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手?任小姐,你高估了自己的身价。”夏耀庭冰冷的视线在刀尖上一闪而过,渗出的红色液体让他莫名的烦躁。
“不,就是因为我太有自知之明。”任初见轻笑,掩饰不住的颤声隐隐约约。“你想要的不过是看我过得不好,如果我死了,你岂不是更痛快些吗?”
无外乎两个结果,死亡或者维持现状,最糟糕也不过如此。
“到现在,你还在算计我......” 夏耀庭冷哼,将女人跃跃欲试的小心思看在心里,撇撇嘴继续说道:“威胁我,你还不够资格。”
“夏少,我......”
夏耀庭伸手捏住女人小巧的下巴,嘲讽的眼神扫过她的胸口,嘴角紧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我看多了,你都玩烂了。”
任初见嘴角的笑意一寸寸褪去,眼底的期盼燃烧殆尽,被绝望取代。曾经用了全世界去追逐的男人,连死的希望都不留给她。
旋即,她笑了,清亮的笑声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这样,你可还满意?”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男人按在自己嘴角的手指,眉头不由得一抖,一声闷哼压抑在喉咙口。
鲜红的血液顺着胸口蜿蜒而下,妖艳的红色趁着女人的皮肤越发苍白。
若不是亏欠了太多人,她根本坚持不下去。如果自己的命能够换来哥哥的生机,也算一笔划的来的买卖。
她强忍着胸口的剧痛,眼底带着几分哀求,她撑不下去了,在巨额的疗养费面前,她束手无策。
“求你,放过我......”
血液的流失,剧痛的折磨,使得她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无助,脆弱一下子袭来。
此时,她几乎挂在男人身上,嘴里机械的重复着卑微的乞求,求你,求你,求你......
夏耀庭的瞳孔猛然放大,他气急败坏的按住女人的胸口,温热的血热瞬间将他的手染红。
“任初见,我同意你死了吗?”
意识模糊之间,她隐约看到夏耀庭向来冰霜似的俊脸龟裂成碎片,慌乱的神情一如曾经。
那一刻,她莫名觉得有些幸福,仿佛回到了世界里只有他的十七岁。
“学长,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
“我就喜欢你这种外表冷冰冰,内心闷骚的小哥哥,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我不许你和别的女孩说话,你不接受我,也不能接受别人!”
任初见时被自己的噩梦惊醒的,她像是局外人一样冷眼旁观自己如何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一步步走进绝路。
偏执,霸道,甚至成了校园恶势力的代表。
再睁开眼,她看到的就是满眼的白墙,胸口的剧痛已经转换为麻木,唇瓣干裂的像是撒哈拉沙漠,裂开的口子一层覆着一层。
她稍稍扭头,视线定格在床头柜上的水杯,探出细瘦苍白的胳膊,颤颤巍巍的去够装满水的玻璃杯。
然而,失血过多的无力感,将她折磨的气息奄奄。
啪!
玻璃杯砸在地上碎成一片,甚至有一些蹦在她的脸上,刺痛冰冷。
任初见呆愣的望向天花板,艰难的吞咽仅剩的口水,嗓子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为什么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