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顺着垓羽火红的双眼子弹射向杰拉尔德的方向。“砰!”双枪齐发:“允儿不是你所谓的弱点!允儿是无辜的!”
两人你来我往展开了激烈的枪战。枪声,弹壳落地声,还有对方的嘲笑声无一不激怒着垓羽。垓羽感到体内储存已久的火山爆发了。
杰拉尔德完全看出垓羽的爆发故意继续激怒她,嘲笑声如炸药在垓羽的耳边不断爆炸:“无辜?你的双手染过多少无辜人的鲜血,你有资格说任何人无辜吗?你的心不过是冰冷的磐石。”
“听听你刚才的冷笑声,你和我一样嘲笑这个丑陋的世界,毁掉这种丑陋是我们感到最愉快的事。”杰拉尔德回击中不忘刺激垓羽。这些话语真实而又直白的让垓羽的心被刺的鲜血淋淋,在垓羽内心她知道杰拉尔德说的没错,这就是自己,自己的内心。可是她讨厌承认更讨厌被人鲜血淋淋的全部挖出来。
“看看你现在多么强大,夏允儿该死,只有她死了,你才能更真实的面对自己的内心,面对更真实的你,你是和我一样嗜血的灵魂。”
“放屁!”垓羽血红的双眼没有了任何畏惧,变得毫不躲避的迎面射击。即使对方的子弹一直在擦着身边滑过。
杰拉尔德奔跑中的黑色风衣展开,垓羽顿觉视线一黑,拿枪的右手被风衣缠住无法开枪。手指翻转左手的枪被迅速转过来,但是另一把漆黑的枪口却盖住了她的枪口。
一时间,时间停了下来,互缠的右手,对接的枪口,战斗的两双眼,相同的招式,如此默契的战斗触觉。
杰拉尔德冷笑:“你是我最棒的学生,不过赢不了我!”
垓羽眼中凶光微闪,杰拉尔德骇然的往后一跃,却没来得及,他没料到垓羽如此不管不顾与自己拼命的开了左手的枪,子弹打在他右手臂上,手枪掉在了地上。
“太好了!”如收到某个巨大的惊喜般,杰拉尔德咧开嘴大笑。“像我杀了夏允儿一样杀了我!和我一起陷入黑色的泥沼,不要再奢望那虚假的阳光。那种虚伪的东西不属于你和我。”托住受伤的右臂杰拉尔德疯狂地嘲笑着。疯狂地嘲笑声响彻在黑色的房间里,回荡在垓羽的耳旁,侵入脑中充斥每个细胞。
“闭嘴!”听到允儿的名字垓羽又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客观。
杰拉尔德借着垓羽失控,踢掉了垓羽左手仅剩的一把枪,单手制住垓羽的双手高举于垓羽的头顶,将垓羽压在墙上。垓羽挣扎着却不能动弹,愤恨的瞪着杰拉尔德。
杰拉尔德用膝盖顶住垓羽的双腿,受伤的右臂横在垓羽的颈前,勒得死死的。“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只不过一个夏允儿就将你变得如此没用。”如钢铁般重的一击拳头打在垓羽的脸上,垓羽左脸紫肿嘴角裂开鲜血从嘴角涌出。
“砰!”
一颗子弹穿透玻璃射进门内,射穿了杰拉尔德的右肩。
“砰!”
还没等杰拉尔德反应过来又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右腿。
扑通一声,他跪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瞄准狙击的疯子平晏轻出口气:终于找到出手机会。
“嘭!”垓羽一脚踢翻了杰拉尔德……
“咳咳,不错,这样才对,这样才像你。”杰拉尔德的脸上是咳出的血。浓稠的红色在脸上蔓延。
垓羽跨坐他身上,握紧拳头使尽全身力气揍在他那张极其欠扁的脸上,一拳又一拳,每一拳都挥出了全部的力气,杰拉尔德原本英俊的脸变了形,全是浓稠的血,可是,他却还在笑。
这笑刺激着垓羽就像刺在她的心上,那次允儿在他手中惨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笑的,垓羽痛恨这张脸和这个笑容。
另一栋楼楼顶透过狙击枪瞄准器看到这样子的垓羽,平晏也骇然了:这还是平时那个冷静客观,运筹帷幄的老大吗?
