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秦海的家,两人打车回了出租屋,在距离出租屋两公里的时候就下了车,然后走路回来,一进屋,两人就开始脱衣服上床……
当然,脱衣服就是脱个外套,上床也不是干什么龌龌龊龊的事情,而是盘膝对坐。
自从跟了晁枫亭,鲍优优就从一个暴躁少女变成了一个修仙少女。
没有了手机,晁枫亭也没打算给她补上。
而鲍优优几乎每天都会犯两三次糖瘾,一旦犯瘾晁枫亭就会让她打坐,冥想。
一开始,鲍优优听到冥想两个字,心里冒出的是无数个……喵??
但是随着晁枫亭低沉的声音,引导她将所有精神集中到自己的呼吸,然后将呼吸放到每分钟六到十二次以内的时候,鲍优优第一次就集中精神坚持到了二十分钟,这让晁枫亭都非常惊讶,而鲍优优也感觉自己的意志力一天天的逐渐变强了,对抗的意志竟然能够开始和那种想要吸糖的疯狂念头打上几个回合。
今天已经是晁枫亭打了致幻剂醒来的第三天了,他们之前花了两天的时间追踪秦海的住址,在这过程中鲍优优的眼睛和脑子都没闲着,虽然晁枫亭嘴上没答应做她的师傅,但是很多东西是根本不用教的。
“人的大脑前方有一个叫做前额叶皮质的地方,这里决定了一个人的自控能力,而冥想,就是帮助一个人增加意志力存储的重要途径,不仅能增加自控能力,还能够增加精神集中,记忆力等等。”
这是晁枫亭对鲍优优说的她听到的最无聊但是却被印证了的最有用的话。
冥想结束之后,鲍优优睁开了眼,看到晁枫亭睁着眼睛,并不是在冥想,更像是在沉思什么事情,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我在想什么时候开始找王玉龙。”
“什么时候?大哥,你连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而且也没有任何线索,怎么找?他的老巢根本也不在这个省,而且昨天秦海说他是个外围人员,晁哥,你知不知道就是这么一个外围人员,控制着三川省将近五成的糖品交易市场!”
晁枫亭看出了鲍优优眼中的一丝挑衅,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也没有什么惧怕的神色,反而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兴奋之色。
“小东西,胆子太大了可未必是好事……”
晁枫亭微微抬起下巴说教道。
“老东西,你不觉得你最不够资格说这句话吗?”
鲍优优毫不示弱的反击道,要论胆子大,他到现在还没见过比眼前这个家伙胆子大的。
两人对视了一会,还是同时笑了出来。
“不过我们在找王玉龙之前,需要一笔钱。”
“嗨!你就是想这事啊?我有办法。”鲍优优大手一挥,像个假小子一样。
“什么办法?”
“各种强力近身格斗哦,不打黑拳太可惜了……”
鲍优优凑近了晁枫亭露出了一丝坏笑,秦海电脑上的那些晁枫亭的资料她都一览无余了,对晁枫亭也有一定的了解,当然也只是部分了解,晁枫亭的过去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呢。
“黑拳?”
“没错,本市有两个地下拳场,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可以说是各方势力的人都有,是一个非常杂乱的聚集地,正好我们可以去弄点情报,顺便弄点钱。”
“好,”晁枫亭答应的干脆“黑鲨本人会在那个地方吗?”
鲍优优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晁枫亭在想什么。
“好吧,先睡觉吧。”
翌日,两人早起锻炼完了之后,鲍优优就缠着晁枫亭一整天,让他给自己讲各种知识,因为她发现,晁枫亭脑子里装的东西,对他来说浩如烟海,其实很多东西听起来并不难,但不仅仅是她,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鲍优优对于这些知识异常饥渴,因为晁枫亭就像是一本地下生存教科书,鲍优优甚至称他为“行走的地下生存手册。”
一直到下午四点的时候,两人才开始化妆。
晁枫亭也是前两天才知道,鲍优优有一项绝技,就是化妆,在监视秦海的时候鲍优优就让晁枫亭花了身上多一半的钱,买了一些廉价的化妆品,在不浓不艳的情况下,鲍优优能画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鲍优优自己画好了妆,又硬给晁枫亭画了几下,晁枫亭也不得不佩服这鬼斧神工的化妆技术,看来这小妞是没少避人,不然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避人之法。
城南四环边,地下拳场,其实也是一个工厂,昆市非常大,众多的厂房和地下仓库成为了黑恶势力的乐园,而昆市人口众多,生活节奏快,也给了黑恶势力滋生的优良土壤。
“这里是一个汽配加工厂,以前为了防止突击检查设置了很多出口,不过后来这里的负责人吃得开了,这里也就慢慢的“合法”了。”
两人走在通往加工厂的马路上,晁枫亭老远就看到了在工厂的大门口,巨大的停车场上停放着数不清的车辆,从五菱之光到劳斯劳斯,当然车辆的档次也都分着区域。
穿过了停车场,工厂大门上方的标语赫然出现:
“企业靠我发展,我靠企业生存。”
厂房大门开着,里面传来嘈杂的机器声音和人声,两人走进了大门,一进大门两侧就各有两个房间,都是用彩钢板搭建的,其中一个房间推开了房门,一个工人打扮的人向两人走来,晁枫亭通过他短暂的开门向里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沙发一角,真皮沙发的一角。
“您好?”
这人是个中年男子,面带和善的向两人走来。
“我是黑萌芽基地的,狼仔的人。”
鲍优优上前和男子说着,男子笑着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随后冲两人打了个手势,自己就在前面带路了。
男子一语不发的带着两人走向了车间深处一个很大的机器前,这大机器的下面有一个维修入口,但晁枫亭走进来才这里面不是机器,就是一个通道,这机器是坏的,内部已经打通了,中年男子在后面关上门,晁枫亭两人自行向通道尽头走去。
车间内部噪音很大,这里的噪音更大,只不过车间噪音是机器,这里却都是肉嗓子,一股浓烈的汗臭和体热充斥在这通道尽头附近,耳边传来的都是竭力的嘶吼之声,一个个好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狗一样,甚至混合着很多女性尖锐的叫骂声。
人挤人摩肩接踵,晁枫亭两人溜着边走,同时晁枫亭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这里原本应该是数个车间,现在全都打通了,面积极大,车间的顶棚足有二十米高,所以在这车间的四边都有二层,二层是一条通透的大雅间,有透明落地窗,窗后许多帘子,有些拉着,有些没有,其中一个没拉着帘子的落地窗前,晁枫亭看到了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