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两张?”
“我-擦,还特么要玩连载?”我情绪有些激动,“对我有意见可以明说,大不了来揍我一顿。玩这些阴邪的把戏算什么?”
“恐怕不是谁对你有意见……”潘爷拍了拍我肩旁,“我刚才说他们拍照是一种记录,记录你住院的过程……你想想,什么东西需要记录过程呢?”
他的话让我冷静下来,同时也让我脊背更加发凉。
我吞吞吐吐地说:“什……什么?”
潘爷幽幽地说:“实验品。”
“实验品?”我一脸的惊讶,“实验什么?你越说越玄乎了。”
“只是一种猜测……也不一定对,但我觉得有很大可能。”潘爷盯着我,言辞虽然模糊,但语气却十分肯定。
我站起来,用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档案柜,恨恨地说:“不管是不是实验品,可以肯定的是,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一些特别的事情……而且现在还有人正在算计我。只是我不明白,这张照片为什么不直接发给我,而是寄给韩胖呢?为什么韩胖会失踪呢?难道他也是知情人?”
“这韩胖的失踪是挺神秘的,不过你仔细想想,这事儿就是由他引起的。”他盯着我,眼睛里透出一丝狐疑,“搞不好,这韩胖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我看他身上八成也藏着事儿。”
潘爷和韩胖虽然都是我的好基友,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俩第一次见面开始,这两个人就互相看着不顺眼。
用韩胖的话说,作为一个高富丑,帅哥是他们天然的敌人,很多怀着纯情梦的美妞,都被这些空有皮囊的小白脸泡了。
而作为一名热血肌肉男,潘爷自然也看不上韩胖身上那种混吃混喝的富二代公子做派。
所以,如果我召集我们仨在一块儿吃饭,结局只有一个:不欢而散。
因此,此时潘爷怀疑韩胖有问题,也很正常。
“哎,也不能瞎猜。这些事情,找到韩胖就全明白了。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他!”
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住院记录折叠起来放到包里,掏出甩棍握紧紧握住,“当务之急就是找到韩胖。走,上三楼继续找!”
我俩稳了稳心神,重新回到了阴森可怖的走廊里。他在前,我在后,二人轻轻地向楼梯间走去。
眼看马上就到楼梯间了,潘爷突然一个急停,愣愣地停在了原地。
我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撞在他后背上。
“怎么了?走呀!别老一惊一乍的!”我没好气地说道。
话一出口,我马上意识到事情不对。
因为潘爷笔直站立的身躯在微微颤抖,这个神经大条、天老大他老二的家伙竟然会发抖!
他用微颤的声音吐出两个字:“有……鬼。”
听到潘爷说出这两个字儿,我原本就高度紧张的神经顿时又被狠狠地拽了一下,现在就像一张拉到极限的弓,随时都能绷断。
潘爷死死地盯着走廊的墙壁,脸色煞白。
我-擦,能让潘爷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会是何方妖孽啊……
我猫在潘爷身后,顺着手电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墙壁。
当我看清楚墙上的东西时,顿时头皮一炸,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抓了一把,几乎瘫在了潘爷的背上。
墙面上,是刚才看到过挂在墙上的一副画像。
这幅画像正是刚才我俩讨论过的那幅,画里是一个长着金鱼眼的中年男人。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刚才画上的这个老外明明是闭着嘴,嘴角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而现在,他的表情竟然完全变了!
只见这个老外咧起嘴,瞪大双眼,虽然也是在笑,但这个笑已经完全不是刚才的微笑,而是一种恶狠狠的狞笑!
在昏暗手电光的照射下,这个狞笑显得格外的恐怖和邪恶,如果现在没有潘爷陪着,我还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
然而,这怎么可能呢?
不科学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一些,声音颤抖着问潘爷,“潘……潘爷,刚才咱们看到的,不是这一幅吧,是不是咱们看错了?”
潘爷回头看了我一眼,脸色煞白,“是不是同一幅,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墙上的画,都……”
他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说:“哎,你自己看吧……”
说罢,他拿起手电筒,在走廊的墙面上扫了扫。
这一扫,把我的魂差点吓没了。
墙上所有的画像,不管刚才是什么样子,现在都已经成了一个表情:咧起嘴,露出狰狞的笑。
十几个诡异的人脸,正瞪着眼晴,冲我们二人狰狞地笑着。
妈呀,简直太刺激了……
“你特么就是乌鸦嘴中的战斗机!”我用力砸了潘爷的后背一拳,略带哭腔,“刚才你说什么来着?真让你给说中了!有鬼也是你给召来的!”
“去去去,真-他-妈丢人。”潘爷瞪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鄙视,“有鬼又怎样?老子今天遇神杀神,遇鬼杀鬼。就这么几幅破画也想吓唬我?道行还不够!”
说着他快步走近墙壁,抄起甩棍,呯的一声将那幅画打了个粉碎。
画框被敲断,歪斜着耷拉在墙壁上,潘爷用力一拽,把整个画像拉扯下来,用力扔在了地上。
这一声响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但是却让我为之一振,胆色也恢复了不少。
果然鬼也怕恶人,今天让潘爷陪我来可真是找对人了。
潘爷蹲下去就开始扒拉那幅画,我心里还有些忌惮,又不愿意表现出不敢过去看的样子,就催促他说:“行了,是鬼也让你打服了,快走吧,找韩胖要紧。”
潘爷没理我,皱着眉头说:“卧-槽,原来这特么的不是画啊……”
我一时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不解地说:“啥?不是画?那还能是照片?总不能是十字绣吧……”
“哎呀,你别躲那么老远,过来看看。”潘爷没回答我,而是伸手招呼我过去。
我极不情愿地走到潘爷身边,刚要蹲下查看,却见他用手在画框下面慢慢拎起一大块黄白色的胶状物体,就像是拎着一块大鼻涕,那恶心劲儿就别提了。
我厌恶地后退一步,“这是什么鬼东西!巴巴爸爸?”
潘爷撇着嘴,也是满脸的恶心。不过他不仅是胆子大,忍耐力也很强,这么恶心的东西他不仅拎在手里,还拿另一只手轻轻拨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