“为什么笑?杀人让你这么开心吗?不要笑,不准笑!”随着拳头的落下,眼泪不自觉的流淌而出,泪湿了双颊,也滴湿了身下那人所穿的黑色背心,黑色背心上泪水斑斑。
“明明是那么难过的事,为什么你能笑的那么开心?”垓羽大声质问,带着哭腔。允儿…允儿怎么能…死在这双手和这种笑容下。垓羽的声音颤抖,允儿…她是…那么的温柔。
垓羽挥光了身上的力量,脸颊上还留有滑过的泪痕,拳头上浓稠的血还散发着腥臭。
鲜血不断从他嘴里冒出来,不可思议的是他破裂的嘴角竟还在上扬:“没力气了?就只是这样吗?看来你的愤怒还不够。所以,你赢不了我!”
在他得意的笑中垓羽惊讶的发现原本一直漆黑的四周突然亮了起来,一瞬间整个房间突然变得比白天还要亮,刺得双目疼痛。就在垓羽伸出手挡住刺目的强光时“砰!”的一声后背被射穿,子弹穿过左胸口**出来。
垓羽从杰拉尔德的身上倒了下去。
几个人走了过来,扶起了杰拉尔德。搭在别人身上的杰拉尔德依旧嘲笑的看着地上的垓羽:“哼,一个死人居然都能成为你的弱点。”穿着马丁靴的脚重重的踩在垓羽的手背上拧了几拧,垓羽撕心裂肺的惨叫,她感到自己的这只手废了。这种痛入骨髓的疼痛垓羽已经很久都不曾有过了。
“咚!”金属的机枪枪托砸在垓羽的下巴上,一口鲜血喷出,吐出的鲜红色浓稠里两颗白色的臼齿分外醒目。
“明明对周围的黑暗那么警觉,却还是失控。看样子我有必要再教你一次。”杰拉尔德退后几步,躺在地上的垓羽就看见围住自己的一群少男少女朝自己端起了机枪。这是一群来自世界各地的男孩和女孩,他们中有美国人,英国人,法国人,西班牙人,非洲人,阿拉伯人,日本人和人,从他们这一张张年轻稚嫩却又面无表情的面孔里,垓羽仿佛看见当年的自己,不同颜色的头发、肤色和眼睛,具有天赋的孩子被同一个组织找到培养成职业特工,然后接受同一个教官的培训。自己离开后,组织还是这样做的,又是一批新的被污染的孩子。总有一天他们会自相残杀。
垓羽知道不能杀人的理由,因为一旦你杀了第一个人后,对后面杀的人你就麻木了。在这群孩子们漆黑的枪口下,垓羽感到绝望,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可是…眼里还是…深深的不甘心!
抓住吊下来的阶梯,杰拉尔德被直升机接走。
2
一阵机枪冰冷的金属声后,垓羽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
好黑,四周一直这么黑的话该往哪走呢?一直紧握的拳头渐渐无力的松开了。
垓羽感到身体变得轻飘飘的,没有力气也没有触感。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都不存在了,那自己应该是不活在世上了吧,垓羽这样想,这样也好。本来也没想活多久,不过面对的那一刻还是恐惧的,自己现在是不是可以见到允儿了呢?虽然是华裔可是从小就在美国长大的自己对自己的祖国还没有在长大的允儿了解,虽然允儿其实是奥地利人。允儿跟自己说过很多的故事,其中有说过一座桥,说死了的人一定会过那座桥,如果一个人先死了却对另一个人很留念就会在那座桥等,等自己留念的人来找自己。原本不相信轮回的自己在允儿死后却一直希望允儿能在那等自己。允儿说那座桥叫什么名字去了呢?垓羽苦苦思索,好像是叫…奈何…
垓羽在黑暗中开始寻找“奈何”那两个字。
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本空无一物的黑暗中却有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让垓羽觉得很熟悉。垓羽静静的听着,这个微弱的声音是从哪传过来的呢?在说什么呢?在静的只听见自己心跳的黑暗中,这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a“听说了吗?”
b“什么?”
a“这次任务派出去了17个人,只有她一个活着回来了,而且还完成了任务。”
b“听说了,是那个天才,简直就是个死神,才12岁就那么厉害!”
a“组织很重视她。”
b“这种冷血的人,我们还是离远点好。”
a“对,对。”
垓羽一惊:这个是……垓羽跑向四周,谁,是谁在说这个?可是垓羽谁都没有找到,这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不断在耳边重复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在她耳朵里大喊:“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也不想杀人,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是个冷血的杀人犯,不是!”
