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粲然一笑,觉得自己真是可笑得很,他那样冷心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门铃叮咚的响,向婉怡拍了拍还有些泪迹的脸,面部表情正常的去开门。
陆丽雪进门,她穿着一条粉紫色的长裙,右肩挂着一只粉色皮包,看着那双昨夜向婉怡换下的鞋子,她挑眉一笑,“向小姐昨晚穿的那么少,淋雨竟然没有生病,真是奇迹。”
“呀!”她惊呼一声,看着向婉怡,眼里尽是讥笑,“不过昨晚我跟云沉睡得比较早,所以今天早上才知道向小姐的手…”
“陆小姐。”她打断女人的喋喋不休,“你来这是做什么的!”
她本想提醒陆丽雪沐云沉在房间等她过去,当然也有些不耐烦陆丽雪的炫耀和伪善姿态。
将微卷的发丝拢到耳后,陆丽雪羞涩一笑,“云沉他说他想我了,非要我过来…”
冷眼旁观着陆丽雪的表演,向婉怡冷冷一笑,沐云沉才说不出那种话!他那种性子,压根就不知道爱是什么,顶多就是感觉一下跟谁在一起比较舒服罢了!
不想理会那女人神经质的炫耀作态,她手上的泡还疼着,伤口也没包扎,索性转身离开,去自己房间上药了。
回了房间,向婉怡重重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泪流成河。沐云沉会不会爱人她不知道,那样想只是欺骗自己一下,让自己好受一点罢了。她心里明白的,不管那个男人会不会爱人,在他眼里,陆丽雪都比自己重要太多。
只是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流眼泪是小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她就算是忍不住,也不能让那些看她笑话的人瞧见。
隔壁的房间里,沐云沉躺在床上,脑海里一幕一幕都是回房间时,瞥见向婉怡房间床上的那条蓝色裙子。
或许昨晚他不该…他猛地紧闭上眼,即便昨夜他没有回来,也是因为受了伤。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他受伤的事情告诉父母,让他们来压制他。
她只是他的妻子,不是爱人,她不应该贪心更多,更不应该妄图限制他!
‘咔擦’一声,门被推开,沐云沉抬眼看去,只见陆丽雪拎着包进了他的房间,她满脸担忧,“云沉,怎么这么急让我来?你没事吧?”
沐云沉撇开视线,“我没事,只是有些累。”
女人把手包挂在进门处的衣架上,上前为他掖了掖被角,柔声道,“睡一会吧!”
他不做声,却切切实实的闭上了眼,仿若真的打算再睡一觉。
向婉怡一整天都没有出门,她努力无视门口走来走去的脚步声,低头看着手里的平板电脑。
隔壁不时传出女人的笑闹声,伴随着男人偏低的声线,显得甜蜜又温馨。向婉怡俏脸煞白,她曾经只以为沐云沉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因为他的冷性子,却不知道他也会这样温声细语,待人亲和。
与之相比,她的房间冷清寂寥,毫无生气,她将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紧紧捂着耳朵让自己不去在意那些声音。
只是陆丽雪却不肯放过她,傍晚时候,踩着高跟鞋的双脚停在门外,陆丽雪伸手敲了敲门,“向小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忍受一天的郁气仿佛有了发泄处,向婉怡起身去开门,还不等门外的人反应过来,她便劈头盖脸道,“在别人家里踩着高跟鞋打扰别人休息,这样的教养,怪不得我公公婆婆瞧不起你!”
对面的女人脸色煞白,她冷冷一笑,“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别往我面前凑,我恶心!”
这次不等陆丽雪做出什么反应,她已经重重关上了门,其声音,震得隔壁男人拿碗的手轻轻一抖。
把碗放在床头矮柜上,清冷的男人紧抿着唇。她恶心?他不过是看在她手伤的份上让别人来照顾他她就恶心了?
从昨天到今天,她一句都没问过他的伤势到底严重不严重,他肋骨骨裂她连句安慰都没有,做为一个妻子她有脸在这跟他说恶心?!
愤怒中的男人全然忘记了,是他说的要息事宁人,肋骨骨断的事谁都不能说出去。
门被推开,陆丽雪已经换了玄关处的拖鞋,她咬着下唇,眼里满是愧疚,嗫嚅,“云沉,我是不是打扰到了你们?”
沐云沉默不作声,伸出手示意陆丽雪过来床边。微微红了面颊,女人略有些扭捏的走到窗前,“是我想得不周到…啊!”
她一阵惊呼,人却已经扑到了沐云沉胸前,“云沉…你的伤,”不待她说些什么,身下的男人已经按下了她的后脑,双唇紧贴…
报复性的在陆丽雪唇上一咬,轻轻的呻吟声传出房间,沐云沉眸子里满是冷酷,既然那个女人不在乎,他再过分一点大概也没什么!
向婉怡窝在床上,背靠床头,抱膝而坐。她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轻颤的睫毛和僵着的身体暴露了她心底的煎熬。
隔壁女人的呻吟声刺激着她的耳膜,她终于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他们才是夫妻,她凭什么要这样忍受?
她愤怒地一把握住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