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万,给老子撞开!”张三是吼出来的,体内的凶性被激发,“撞死人再加10万。”
“嘭”司机听到这金额,几乎是下意识地踩下油门。前车的门应声而断,刮擦过自车的左半边,有火星飞溅。
那位挂出半个身子的马仔,显然没想到会撞他们。车门飞了后,一条腿凌空在外面,手中的马刀也已不见。
张三看到后车慢了下去,很快停下。另一辆往前追了几百米,也开始掉头。
“好险!”张三颓然地靠后坐着,才发现额头都是汗。
“张总,这车怎么办?”司机小声地问,“是万董的车。”
“我赔,你的10万,等到了别墅门口,就转给你。”
……
别墅门口,大头转出来:“啧啧,小蒋开车历来很稳,看样子是被人撞的?万董要骂娘咧!”
“我差点被追杀。”张三心有余悸,看到大头,才踏实下来。不过随即心又吊起,难道还会有人进别墅来谋害自己?不然,系统为何早早安排了大头他们住在边上。
他左右四顾,别墅区非常冷清,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地方。
“大头大哥,您有万董的电话吗?我想向他道歉。”
“呵呵,你只要告诉他,修车的钱你出,再给车补贴50万破相费。看在钱的份上,他这人很好说话,不用道歉。”大头摸了摸自己锃光瓦亮的脑袋说。
“50万?”张三愣住了,自己加起来也就60多万。刚才给了司机10万,听司机的意思修车要20多万,哪剩的下这许多?
“可以打欠条。万董很好说话,你可以在年底分红时还。”大头拍了拍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三。
“这就好。”张三拿出手机,“请您告诉我他的电话。”
“现在到年底,还有一个多月,50万加利息,估计百万。你的分红,不知能不能剩下。”大头笑嘻嘻补充一句,然后说了号码。
张三愣住了,这是什么高利贷?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问,也顾不得这许多,输好号码,准备进别墅打。
“辣鸡,真是辣鸡。”
张三抬头看去,发现一品红在隔壁的隔壁三楼露台上,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喊了一句。
“呃……”张三看向大头。
“这秋高气爽的,不能出去活动真不甘……”大头抬头看天自语一句,慢慢向自己别墅走去。
……
“万董……”张三顾不得猜测大头的意思,进了别墅就打电话。
他将车子的事说了一下,果然如大头所料,万董敲了他一笔钱,乐呵呵地说这根本不算事。这脾气确实好,就算趁火打劫,也能让张三感到有种被帮助的温暖。
听万董打电话的场景,好像在运动中,而且是跑步。张三脑补出肥腻的大叔,一边打电话一边跑步。只是在通话中,听不出万董有喘息的声音。好身手!难道也是一枚高手?胖高手?
“万董,再麻烦咨询一件事。”张三稍微一想,马上转入正题,“你的事业中,有没有被官二代什么的敲诈过?或者有人抢劫?”
“哈哈,哪能……”万董好像移开了话筒,说了句:小单别急。然后再接着和张三说话:“没有呢?你只要有了钱,各种苍蝇都会来盘旋,所以钱又叫做粪土。”
“那怎么办?”张三已经领教了。
“权力。或者沟通权力的手段……”万董说到这里,又移开手机说道:小单,附近人太多。再对张三道:“我处理下手头的急事。”
“等等。”张三急问,“你知道赵聪现在哪儿吗?”
“不知道!”万董说完,挂了电话。
呃……他还想问问,赵聪是不是也来请教过这类问题。
张三坐在沙发上,岔开左手五指,梳理着刘海:权力又不可能一天完成,那么沟通权力的手段,会是什么呢?总不能躲在别墅里,让系统再对自己失去信心。
……
在一个神秘之地,有一片依山建立的建筑群。从外观看,像一个古今结合的村落。在某座院落内,装饰得如同古代士大夫的隐居。大片竹子下,一簇簇兰花开得正欢,小院内幽香阵阵。
一把竹摇椅上,一位穿着亚麻色对襟衣服的中年人,慵懒地躺着慢慢摇动。左手搭在扶手上,右手在盘手中的一串翡翠手链。看成色,有些年头了。
他的眼睛似闭非闭,门口转进一位谢顶的人来,眼皮也不动一下、
“探哥,情况有变呀。”来人直走到摇椅旁说道。人瘦高,声音洪亮,细长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能变出鸟来?”探哥手中不停,慢悠悠地回答,语调平稳。
“为什么能摆脱?还跑得这么远,肯定有黑幕。”
“……”
“红极一时的人,突然净身而退,不是被胁迫,就是脑子有问题。”来人等了一会,知道探哥不会搭理,继续他的推断。
“毕虚,你想多了。不是所有事都藏着黑幕。说不定只是去旅游。”探哥继续摇,吱呀吱呀的声音,和这里宁静的环境非常和谐。
“不,黑幕明显。估计是政府,只有这等力量,才能压制一个人的欲望。我们是不是被发现了?”
“发现了鸟?”探哥继续他的节奏,“等回来一切明了,何必多疑。”
“我觉得要加快进度,阿伟是不是要出来活动了?”毕虚不认可,“肯定有黑幕,被动应对,会被上级惩罚的。”
“没意思。”
“你怎么啥都没意思?”毕虚有点急了,“作为你的参谋,我还是要说。虽然内幕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但肯定有,比如……”
“行了。”探哥打断他的话,“你爱咋的就咋的。没意思。”
说完,干脆闭上了眼,摇椅的幅度大了些。
毕虚想好的一顿话被逼回去,脸色变得铁青,额头的青筋暴起,秃顶处反而通红。嘴唇抖索半天,狠狠地一甩手,大步向外走去。
“40多岁的富二代,钱多得不知怎么过日子的废物。”走出去好远,毕虚才悻悻地骂一句。“上级为何会选他?肯定有黑幕。”
他停下来,回望远处小院,“难道是某位上级的私生子?”
毕虚点着头继续前行,“哼,想必是这样,大抵如此!”
随后越走越快,细胳膊的甩动幅度越来越大,似乎阴谋在追他。“我这就通知加快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