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具身体原本就是娇生惯养着长大,这才跪了一会儿,徐安知就感觉到自己全身在打颤了,她对白老夫人这个角色很了解,而原主因着是私自托自个老师也就是白家二老太爷撮合的,家中父母不同意,也因为此,成亲时只有她哥在燕北买了一套院子,让她出嫁的,白老夫人也因为此,对徐安知颇有微词。
在白老夫人看来徐安知家世上既然不能帮衬着白景清,那这个孙媳妇,要来何用!
白夫人见徐安知脸色发白,心下叹息了一声,这个媳妇,她也是不满意的,可这都娶都娶了,头一日便这样对待她,日后总是会传出去说她们白家,苛待新妇。
白夫人同白老夫人打趣道:“母亲,您这是看孙媳妇看入神了啊。”
白老夫人看了白夫人一眼,知晓自己也不好做的太过,只得道:“起来坐着吧。”
“是,谢老夫人。”徐安知低声应道。
这事肯定还没完,要是这身体再弱点,直接跪晕过去了,那倒是好办了,可惜..。
果不其然,徐安知刚坐下,白老夫人就不悦道:“听说,昨夜景清没在新房过夜?”
徐安知低着头道:“是。”
白老夫人脸色越发沉怒道:“你这做媳妇,新婚之日连自己丈夫都留不住,何况日后,这样如何为我白家生儿育女。”
徐安知抿抿嘴,并不言语,只顾着伏低做小,她心底知晓,入没入新房只不过是个白老夫人为难她的引子罢了。
可白老夫人又岂会因为她伏低做小就放过她,“既然你没本事留住你丈夫的人,那我就给景清再安排两个妾室。”
徐安知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不得不说白老夫人这话实在是恶毒,新婚第二日丈夫就纳了妾,要是传出去了,指不定别人在背后编排她什么,连带着她娘家也肯定会遭闲话,何况,她早晨时同白景清谈好的条件,就是不让这些没事干的老太太们塞女人。
徐安知抿抿嘴道:“若是老夫人您不满意我,只管让白景清同我和离了,何必如此作践我,谁人不知他心有所属,我不是那人自是留不住他,您这话倒是像我故意推着人出去似的。”
徐安知的话音刚落,大厅内更是变的寂静无声,谁也没有料到徐安知竟然会这般直接顶嘴。
吧嗒一声,白老夫人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下,、粗喘着气,明显被徐安知气到了,想来也是,在燕北白家是数一数二的大世家,还从没人敢这般同她说话,更遑论还是一个她不满意的孙媳妇。
“好,好啊,你这是在指责我是非不分吗!”
徐安知依旧低着头淡淡的道:“安知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是。
这话里的意思,在座之人自然都是聪明人,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
白老夫人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怒道:“好啊,区区一个新妇居然敢当面指责长辈,你徐家的教养便啊如此!既然如此,那就让景清休书一份,如了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