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夫人,不是我做婆婆的苛刻。容儿这孩子别的没得说,只是肚子迟迟不见动静。我们府上只有洪儿一根独苗,我和侯爷想抱孙子想得厉害,可容儿这孩子,连个妾室都不肯松口。”
张氏:“回头我劝劝她。”
侯夫人:“虽说当年定亲时,侯爷亲口说了,洪儿四十无后才能纳妾,可看到别的府上,孩儿满地跑,我这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张氏:“夫人说的是。”
欠着侯府的人情,又被侯夫人一数落,张氏拉不下面子,转头去了玉容的院子。
玉容正巧回府,见母亲到了,连忙让座行礼。
张氏叹气道:“容儿,你也快二十了,至今膝下无子。你婆婆今日说了几句,说你无子连个妾室都不肯松口,恐怕惹人非议。”
张氏见女儿容光焕发,不忍责备,浅浅劝了一句。
玉容叫宝蟾出来道:“谁说我不松口,今夜我就送了宝蟾给夫君。若是夫君不满意的话,我从外头买十个八个丫鬟进来,若是再生不出来,就怪不得女儿了吧。”
张氏:“……”
玉容亲热地拉着张氏,撒娇说话。
张氏见女儿活泼异于往日,只当是为人妇后的变化,也没有过多的放在心上。
走的时候,张氏心疼女儿,拿了一万两的银票给女儿补身子。
玉容看着银票直发愁,刚花了六千两,又入账一万两,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宝蟾听了方才送她伺候傅洪的话,脸色绯红,有意无意献殷勤。
黄嬷嬷气得直拉着她,不让她上前。
玉容笑道:“方才我在母亲跟前说的,都是认真的。稍后宝蟾打扮打扮,先去伺候夫君。等过了明路再定一个名分。”
宝蟾喜不自胜下去打扮。
黄嬷嬷劝道:“宝蟾是个不安分的,长得好、识字又会绣花,比燕姑娘也不差什么了。姑娘何苦前拒狼,后迎虎。”
玉容:“嬷嬷不必多言,此事我自有主张。”
傅洪和宝蟾早就眉来眼去。
见玉容送了宝蟾给自己,傅洪喜得眉开眼笑,两人如干柴烈火一般,连日哪里拆得开,只是瞒着府里众人。
当然,玉容不会这么轻易让傅洪快活。
你若安好,那还得了!
玉容将傅洪和宝蟾的事情,转了好几道弯,不漏痕迹地让燕儿知道了。
当天夜里,傅洪又和宝蟾滚成一团。
玉容早早歇下了,半夜只听见侯府后院一阵惊叫,接着就是打骂吵闹的声音,还有哭嚎的声音。
当侯夫人披着衣裳散着头发过来时,只见傅洪仅用一块布遮羞,宝蟾赤身裸体被燕儿追着打。
侯夫人又惊又怒:“住手。”
丫鬟们忙着给傅洪穿衣,扶起宝蟾,又拉开燕儿。
侯夫人屏退了府内众人,咬牙问:“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燕儿哭道:“表哥和这丫鬟在厮混,被我发现了,我要打死这臭不要脸的丫鬟。”
傅洪恼羞成怒,边系腰带边一脚踢过去道:“你是我什么人,我的事情让你管。”
燕儿不依,拉着傅洪的衣裳哭道:“你原来对我许过什么愿,你都忘了不成?你说的只对我一个人好,转头你就和丫鬟爬床,若不是我捉奸,你还不承认,呜呜呜……你这个负心薄义的东西。”
“好了!”侯夫人气得瑟瑟发抖。
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这些话是能当众说的吗?
你是洪儿的什么人,就敢阻止他亲近别的女子?
还捉奸!
此时,玉容带着黄嬷嬷急匆匆而来。
侯夫人的怒气蓬勃而出:“你会不会当嫡妻?院子里头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好好打理,闹得鸡飞狗跳的,倒让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玉容一副无辜状:“母亲,怎么了?”
“哟,表妹,怎么了?”
“咦,夫君,怎么了?”
侯夫人被这一串的怎么,弄得更加怒火高涨,“你自己屋里的丫鬟,你不好好管着,让她爬了爷们的床,你还有脸问怎么了!”
玉容睁大双眼,如小鹿般无辜道:“今日母亲上门,母亲说母亲说了,子嗣要紧,让我按母亲的话给夫君纳妾,母亲说母亲十分恼怒,我按母亲说的,将身边丫鬟开脸服侍夫君,不知为何母亲这般恼怒?”
一连串的母亲,将侯夫人绕得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