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你可别这个时候拿乔啊!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处境,容得选择吗?”洛丽塔急吼吼的拉住她的手臂,余光不住的瞄向端坐在沙发的那位,生怕一个不好惹恼了那祖宗。
京都的夏少那就是个传奇,仅用三年的时间就成了黑白两道备受恭维的大佬。据说整个京都的情报网都在他手里,就连那些高层领导人都忌惮三分......这样的男人,谁也得罪不起。
任初见扎紧大衣的腰带,怨怼的撇了一眼夏耀庭,撇撇嘴:“对着他,我没欲望,就算是做奴,也得找个下得去嘴的吧。”
言罢,她扬起下巴挑衅的看像隐在黑暗中的那个人,傲娇的模样一如十五岁的娇俏, 眸中透着未收起的倔强和绝望。
洛丽塔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战战兢兢的看向身后,只见男人脸上的笑意骤减,凌厉的凉意自眯起的眼角射出。
任初见不易察觉的攥住身后的门把手,咬牙硬挺着。
仅仅是一个月没见,就恍如隔世。曾经相处的温润包容都是假象,也许现在这个气息冷冽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才是真的他。
想当初他们在一起三年,这个男人从没有逾越过,她甚至还怀疑过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颇为体谅的避开话题。
哪曾想,变故丛生,曾经的美好成了沧海桑田,却上赶着要掏钱,到底谁有受虐倾向啊。
“三年时间,哪怕你只是暗示一下我就恨不得主动献身;呵呵,现在,我避你如蛇蝎,到上赶着往我身上砸钱,这不是犯贱是什么?”
言罢,脚步轻快地准备转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眼看着就要星火燎原,不跑那岂不是等着倒霉嘛!
还没等她拉开门,就被男人高大的身躯抵在墙上,熟悉的气息让她本能的呼吸一滞。
“你最好想清楚,挑衅我的后果你是否承担的起......”男人话语一顿,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言语讽刺的一字一顿的说道:“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清高!”
闻言,任初见娇笑出声,精致妆容点缀的狐狸眼熠熠生辉,闪动着水汽。
“夏先生,现在都讲究个你情我愿,太勉强您玩的也不尽兴不是。”她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吐气如兰:“出来玩大多是寻个刺激,你我在一个床上睡了三年多,不来劲儿。”
趁着男人皱眉的空档,她旋即抽身夺门而出。
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磅礴。那个曾经和她在一个红本本上傻笑的男人,变成了她生命中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
此时已至深秋,凌晨的街道落叶遍布,被风卷带着划过任初见裸露在外的小腿上,冰冷麻木。
任初见独自缩着肩膀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莹白的月光将她的身影拉长,手腕上的刺痛挥之不去。
她神经质的扣着暗红色的血痂,斑驳的伤口是她自己咬出来的,即便如此也抵不住心痛。
那一天恰好是他们领证三周年,就在她满心甜蜜的准备蛋糕时,听到了哥哥被带走的新闻。她慌了,一如当年那个无助的她。
然而,自那一刻起,夏耀庭的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她疯了似的到处找他,却被告知再无瓜葛。
离婚协议书擦着她脸颊飘在地上,冷的如冰刀似的话语一字一字的砸在她的心上,粉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任初见,这个周年礼物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