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长平殿上空,顺势落在了殿们外。
榻上。
正在熟睡的人儿被手肘上正在猛烈跳动的手钏惊醒,他猛地坐起身:“她……,是她来了吗?”
与此同时,蓝曦手腕上的手钏也在跳动着。
此时的焯阳上神感知有客人到访,打算出门迎接,在悠闲品茶的他正要起身,却被一阵风给阻止了行动。
正是蓝亦卿。
他耸了耸肩,又慢条斯理的坐下,倒了一杯茶说道:“哎,年轻人总是这样心浮气躁。”一口饮下那杯茶,“不妥,不妥。”
“额……”
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蓝曦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拥住。
“曦儿!”
是一种带着喜悦的沙哑声。
她听到久违的声音,一滴清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两个小人紧紧拥抱在一起,让长平殿的花草都失了韵味。
“哥哥,曦儿想你”
灵罗见这动人的画面不忍打扰,拾趣的退开来。
她刚退后一步。却被一股力量强行带离,消失在原地。
当她震惊的睁开双眼时却来到了长平殿内,焯阳上神的正前方。
“丫头,坐吧!”
“上,上神。”刚回过神的灵罗被惊到,此刻的她已知自己深处何地,见到焯阳上神,赶紧行礼道:“奴,奴婢不敢。”
“无碍,老夫不拘泥于那些规矩,坐吧!”他指了指她身旁的座位。
“这……”她见上神并未再说话,回答了是,便坐了下来。
“呐……”他将一个新的茶杯拿起,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对面的灵罗。
她见状立马直起身,并未接过:“奴,奴婢谢过上神,恕,恕奴婢不能遵从。”她摇了摇脑袋,有一丝不知所措。
“你这丫头倒是有趣得很,不过一杯茶而已。”他将茶杯放在她面前,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笑道:“就当是拂老夫个面子,坐下,坐下。”
灵罗听闻也不好再推距,还是有些紧张的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品尝。
“曦儿的病近期有发作过吗?”他问,现在的他,顿时变得正经,已不像刚才开玩笑时的话语。
灵罗虽还是颤颤巍巍,但是提及殿下,她已没有了刚才的惧怕。
“殿下已经很久没有发病了,距上次已有半年有余。”她想殿下的病应该好了许多,不像以前一个月就要发病一次。
她还想问大殿下的病如何?有没有发作,还是其他的状况,见焯阳上神听到答案后就没有再言语,灵罗也就没有再问出口了。
顿时,长平殿一片宁静。
各怀心思。
……
魔界
“尊上!”
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身怀六甲的她并未阻挡这婀娜多姿的身形,头上虽没有太多珠饰,而仅仅一枝镶嵌红色翡翠的珠钗绾着青丝,却显得她高贵华丽,清雅脱俗。
正在思考的北冥印看见唤自己的人儿,回过神道:“夫人怎么来了。”,赶紧上前搀扶她坐下:“夫人肚子都那么大了,怎能随意走动呢。赶快坐下。”
一丝恼怒的看向她身旁的侍女清竹:“你是怎么服侍夫人的,不是叮嘱你看好夫人的嘛,啊?”
此刻的清竹还沉浸在恩爱的两人身上,顿时吓得立即跪下请罪:“尊,尊上,是奴婢没有看好夫人,请尊上责罚。”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好了”曲季柔连忙安抚自己的夫君:“我若想出来,岂是她能拦得住的。”又看向清竹:“你去看看漓儿回来了没有,若是回来,让他来见我”
“是”
吩咐完清竹后,她想起进来时看见北冥印一脸的得以,不禁的问道:“有什么喜事儿嘛,我进来时看见夫君很是开心。”
“这……”
北冥印想了想这件事夫人还是不知道的好,就随意搪塞了下“:当然是夫人即将临盆,本尊高兴啊,哈哈!”
“嗯,是这样啊,臣妾也甚是高兴,如今我们有了漓儿,再生个女儿我们就儿女双全了,哈哈”她笑到,并摸向自己的肚子。
“是啊,是啊!”
北冥印一把将夫人揽过,靠在自己的肩上。
两人就这样依偎着对方,心中只有彼此,一切事物都将黯然失色。
翌日。
“尊上,妖王已在黯夜殿等候。”应将军禀报道。
“知道了,下去吧!”
“等等,将魔后看管好,尽量不要让她离开朝颜殿,确保她的安全直到她生产,还有,这件事不要让她知道。”
“是,末将告退。”
应将军走后曲季柔身边的宫女来报,说夫人有些不适,北冥印不得不赶往魔后居住的朝颜殿,并吩咐手下照看好妖王楚冗,不得有怠慢。
“巯漓回来了吗?”他去朝颜殿的路上,看向身旁的方木问道。
“还没有呢,殿下正是贪玩儿的年纪,玩的久了也是应该的,已经派人去寻了,尊上放心。”
“贪玩儿是贪玩儿,但也要有个分寸才是!”
“是,属下谨记。”
曲季柔正在同未出生的孩儿讲话便被开门声打断,见是自家夫君,赶紧起身相迎。
北冥印见状顺势来到她跟前,将还未站起身的她又扶了回去“:不是跟夫人说过不必行礼的嘛,你看你,那么大的肚子还坐不住,记住了,要不本尊可生气了啊,身体怎么样?有好些吗?”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不是一时忘记了,松稔来看过了,没什么大碍的,尊上放心!”
