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办公室内,一阵引人遐想的嗯嗯啊啊声响起。
门外的助理丽萨工作的动作一顿,眼神诡异的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如果她没记错,现在的首席办公室只有林律师一人在,那这种暧昧的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
而此时的办公室内,林佩函正襟危坐,仿佛看哲学片一般认真的盯着电脑,电脑屏幕上,香艳的画面不断冲击着脑海。
如果那里面的男主不是她老公的话,她想,她会认真的给视频里的女人打个漂亮的分数。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那张千篇一律的欧式大床上,翟翌晨衣衫整洁,而他的身上,一个半裸的女人兴奋的呻吟着,扭着水蛇腰蹭着他的身体,好不卖力。
再说个假如,那个美人在怀却依旧不动如山的男人不是她老公的话,她会欣赏的为他柳下惠般的行为叫好。
而事实上,这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假如成立,她林佩函也没大度到喜欢自己老公主演的活春宫。
上次是照片,这次是视频,那下次是什么?是不是就要她直接全程目睹?
一股怒火从心底油然而生,林佩函差点便要一通电话给翟翌晨轰过去,质问他究竟把她这个妻子放在哪个位置!
但她也只能想想,毕竟她还没蠢到自己去触翟翌晨的霉头,身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活到她这种地步,何其悲哀。
“翟先生。”
林佩函苦笑自己境地,门外丽萨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她几乎认为这个世界玄幻了。
翟翌晨?他怎么可能会来!
来不及多想,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她手忙脚乱的去关电脑,却阴差阳错按下音量加。
“嗯……啊,翟总,我好难受……”
“……”她瞬间想抽自己一耳光,手贱!
暧昧的呻吟快速传遍整个办公室,刚进门的翟翌晨脚步一顿,接着不紧不慢的合上门,一步步逼近。
缓过神的林佩函已经关闭视频,故作淡定:“你怎么来了?”
“我要是不来,又怎么会知道,原来我的妻子这么‘关怀’我。”
翟翌晨话里藏话,身高优势已经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琥珀色的眸子半弯,似笑非笑。
林佩函闻言被噎了下,却找不到半个字反驳,思索时,翟翌晨已经挨着她的肩膀勾着头,兴致勃勃的看着电脑上的暂停画面。
“怎么,你这是在怪我晚上没有好好满足你?”他揶揄。
“咳咳……”
语不惊人死不休,林佩函差点没被自己口水呛死,一张小脸红的厉害,下意识瞪他一眼,习惯性脱口而出:“不害臊!”
话一出口,片刻停滞。
“我说,我好歹是个男人,在我面前你也注意点形象好么?”
“你没事儿老挑毛病做甚?成天盯着我,也不害臊!”
回忆来的猝不及防,林佩函张了张嘴,失语。
同一片记忆,不同感受,翟翌晨目光扫过面前这张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底产生共鸣。
和记忆中一般无二的五官,只是感官上有些出入,相较起以前,退了几分青涩,多了些女人味儿,少了些纯真,多了些沉稳。
五年的时光,足以改变许多。
比如,她从妹妹,变成妻子。
往事流淌过后,心底一片怅然的温存,他神差鬼使的低下头,准确的捕捉到那张柔美的唇,轻舔,啃咬,动作轻柔到突破天际。
林佩函能感受到他突如其来的温柔,那样猝不及防,逼的一颗眼泪滑落,滴落到地板上,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唇齿香磨间,翟翌晨似叹似喃,本应消失在呼吸间的轻语,却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开。
她身子僵硬,却没推开他,任由他的吻细细密密落到脖颈,锁骨,一路向下。
“翟翌晨,我是林佩函,你别认错。”
毫无波动的机械性一句,林佩函红着眼,眼底苍凉一片。
他的温柔,她千方百计想拥有,他却一路踩着她的自尊,将其双手捧到另一个女人手里。
认清现实吧林佩函,他又将你当做陆真羽了。
翟翌晨不悦的停下,一起身,猛地撞进她哀莫大于心死的眼底,心脏处陡然一刺,疼的他险些忘却呼吸。
她在难过什么?是因为他?
“今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离婚证领了吧。”
不知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林佩函终于能够做到,语气平静的跟他说这句话。
她似乎很轻松,说出这一句,当翟翌晨意识到这一点后,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将自己吞噬,她就那么想跑?如此乐此不疲!
可是,她一切想要得到,想要见到的,他都要亲手毁灭!
既然捆不住她,那就毁了吧。
“林佩函,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收回你刚才那句话。”
森冷的男声空洞的厉害,尾音里潜藏的危险令她打了个寒颤。
她该听他的,但却不想放过任何一个逃离的机会,他气急了,玩儿腻了,就该放了她了吧。
“不要小看一个律师的能力,我有千百种不签字不领证和平离婚的方法,你别逼我把事情做绝了。”
翟翌晨嗤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冷的扎心:“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把你弄死,想离婚?可以,我一定会满足一个死人的遗愿。”
他笑的她直发憷,脖子后凉风习习,刚刚凑在一起的孤注一掷的勇气瞬间如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蔫耷耷的。
“翟翌晨,我真搞不懂,我们离婚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你还这么坚持,就不怕我真的跑到监狱告诉陆真羽,让她伤心吗?”
林佩函歪着头看他,平静的将他风雨欲来的怒意看了去,她忽的裂唇一笑。
“你知道我的,被逼急了的时候,就喜欢乱咬人,有人让我不好受了,我拼不过就换个人咬,总会让人疼上一疼,这样我心里才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