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知在心里感叹道,想要宅斗首先得脸皮厚啊,看看这话说的,白景清什么情况她们心里都清楚,却说起来反倒变成了在外为家族忙碌,脸都翻了, 这会儿还能一脸关心的模样。
徐安知也跟着笑道:“母亲说哪里的话,相公为了家里在外头奔波,媳妇心里本就心疼,哪里还会怪他呢。”
白夫人满意的点点头:“你是个理事的人,是清儿的福气,你继续忙吧,要是有什么事,派身边的嬷嬷去我院子里知会一声。”
“是,媳妇知道了。”徐安知笑的得体极了,起身将白夫人扶了起身,送她出了厅房行了礼后,才松了口气,跟这宅子里的女人打交道,简直是累死了,说个话得转三个弯,还得考虑一下对方有没有给你下坑。
徐安知深吸一口气朝徐嬷嬷道:“嬷嬷给我准备点点心,”
徐嬷嬷看她一脸无奈的样子,只得心疼的应下,也罢,多吃是福,吃完让小姐多起身去逛逛也行。
次日一早,因着路途比较远,早早就起了动身回徐家,徐家不在燕北,在江南的清泉山上,走陆地比走水路要远的多,故而早早就准备好了大船。
徐安知上了马车,后头都准备好了,车夫抽了一鞭子,马车开始缓缓走起。
马车没走多久,耳边声响渐起,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徐安知还没见过古代真正的街道是什么样子的,好奇的掀开了帘子,往外探头看去。
车水马龙,吆喝叫卖的声音,形形色色匆匆忙忙的人群,稚子幼童拿着糖葫芦来回跑动笑的开怀,偶有未嫁的姑娘家路遇未娶妻的书生,捏着手帕娇羞一笑,羞红了耳角却还忍不住朝人看去。
徐安知手撑着桌子呆看着外头,也跟着缓缓笑起,原来这便是古代么?若不遇战争,祥和安宁之下,也是一片片净土,载着悲欢。
青衣跟着徐安知的视线往外看去,见自家小姐盯着外头一串一串插在稻草棒上的糖葫芦,不由的开口道:“小姐可是想吃那糖葫芦了?”
徐安知跟着青衣的声音回神,一听这话视线落在了红溜溜的糖葫芦上面,喉咙微动,咽了口口水。
青衣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道:“奴婢这就叫人去买。”
徐安知面色一红,有些窘迫,有些想跟人说,她不是颤的,只是看到糖葫芦,想到山楂的酸味,正常的生理反应,可想想,生理反应这几个字,跟人说了,青衣这丫头又哪里能懂,只好笑笑,默认自个是馋了。
马车跟着一停,很快有人下了车去买了冰糖葫芦回来,在外头帘子里说了一声,青衣掀开帘子将冰糖葫芦拿了进来,小心拿出一根用纸包住竹根递给徐安知。
徐安知接过后,看了眼青衣手上剩下的一根,笑的不言而喻:“青衣你不也是馋了,还敢笑话你小姐我。”
青衣娇笑道:“原本这根是留着等会小姐又馋了的时候吃的,既然小姐都这么说了,那奴婢也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