

素问转过头温柔地看向云渺渺，“渺渺，你吃饱了吧？可还想吃吗？想吃再去拿点粥。”

云渺渺砸吧砸吧嘴，“师姐，其实呢，我还能再吃一点。以前在狐狸洞的时候，整个窝里就属我能吃，可我也最胖。”

她摸着自己的肚皮，其实还想吃，只不过比起其他人来说，她吃得太多了。千秋城的弟子一般只吃一碗梅花粥，饿得极了吃上两碗三碗，像她这样一顿吃二十来碗粥的，那是不曾见过的。膳堂的厨娘都忍不住过来瞧她。可她却吃得毫不费力，真叫人称奇。

云渺渺站起身来，圆滚滚的肚子好似一个圆球挂在纤细的腰肢上，她变回狐狸形态，趴在地上，肥硕的身子眼见更大了。

“渺渺，你既修成了人形，便不宜再变回原形，以后在千秋城学习仙法，总是要拿剑拿琴的，这样是不行的。”素问走到她身边，摸着她柔软的红绒毛。

云渺渺只得再幻化成人形，她穿着粉衫裙趴在地上，滚了个圈，站起身来，歪歪扭扭地走路。

素问走在前头，教她如何行走，不可左摇右摆，不可就地滚爬，总之规矩是多多的。

“你现在先学会走路，再学会跑步，然后我再教你散形瞬移大法和御剑术。这样你便也和我们一样可以凌空浮走。”素问耐心地指点着云渺渺的动作。

云渺渺一听到凌空，欣喜地望向素问，“我也可以和师姐一样能飞起来吗？”

“当然可以。”素问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