“好了,我来就是看看你的身子如何,既然没事,我就先离开一下。”
“对了,跟你说不要太惯着巯漓了,看看,到现在还未归来。”
刚想为儿子辩解的曲季柔又被打断“还有,本尊要去见一个重要客人,有些紧急,要先走了”北冥印站起身就要离开:“你照顾好自己”
他又吩咐了曲季柔身旁的的婢女小心照顾,就带着方木离开了。
剩下坐在那里的曲季柔久久不能回神,如今他是真的生气了吗?她本是又派了一波人去寻巯漓,按理说巯漓那孩子每次出去都是按时回来,这次耽搁的是有些长了。
她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太阳穴,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啊。
……
黯夜殿中,已等的许久的妖王楚冗已经不耐烦了,这是怎么回事,北冥印既然这么没有诚意,还有合作的必要吗?起身道:“怎么,魔界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本王来了许久,魔尊都不现身,是不打算与我们妖界合作吗,哼!”
“就是。”一个妖娆魅惑的红衣女子倚着他说道:“大王都来了这么久,魔尊都不曾露面,妾身看呐,这魔尊根本就无心与我们合作呢。”
“美人说的有道理,既然他魔界无心和我们合作,我们何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呢,是吧,走,本王不等了。”他揽着美人儿就要离开。
一直在那里服侍的沫芸见妖王要离开赶忙阻止道:“大王,您再等一等,奴婢已经派人去通传了,尊上应该马上就到了。”
“马上?呵,本王都听了几个马上了,嗯?魔尊若有心与本王合作,怎会将我们晾在这儿。”楚冗本是有些愤怒的假意离开,好给自己个面子,见有几分姿色的沫芸便起了轻薄之心。
“本王在这里等了许久,本想要离开。”他走进沫芸:“若是你陪陪本王,本王就拂你个面子再等一会儿,如何?”他上前擒住沫芸的下颚,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一副浪子的样子。
他没有在意身旁红衣女子的感受,而红衣女子像是看戏似的看着这一幕,像是早已习以为常了,嘴边噙着笑容不知想些什么。
“大,大王!”
沫芸见妖王这样对待自己,着实吓了一跳,她看着妖王不怀好意的笑容甚是可怕,她只是想阻止妖王离开,却遭到这样的对待,她知道妖王根本没有想要离开,却不知竟对她起了非分之想,但妖王与尊上有重要的事情要谈,若是她搞砸了尊上绝不会放过她,可是,若是委身于楚冗她更是不愿,怎么办,她绞尽脑汁。
她看着等她回答的楚冗,含着泪水的说道:“一切,一切听大王的就是。”
“好,好,本王就喜欢爽快之人,哈哈,放心,本王绝不会亏待与你。”他说着吻向她的脸颊。
可只有楚冗自己知道,自己的唇压根没有碰到她,只是为了让那红衣女子吃味儿才如此这般。
眼神微微撇过红衣女子,一直保持笑容的她让楚冗一脸错愕,她竟一丝表情都没有。
沫芸的一味闪躲让他新生厌恶,却不得不演好这场戏,既然开始了,就不好结束。
“不,不要啊,大王,不要。”她一面哭着一面推距,可是她哪里躲的开一个男人的怀抱。
而那位红衣女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冷静的喝起了茶。
“咳咳,妖王,这是作何?”
看见如此场面的魔尊甚是不悦。
魔尊的出现正好让这场戏完美落幕,也拯救了尴尬的楚冗,却并未放开沫芸,且搂着她不客气的说“魔尊可终于来了,可让本王好等啊”他挑了挑沫芸的下巴:“还要多谢魔尊赏的美人儿呢,叫本王甚是喜欢,哈哈。”
“你……”方木恼怒的想要指责楚冗,却被北冥印打断。
“尊上,这……”方木一脸的不解,他楚冗算个什么东西,现在可是在魔界,他还能翻了天不成,就算要合作,也不能容他如此放肆。
“妖王是来和我们共商大事的,妖王不过是看上了我魔界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我们自然要拱手相让了。”北冥印对方木使了个眼神说道,实则是对楚冗说的。
他又面向楚冗说道:“妖王若是喜欢便收下,我魔界这样的女子比比皆是,妖王随便挑,既然诚心与妖界合作,自然是尽量满足妖王的要求才是?”
实则想说我魔界比她漂亮的女子多的是,你不过是选了个次品,而且还是个婢女,送你就是。
妖王也明白言下之意,尴尬的推开沫芸又将那红衣女子揽在怀中:“呵,本王只是玩玩她而已,她还不配如本王的眼,她哪里比得上本王的鸣儿,是吧。”还不忘逗弄一下被唤鸣儿的女子。
使得鸣儿故作娇媚的嬉笑了声,那笑却显得十分僵硬。
听了楚冗的回答,北冥印讥笑了声,然后对沫芸说:“扰了妖王的兴致,还不快滚。”
“是!”沫芸委屈的整理好凌乱的衣衫,似是得到解脱,匆忙的离开了黯夜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