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念从卧室跑出来,气得想踹垃圾桶,结果抬起脚,却看到扔在里面的彩色蛋糕盒。
她对这种蛋糕并不陌生,这是她平时最喜欢吃的那个牌子。
她蹲下来,怂了怂鼻子,味道很香,看起来应该是现做的,还很新鲜。
好好的一个蛋糕怎么被扔进垃圾桶了?她刚刚回来的时候这个垃圾桶分明还是空的!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薄谨言那个坏脾气的男人扔的!
切!浪费粮食的家伙!
忽然,一股恶心的感觉在胃里翻腾。
许以念皱了皱眉,努力压下那种感觉,不让自己吐出来,忍了一会,恶心的感觉又没了。
她一向有胃病,对这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太在意。
许以念来到书房,翻了件厚一点的衣服出来当被子,在沙发上一躺,便打算这么将就一晚,明天再去买床被子和枕头来。
让她去向薄谨言要东西,她万万开不了这个口。
顺利拿到结婚证的好心情,还是延续了一个晚上,一天之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大脑有些兴奋,睡不着觉。
直到后半夜,终于抵挡不住生物钟的到来,才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而,黑暗之中,反锁的门轻易就被人用钥匙打开。
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一道暗色的身影走了进来,脚步踩在厚重的地毯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薄谨言轻轻打开墙壁上的睡眠灯,暖黄的灯光便投射下来,笼罩着女人玲珑偏瘦的个子愈发得娇小。
衣服揉成一团,紧紧抱在怀里,人早就冻得缩在沙发的一角。
薄谨言哑然失笑,她这倔脾气倒是长进了不少。
从他这个角度,许以念上身的睡衣左边肩膀处被拉下一大块,肩膀上一只黑色的蝴蝶,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因为她的皮肤特别白皙,所以黑色显得尤其突出,透出一丝诡异的诱惑。
落在上面,薄谨言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杂念,只有一种淡淡的缅怀,温柔而缱绻。
他的手掌不受指控地伸过去,却在离它一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而是摸上自己右边的肩膀,那里,刻着同样的黑蝴蝶......
薄谨言一把抱起许以念,来到主卧室的床上,许以念感觉到温暖,主动往被子里缩了缩,睡得更加香甜了。
薄谨言坐在床边,眼神打量着暖黄下的小脸,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抚摸上去,许以念感觉到脸上有什么东西,不耐烦地伸手挥了一下,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的太阳顺着紧闭的窗帘,挤进了卧室,投射在女人安静的睡颜之上。
许以念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陌生的环境让她快速清醒过来,又猛地想起,这是主卧室。
她昨天不是睡在书房的吗?怎么又睡到主卧室来了?
完了,她不会是晚上太冷了,梦游跑到薄谨言的床上来了吧?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向墙上的闹钟,顿时瞌睡虫全没了!
八点半!居然八点半了!完了!要迟到了!
许以念掀开被子,迅速地起床洗漱,换上职业的套装,带上上庭所需的相关的东西便出了门。
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薄谨言坐在餐桌旁,双腿随意的交叠着,手里拿着份报纸在看,一派从容矜贵,慵懒惬意。
听到开门的声音,薄谨言抬头,收好报纸,一贯地霸道命令语气,“过来吃早餐!”
许以念没有感激他的邀请,而是生气地质问道:“我的闹铃是你关的?”
“它太吵了,我就关了!”,薄谨言慢慢悠悠地往嘴里喂了一口咖啡,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许以念气得肝疼,“你!你知道今天对于我来说多么重要吗?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这样的人也不懂!”,说完,提起包包就打算走人。
薄谨言冷酷强势地声音又响了起来,“把早餐吃了,别让我说第三遍!”
许以念停下脚步,看着餐桌上品种丰富的营养早餐,端起牛奶,一口气喝完,“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吧?别又说不听话,离婚!”
许以念特意学着薄谨言的样子,说出“离婚”两个字。
薄谨言愣了下,看着女人飞奔的背影,然后摇头失笑。
许以念刚走,徐姨就从门外走进来,笑得一脸慈祥,“少爷!刚才那个女孩就是少奶奶吗?少奶奶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