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枕绵........你........你竟然敢打我?”芍药捂着发烫的脸,双目渗火。
“打的就是你!”她冷哼一声。
这么一听,芍药彻底怒了,正要张牙舞爪来打她,苏枕绵连忙一躲,以飞快的速度再次甩了她一巴掌。
云溪郡主吓得脸色骤变,这向来懦弱的苏枕绵竟然敢反抗她?
“苏枕绵,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云溪怒火冲冲个,朝她大吼。
“我在替郡主教训奴婢。”她巴眨着双眸,冷冷笑道。
“大胆,本郡主的婢女何时轮到你教训?”
苏枕绵眸光横扫四周,最后落在芍药的身上,只见她两边的脸颊通红得厉害,冷冷瞪着她,“郡主的婢女确实轮不到我来教训,可是郡主,我的妹妹也轮不到她来教训。”
食指仿佛一把刀一样指着芍药,带着刀在脖颈的戾气。
云溪郡主颤了颤,随后恶狠狠地说,“你知不知道苏瑾萱她干了什么?”
“我不管萱儿犯了什么错,郡主你可以亲自过来跟我说,我来替你教训,可是芍药,区区一个奴婢,竟然敢公然打将军府的小姐,这是以下犯上之罪,需要我告诉周将军吗?云溪郡主!”
云溪郡主颤了颤,后退两步,嘴上却毫不示弱。
“那么你区区一个小姐打了本郡主的奴婢,这是不是也是以下犯上。”
苏枕绵勾了勾唇,“郡主错了,她虽是郡主的婢女,但始终还是婢女,而我却是将军府的小姐,我教训婢女,岂有以下犯上?”
云溪郡主气不过,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索性泄了气,“行,那这事我不跟你计较。”
“郡主!”芍药不依不饶,她从来没有受过这等委屈呢,郡主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
“住嘴!”云溪郡主气得把气都撒芍药身上。
芍药咂咂嘴,不敢再说什么了。
“但是苏枕绵,你妹妹淹死了本郡主的白溪,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告诉你,本郡主的白溪价值连城,她苏瑾萱区区一条贱命,就是她以命抵也抵不回。”
苏枕绵低头望了苏瑾萱一眼,只见苏瑾萱猛然摇头,“长姐,不是我干的,我一来到这里,白溪就已经淹死了。”
苏枕绵点了点头,给她投了一个安心的眼色。
“郡主,你说萱儿淹死了白溪,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可不要冤枉好人。”她不卑不亢地说。
“证据,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正看见她拖着白溪的尸体。”
苏枕绵皱了皱眉头。
“不是的长姐,我今天一早要来湖边放风筝,可远远见到湖边飘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便把它拖上岸,没想到竟然是白溪啊!”苏瑾萱咬着牙关,委屈地说。
“拖着白溪的尸体,并不等于就是萱儿害死她的,郡主,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拿证据说话,不要含血喷人。”说着,她缓缓走到白溪的尸体身边。
白溪一身湿漉漉的绒毛,狼狈而惊人,苏枕绵凑上前去,细细观察着它,白溪的肉竟然泛着黑色的,但因绒毛遮掩,很难看出。
她缓缓地勾了勾唇,“郡主方才说白溪是淹死的?”
云溪郡主想也没想,使劲点了点头,“就是苏瑾萱淹死的!”
“可是郡主,你仔细看看白溪,它身上的肉是黑色的,明显就是中毒而死,你偏偏说它是淹死的,莫不是故意污蔑萱儿吧。”
这时,周遭的人纷纷变了脸色,齐刷刷把目光投向白溪。
苏枕绵用棍子翻开白溪的毛,大胆地呈现出白溪的肉体,红润的皮肤下竟然泛着丝丝黑色,这却是不是淹死的特征,倒更像是中毒。
云溪郡主大吃一惊,或许是想到自己理亏,又过不去这个面子,她又睁眼说瞎话,“就算是毒死,那也是她苏瑾萱下的毒。”
这句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底气唰唰唰地降了下来。
“郡主,你不要含血喷人!一会说是淹死的,一会说是毒死的,你是故意要跟萱儿过不去吧。”
“你.......”
“萱儿,我们走!”说完,一把抓起苏瑾萱,朝别处走去。
这下,云溪郡主的脸彻底变成了黑色,“苏枕绵,你给我站住。”
苏枕绵鸟都没鸟她,总之她就是故意找茬。
看着苏枕绵完全无视她的郡主威仪,彻底怒了,在原地嗷嗷大叫。
一想到云溪郡主这样来挑衅,想必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就此罢休的,这么一想,她要把离开将军府的计划提前了。
为了日后生活,她瞒着周易远偷偷在城外买下一座宅子。
可是第二天,却出事了。
官兵在宅子里找到了一具女尸,那么首先要找的人便是苏枕绵这个新的主人。
“李大人,你是不是找错了了。堂堂一个将军府的小姐,怎么会在城外买下一座宅子呢?”
“周将军,真的不是我看错,还请将军有请小姐出来对质!”大理寺李大人不紧不慢地说,办案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错。
话毕,苏枕绵已经走到了李大人跟前,她淡淡的说:“易远哥,宅子是我买的,不过出了人命,这事我完全不知,让我跟大人走一趟以还我清白吧!”
周易远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去。
大理寺之上,四处围满了人,唯有穿着一身华贵服饰的少女站在视线聚焦的正中央,以及地上跪着的一个小厮。
这等架势,这身影,一看便知道这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云溪郡主了。
苏枕绵皱着眉头,为什么她会在这里,难道这件事与她有关吗?
最后一刻,她才知道,原来死的竟然是云溪郡主的贴身婢女,芍药!
四周围满了人群,纷纷来听一听这件空宅死尸的审判。本来听说这个案件跟云溪郡主有关已是轰动了整座京城,可是没想到还牵扯到了堂堂将军府的小姐,这更让京城炸开了锅。
李大人严肃地凝望四方,啪一声敲着官木,“大胆,竟然敢不下跪?”
云溪郡主嚣张地瞪了苏枕绵一眼,“大人,我乃王爷府的云溪郡主,依照礼仪,无需下跪。”
苏枕绵勾了勾唇,“回禀大人,我乃将军府的千金小姐,周将军战功赫赫,得皇上恩赦无需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