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水扬想了想,才说道:“罢了,也许是我自己痴心妄想,那些东西不属于大离。我筹谋这么多年,已经是心身疲惫,你走吧,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我该回大离了。”
金万仙听后,惊魂未定说道:“国师您要救救我,璟珹那丫头是不会放过我的,您把我带回大离去,我的妻儿还在大离,我还不想死!”
寒水扬推开他的手,无奈摇头,轻拍他的肩膀道:“反正你是要死的,又何必连累大离呢?你放心,你的妻儿我会帮你照顾好他们,你若是被抓被用刑,也别把自己是大离国奸细的身份说出来,连累大离,你的妻儿也会死,知道么?”
金万仙绝望的瘫在地上,看着寒水扬走出房屋。
他为大离从妻儿身边离开来到流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国师竟然要舍弃他。
“哈哈哈~”他苦笑,可是又能如何,妻儿在他手上,他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回不了大离,他现在连芳华城都出不去,知道璟珹和夙夜进宫时他就没敢进宫,果然又是一场政变。
他当年搅弄了流芳国江山易主,璟珹又把当年参与的人一一拔出,现在对公伯储信下手了,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屋外的一处角落中,幻儿藏身在那里聆听二人对话,璟珹能查的出当年所有谋反之人,又怎么会查不到金万仙的真正身份呢。
所有人都铲除,为什么唯独放过金万仙,就是想让他自己露出尾巴。
太阳西下,城中一辆马车缓缓向城南门走出,等到马车出城几里之后,前方迎来了支军队。
璟珹骑在一只雄壮的虎身背上,一袭红衣盛气逼人。
她向马车高呼道:“国师请留步,既然来了芳华城,为什么不多留几日,让本宫好好招待一翻呢?”
寒水扬惊颤,这女子声音自称为本宫,莫非是...
他跳下马车,第一次见到流芳国长公主,也就是承载彗星之魂的公伯璟珹。
她为女儿身,可智谋却是人中龙凤,他抬头叹息,以为自己到芳华城的事无人知晓,没想到还被发现。
“寒水扬见过长公主!”
寒水扬倒也没有失颜,虽被截住去路,没为此而自乱阵脚,她既然称自己为国师,他也只好大方承认自己的身份。
璟珹皓齿明媚,妩媚一笑,迎上前指着西边的落日说道:“国师请看,现在是流芳的日落时,西部那边便是一片明媚,这日夜变化是否很奇妙?”
“是很奇妙,公主果然是慧眼啊~”
“其实本宫是理解大离处境的,风沙年年淹没各地城池,才使得大离许多地方成为废墟之地,北方居于高位,又雨水肥沃,为何不用引渠之法将水从北方引进,这样也可助长物质,在不久后的几年,相信大离也能成为一片强生之地。”
寒水扬猛然清醒,辛苦去夺别人的寸土,为什么不自己建造一个美好的世界?
他对璟珹又敬佩几分,西部流沙俊河就是一条长生之活,长年河水壮观,若能将此河水里的水引入大离境内,就可使大离年跃丰收,还能助长产物生长,这样就可避免沙尘入浸。
只是这项功程巨大,耗费的人力财力他不敢想,就怕自己经营出一条水渠,怕大离会受到更困难的灾局,会使大离覆灭的更快。
他轻叹了口气说道:“不瞒公主说,此法我也曾想过,只是我大离并非富裕,国库空虚,若再动用大量财力,只怕是我国支撑不了多久。”
璟珹微笑!“我给国师出一锦囊,待国师回国考虑之后再来回复,国师可以拒绝,这是唯一能拯救大离的方法,我今日放你回国,不是因为对你大离存着好感,而是希望这片大陆一同兴旺,创就辉煌,少一些生灵涂炭。”
她把一支卷轴交给寒水扬,然后领着军队离去。
寒水扬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就如看到一只鸾凤翱翔,别人都说她公伯璟珹心狠手辣,不想她居然会放自己离去,而且还决口不提奸细的事。
等到寒水扬撑开卷轴一看,才知道她心中所想。
他连连赞摇头叹息,果然是彗星降临,天要灭大离,彗星要权揽天下!
此时的金万仙混淆在一队乞丐中乞讨为生,他以为这样就能混出城去,没想到刚走到城门,就被璟珹截住去路。
一件破烂衣物加身,脸上扑满尘土,以为璟珹没有认出他来,还假装镇定缓缓前行。
被幻儿一鞭子击打在他脚下,吓的金万仙跳了起来,抬头仰望过去。
璟珹冷笑道:“金先生还装到几时?这些天先生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金万仙见自己装不下去了,强装镇定,一股傲气屹立在地上,沉着声音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当然是把你抓回去千刀万剐了。”
“你休想~”
金万仙从身上抽出一把匕首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与其落到她的手里受侮辱,还不如自行了断。
才划破肌肤层,就被幻儿一鞭子抽打过去,震落他手中匕首,然后被几个禁军给控制住。
璟珹让他活到现在,又怎么会轻易让他死去,他要为当年谋划的一切会出应有的代价。
金万仙受到的苦与她当年很是相似,沦为街头乞丐,为占一处落脚之地,被一群乞丐殴打,为抢一个馒头被狗撕咬,可谓是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璟珹都看在眼里,也没想过放过他,只是自己也忙于一些事情,没空理睬他,才让他多苦些日子再说。
两个月之后,淋王府已经造好,公伯储信被送到淋王府中颐养,他如今还是在装疯卖傻,以为璟珹和夙夜看不出来。
他的妻儿统统一并遣送到王府居住,从世袭亲王登位,龙椅坐了近五年,一纸诏书又沦郡王,也算是崎岖不平的帝王道路。
璟珹没有杀他不代表放过他,只是时间性的问题,其实多些磨难,比给他一刀来的更为泄愤。
虽然淋王府也够大,能容纳的了公伯储信一家子的人,可是也有妾室子女还没认清现实,总还把自己当成是娘娘、皇子、公主。
每天就跑到皇宫门前吵闹,璟珹一忍再忍,这些人她早晚要收拾。
夙夜下朝后找到璟珹商量淋王的事,想听璟珹给个一没有杀公伯储信的理由。
“姐~我们为什么不杀了公伯储信为父皇母后报仇?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仇恨了吗?”
夙夜虽知道她都在为自己拔出公伯储信的余党,只是没杀公伯储信让夙夜很不理解,他们的努力难道不是为了报仇吗?
璟珹的决定夙夜没有看懂,但是也没去反对,因为姐姐所做的一切只是想给他提供一个更稳固的帝位。
“父母的仇我怎么敢忘,姐姐只不过是想他多活一些日子罢了,现在杀了他那岂不是断了那些余党的线索,他装疯买傻,我们也假装不知道,你等着瞧好了,等再过几天,你就会明白姐姐不杀他的原因。”
夙夜底头不语,也许是自己误会她的意思了。
璟珹觉得自己有些自缚,夙夜现在是帝王,自己也应该以帝王之礼去看待他,总不把把朝局揽在自己和中。
她轻扶夙夜的宽肩说道:“夙夜~姐姐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你,父母不在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更稳固的朝堂,让你今后无忧,这几日我会让幻儿把朝堂中所有势力名策拿去给你,也好让你懂得掌握好朝堂。”
夙夜倒有些不自在起来,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怀疑过她,他只是想为姐姐分忧些事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