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唯一的光芒就如同救赎一般,不过在森罗殿,这里并不需要什么黑暗,这里拥有的,不过就是当年那一丝丝的绝望。
这里并不想是秦路飞了解的那个样子,这里大多数的弟子全部都是女子,虽然说森罗殿的这个名字,给人有种地狱黄泉的感觉。
但是里面确确实实都是女子。
赤足在黑色的湖水之中轻轻武动的女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黑色的纱裙在半空之中没有留下一丝丝的痕迹,伸出双手。
目光始终没有从远处移开,如果秦路飞在的话,他一定会看到,女子所注意的东西就是刚刚被折叠成为纸飞机的拜帖。
整个人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秦路飞看着不远处森罗殿的门,手腕轻轻的活动了几下。
不过也就是一会,秦路飞就感觉到了空气之中的凝重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出现了一样。
转头看向空中,本来一片黑色的地方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东西,那东西似乎是一个人偶,不过却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不过也就是一瞬间,金色的光芒收敛他起来,像是一根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向下坠落了下去。
秦路飞觉得那个东西一定有什么神奇之处,转身看了看丝毫没有动静的森罗殿,一个飞身向着下面而去。
……
庭院里面种植的樱花终于是开了,常年都在开放的其实只有一棵,一棵用死去的灵魂来滋养的树木。
所以才可以年复一年的开着,而今年,终于是用了无数人的鲜血,培育成了这如此绚烂的樱花丛。
“主上,有拜帖来访。不过这样子有些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其中有诈?”
声音如同出谷黄鹂一样的清脆,不过眼睛中确实根本就化不开的死气,每一个动作就像是提前演示好的一样。
身上的黑色纱裙就像是缠绕在人偶上面的线,给女孩源源不断的动力一样。
在女孩身前的,是一个妇人。虽然说是妇人,但是脸却如同二八年华一般,黑色的眼眸之中似乎有些非常诡异的红色,看着前面,也不知道是樱花映衬出来的红色,还是本来就有的颜色。
之所以说是妇人,是因为头上盘成了一个发髻,未出阁的少女是不可以束发的,所以说,这是一个拥有生杀大权的妇人。
“蝶儿,你说这樱花,怎么如此的漂亮。能成为这樱花的养料,是不是一个非常神圣的事情呢?”
一边说话,一边将那黑色的拜帖拿了过来,慢悠悠的就像是在欣赏什么一样,看着外面的包装。
清风吹过女子的长发,有一丝丝的吹起原本遮盖住额头的长发。
上面却是一点也不符合妇人容颜的红色疤痕,就像是刚刚被烫伤的一样,新鲜的很。
“竟然是战帖,真是有意思,蝶儿,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人来这里下战帖了?最近的是谁?”
妇人并没有在意风的吹过,眼眸中的神采更加的明亮了起来,转身看着少女。
少女本来就乌黑的眼睛更加的乌黑了起来,似乎有些不解,动作无辜的看着前面。
指着一个土包说着,“那里就是最近的一位客人了,不过也已经有半年了。”
似乎像是不韵世事的女童一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哪里说错了。
妇人满意的点点头,伸手摸了摸少女的长发,似乎非常开心得到这个答案。
“蝶儿真乖。”
忽然!妇人的脸色猛然就变化了起来,看着手中正在燃烧起来的纸张,将手放在鼻子旁边闻了一下。
这是刘家特有的硝石味道,刘家的后人吗?
想起来刚刚的那个战帖,虽然是黑色的但是周围是金边,现在看来,那应该不是金边,而是金色的丝线了。
刘家的傀儡之术?刘家后人?不对!不是早就已经死亡了嘛?怎么还会有人出现呢?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阵女童的声音从樱花树里面传来,妇人转头,神色有些异常。
“看来,我们不能把他当做养料了。有些人,不会同意的。”
妇人转头继续看着樱花树下,微风吹过,隐约可以看到,原本在樱花树下,应该是开放的最灿烂的地方。
有一个身穿红色衣裙的女童坐在那里,不过如果说非常认真的看去,就会发现……
那根本就不是一个女童,而是一个非常逼真的木偶,这是当年一个个刘家人私自相恋的门人。
自杀身亡后,被刘家的人做成了人偶,将浑身的皮肤都扒下来,做成的人偶。
知道这些事情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这一次出现的这个?难不成是想要来这里讨要回去?
因为常年的腐烂,现在的门人的皮肤也就只能维持在女童的上面,不过,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可能是刘家最成功的人偶了,低头看了看自己已经被烧红的手心,有看了看目光呆滞的蝶儿。
心里暗自感叹,果然那东西是最成功的人偶,却一直不能为她所用,就算是她将阳气凶猛的功法压制在自己的手中,日日受阳气焚烧,也只能让这个人偶不再哭闹。
现在,可能是她的主人在门外,妇人就有些隐隐压制不住了。目光有些忧伤的看着樱花树那边。
一边的少女,也就是妇人一直称呼的蝶儿。有些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起来了什么,满满的向着樱花树那边走去。
妇人想要拦住少女,就被什么东西反弹了出去,半跪在了地上,捂着自己的胸口,有些困难的喘息着。
与此同时,就在森罗殿门外,秦路飞终于是找到了刚刚在不知在什么地方落下来的人偶。
秦路飞低头看着手中的人偶,莫名其妙有种恶寒的感觉,人偶很是逼真的样子。长发都像是人的头发。
不过让秦路飞恶寒的不是这个,而是在秦路飞碰触到那个娃娃的时候,脑海中就像是有一个女童的哭泣声一样,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