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人!暗算我就得付出你的代价。”褚奕欢刚说完这句话,只见原本虚弱的身体外有一层白色的光罩,抵挡了后面的所有剑矢。
远处的玉邪见到这乳白色的光罩,竟有种好久不见的熟悉感,但却想不起以前见过。
而凤卿兰见此,如群星点缀的眼眸微咪,冷冽的眼神带着一丝势在必得的味道。
褚奕欢见君慕白居然有后招,与人切磋从未输过的自尊心一下受到重创。
提起脚尖,飞向君慕白,而君慕白看到这煞神追过来,连忙想跑到蚁泉旁边,跳到之前凤卿兰他们的船上,只差最后一步,褚奕欢一掌将君慕白拍下蚁泉。
正当得意时,君慕白抬头诡异的看着褚奕欢,将全身内力提至左手,按住褚奕欢拍在自己身上的手,轻声在她耳边说:要死,一起吧。
一瞬间,两条人影都消失在蚁泉的激流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是百煞门的人。”
刚开勾家庄的那个人听到这句话瞬间不好了。
百煞门低处东西傲大陆的交界之处,门派所在之地,常年布满瘴气,是各种毒蛇毒虫最喜欢的地方,寻常人是万万不能在百煞门地界存活的。
江湖中人都非常忌惮这个门派,好在这个门派从不主动与人结怨,据说百煞门门主褚恒曾得罪过吴国国主,吴国国主就打起了门主夫人的主意,将其劫走后好好侮辱了一番,结果门主夫人不堪屈辱,自尽而亡。褚恒一怒之下,屠杀了整个吴国,西傲大陆唯一的国家就这样消失无踪。
勾家庄的人听了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状着胆子,哼了一声:“百煞门又如何?行走江湖讲个理字,我不信他褚恒一人能单挑我们众多门派”
“就是就是”一见有人说了句心里话,众人忙附和称是。
凤卿兰见重要线索消失了,打了个手势,整个黑甲铁卫有秩序的退出院子。
段继初见凤卿兰如此顺气自然地指挥自己的军队,心里藏着天大的不满,面上却是笑着随众人离去。
离开时又回头看看了躺在床上的女子,虽然陌生,却有种熟悉感,摇了摇头,继续跟着队伍走了。
南无月见看热闹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问道:“大师兄,刚才被百煞门弟子打入水中的小子,肯定就是给我们放毒虫的人,为何你刚才却给我使眼色让我帮助他?”
玉邪眼光还看着君慕白消失的地方,心里疑惑:太熟悉了,为何那人身上的光罩会有种让人亲近的感觉?而且好像非常熟悉。
见玉邪愣着不说话,冲着他耳边放大了百倍的声量厚道:“大师兄,我问你是不是缺心眼!!!”
玉邪平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那个人八成是我们要找的人。”
“什么?”南无月还没反应过来,玉邪已经走远。
君慕白落水后,在水里泡得久了,整条手臂看起来有些泛白,但即使意识再模糊,她潜意识双手都死死的扣住了褚奕欢。
在梦里她回到了现代,正在感叹原来只是一场梦而已,忽然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了下来。君慕白狠狠地吸了一口气,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温柔的声音:“姑娘,醒了吗?”
被浇了一声凉水的还有褚奕欢。此刻她们俩都被背靠背式的绑着。两人虽然身体还未苏醒,但由于都是习武之人,思维很快就清晰了。褚奕欢用力抬起眼睑,仰着小脸看向也正在打量她们的中年女子,脸上薄施脂粉,一双眉眼似笑非笑。
“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本少……爷解开。”褚奕欢差点习惯性称自己少主,想起自己女扮男装很快便改了口。
“咯咯咯~”那中年女子掩面而笑,须臾,对褚奕欢说道:“少爷?”
见褚奕欢一脸懵懂无知,冲着旁边的侍女“去把妆镜抬来,好好让我们少爷认认自己的身份。”
很快,君慕白和褚奕欢都从镜中看到了自己身着女装,君慕白还有,低头略有所思。褚奕欢瞬间一声尖叫好似要揭了房顶一样。“大胆,你们为何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中年女子,冲身边的侍女摆了摆手,很快就端来了一张椅子,女子优雅旋转入座。“这里是翠雨烟云,我是梅兰姨。你们是在河边被人发现的,那人看你二人竟然是姿色上等的女子,为了筹得赌资,便将你二人送到我这里。而我,用一百两买下了你们两个。”
“什么?才一百两?我才值一百两?”褚奕欢十分不可思议的怒吼着。
一直没开口的君慕白突然打断道。“你既说你是个生意人,那跟我做个交易如何。”
梅兰姨饶有兴趣说道:“哦?如何个交易法子?”
“简单,两个字,赚钱。”君慕白道。
从被人用水泼醒,她就暗自观察着这房间的一切,这个房间虽然古朴典雅,但却有不少刑具,没有窗户,只有一道门进出。一个中年妇女、两个侍女,几个孔武有力的人,此外房间里每盏灯的旁边都有点香。
熟悉药理的君慕白自然知道这是软筋散,如果不是掉进蚁泉,药包被打湿,她早就可以恢复内力。这些人不劫色,那便只有一个目的,劫财。或者说想养一颗发财树。
看着梅兰姨有点疑惑的脸,继续道:“翠雨烟云是青楼,而你,就是这青楼最大的头。我说得没错吧。你现在大可以把我放了,因为我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子”顿了顿,眼睛鉴定又戏谑地看着梅兰姨,“我只想活命。”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是要靠你赚钱,不过姑娘除了美色,又有何本事呢?”
君慕白尚未答话,褚奕欢就怒喊到:“你个老女人,快放开我,你要钱是吧,我回头让我爹给你送过来,我们家从来不缺钱。”
褚奕欢说得激动,连带着绑在后面的手也挣扎得厉害。她本就同君慕白绑在一处,挣扎得越厉害两人的手绑得越紧。
“闭嘴”君慕白怒吼了一声,褚奕欢听了瞬间噤声。见煞神安静下来了,君慕白用极其笃定的眼神对梅兰姨说:“我有除了美色厉害千万倍的能力,你若不信,不防给我纸笔。”
梅兰姨精致的红唇微微一笑,有意思,“来人,将这位姑娘松绑,赐座,奉纸笔。”
一个男人蹲下身来解开君慕白的绳子后,抬头问梅兰姨:“这位姑娘的……”手指指着褚奕欢。
“不急。”
褚奕欢一听梅兰姨不给自己解开,顿时就来气,可惜凝聚不了内力。想了下一双杏眼死死瞪着君慕白,好像用眼神在说:都怪你这个贱人害得我这样,你还想不负责?
君慕白好似读懂了褚奕欢眼神的含义,微笑回敬道,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