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安然尴尬的向后一躲,脑海中闪现出那一晚,两个人紧密相贴的场景,顿时耳廓红成一片。
“我,我不是故意的。”安然想解释,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她纠结的低着头,犹如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邢皓宁看了她一眼,并不理会,缝合完毕,他倚靠在床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似是疲惫,神色舒缓开来。
安然看他面色苍白,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纱布,细心的蹲在床边给邢皓宁包扎伤口。
沾了碘伏的棉签划过邢皓宁缝合的伤口,她的动作十分轻柔,一举一动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碰疼了他。
邢皓宁看着面前如此恬静纤柔的女人,与之前伶俐的模样大不相同,他耐心的观赏着。安然今天穿着一身米色风衣,马尾衬得她靓丽十足,不施粉黛的小脸带着少许倔强,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温婉。
房间里只有安然忙碌时发出的细微声响,一切都是如此的静谧。邢皓宁看着安然的脸由白皙转为粉红继而转为绯红,他薄唇微抿,面上沉静如水。
他伤口在大腿内侧,导致安然为他包扎时,头需要探过去。
她原本已经很小心翼翼了,可在绕过去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冷静!
安然整个人僵住了,随后慌忙收回手指,她眼神镇定,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红的快要滴血的小脸却出卖了她。
手旁的东西愈发增大……她忍不住内心腹诽,呵,男人!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难精虫上脑,真是无药可救了!
她缠完最后一圈,安然毫不犹豫的拔腿就跑,她在客厅做了几组深呼吸,告诫自己:行医者不要在乎这些礼节问题,救命要紧!
一墙之隔,卧室里传来邢皓宁打电话的声音,他似乎恢复了体力,说话的声音又重回清冷的状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好一会儿,邢皓宁才从卧室里走出来,衣服穿戴的没那么整齐,却增添了几分慵懒。
衣冠楚楚!安然看了他一眼,竟丝毫看不出他有受伤的感觉。所以这是要走了?她心里有些豁然,面上不自觉的露出期待的微笑。
“这是给你的酬劳。”邢皓宁掏出一张支票,上面并未标注金额,他手臂悬在半空中好一会,安然并没有要接的意思。
其实将这尊大佛请走是对她最大的酬劳,她将谢天谢地万分感激。
“你叫什么名字。”邢皓宁蹙眉,眸子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女人,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姜穗。”安然随便扯了一个名字,或许是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才不敢说真名。
毕竟,这个男人很危险!
邢皓宁瞥向她的布包,随即俯身,翻出来一张身份证,上面还有安然清秀的面容。
“安然?”他修长的手指抚过身份证上的名字,随即勾了勾唇角。
安然:“……”
邢皓宁轻笑,显得眸色愈发幽深光亮。他将支票和身份证重叠在一起,随即,一同放入安然的布包里。
邢皓宁走到门口顿了顿,回头提醒道:“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及!”
空旷的房间里响彻他清冷的声音,似是警告一般,令安然心有余悸。
但,这是对待恩人的方式吗?安然怒火中烧,走上前去,直接将他推出门外,“嘭”的一声将门摔上!她顿时感觉心中大爽……
两天后,凯瑞集团总裁办公室。
姚琛一副献宝的样子,将文件放到邢皓宁的桌上,“咱这办事效率还可以吧!”
见邢皓宁不理他,他吊儿郎当的坐到桌子上,一身骚粉张扬着他不羁的性格,面上止不住的眉飞色舞,“话说,你不会对这妞感兴趣吧?”
“就这点?”邢皓宁皱眉,看着面前薄薄的文件,仿佛两秒钟就可审阅完毕。她的资料真的非常简单。
听到自己的能力被质疑了,姚琛立刻反驳道:“一天都时间弄到这些已经够辛苦的了,我又不是开私家侦探,天天记录她的美好生活!”
邢皓宁冷眼瞥他,随即不理会他,径自翻看着资料。
难得见他如此认真,姚琛忍不住凑上前去调侃道:“这妞虽然长相可人,但也不至于如此挂念吧!还有,你什么时候对二手货那么上心?”
“滚!”邢皓宁冷漠的五官透漏出少许寒气,声音也十分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姚琛撇了撇嘴,知道自己成功的惹怒了他,随即撒娇似的说:“人家这也是为了你好嘛,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旧衣服那么好吗!竟让你自断手足!”
他巧舌如簧,将黑白说的是非颠倒,邢皓宁冰冷的目光投射到他身上,他立刻举手投降,踱步到门口。
“唉,我都替你那个小情人伤心!”姚琛不死心的倚靠在门旁,帅气的五官明朗幽深,外表风流倜傥,为他增添了几分忧郁王子的气质。可惜他一开口,意境全无。
对面,一个不明物体朝他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