可是那个声音依然存在,渐渐垓羽骇然发现那个声音居然来自自己,是自己的心发出来的,垓羽惊骇的瞪大双眼:是呀,她记得这个对话,因为这个对话早就刻在她的心里。
垓羽闭上眼,看见12岁的自己面无表情,眼眸黯然的从说话的两人面前走过,然后转身进了树林。
那时正是秋天,垓羽一个人走在这片平常训练生存能力的树林里,树叶落了一地,踩上去软绵绵又咔齿碎响。落下的树叶很落寞,垓羽这样觉得。等到走入树林深处垓羽发现竟然会有人比自己早到这里。
坐在轮椅上的她美丽而脆弱就像受伤的小鸟,她朝垓羽微微一笑,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庞上就开出一朵美丽的莲花,垓羽目不转睛。
“你好,我叫夏允儿,是新来的保管员。”她的声音虽然有气无力可是很温柔。垓羽定定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
“秋天,很舒服,对吧?”在垓羽看来很萧条的时期,在她看来居然是舒服的,垓羽不知道怎么回答她。“那边好像有个鸟窝。”突然她好像是想站起来,可是扶着轮椅的她尝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她抬头朝垓羽笑笑试探着问:“可以帮我一下吗?”
垓羽看着朝自己伸出的手,又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手染满鲜血。
“可以吗?”垓羽犹豫着,抬头看见的是她信任和期待的目光。
垓羽缓缓伸过双手,她在垓羽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很开心的笑着,林间的风使金黄的树叶和她洁白的连衣裙一起飘然飞舞。
“终于又站起来一次了!”她开心的跟垓羽说。“谢谢你。”
在垓羽自己还未察觉的时候,几分喜悦已经浮上了心头,看着她居然为一次小小的站立而开心成这样。
她又说道:“最近能站起来的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不知道哪次也许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垓羽有些震惊,她居然能笑着说出来。
“恩——因为生病,双腿肌肉正在萎缩。”看见垓羽的震惊她又跟垓羽解释道。
垓羽突然想起了什么,立马警觉起来:“为什么跟我打招呼?不害怕我吗?”
“害怕?”她很好奇。“为什么害怕?你是和我一样大的女孩啊!我知道你叫垓羽,而且从你踩着树叶的脚步声我知道你很难过。”美丽的柔软的金色长发披在她白色的连衣裙上,蓝色的眼睛清澈的如秋天纯净、无垢的天空。
“会为杀人而难过的你,怎么会可怕,你并不想杀人。”
很开心啊!可是为什么我会泪流满面?长久的伪装在这个女孩面前如此简单就被看穿,她看穿了自己的内心。
穿着洁白连衣裙,金色长发的夏允儿,温柔的将泪流满面的垓羽抱在怀中。
那次之后,这个女孩就走进了垓羽的心里,成为垓羽最重要的人。
3
垓羽杀过很多人,也死过很多次,对于这种痛苦她最清楚,所以她不愿把死亡的痛苦加给任何人。这是夏允儿了解的垓羽。但是她没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垓羽最大的痛苦,她的死给垓羽带来的打击是前所未有的。垓羽曾一度想跟随她而去。今天,重新出现的杰拉尔德使这份灵魂深处的疼痛感又觉醒了。
4
自那次树林见过后,垓羽变得经常偷偷来找夏允儿,夏允儿每次想见垓羽的时候就会偷偷来这片树林。在两人的共同保密下,没有人发现她们渐渐变得形影不离,只要没有任务垓羽就会去找夏允儿,在夏允儿身边的垓羽完全的卸下所有伪装,温顺的像只猫儿。
“垓羽你怎么回事?今天怎么会那么心神不安?再有这种事发生我不会再救你。”杰拉尔德斥责着垓羽。
“是,教官。”垓羽面无表情的回答。“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说完没理会杰拉尔德的反应就转身大步走了。
杰拉尔德诧异的立在那儿,皱紧了眉头,问旁边的琳达:“垓羽最近是不是不对头?”
琳达甩甩一头漂亮的棕色卷发:“谁知道,她又没正常过。”
旁边金发的克劳尔一直在检修自己的枪,在检修扳机时不经意间透过那个空环看见了杰拉尔德眼中升起的凶寒,主动站起身:“教官,我跟去看看。”
杰拉尔德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什么都没说,克劳尔将枪收回腰间跟上了垓羽离去的脚步。
走出那间病房,垓羽的脚步就越来越急,最后赶到另一家医院冲进了另一家病房。坐在床边的垓羽关切的捧着夏允儿惨白的脸庞端详着:“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吗?是病复发了吗?”
夏允儿冰凉的双手温柔的托住垓羽美丽的脸庞也是满目担忧:“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你今天出事了对吗?受伤了吗?让我看看。”说着开始对垓羽左右打量。
“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垓羽安慰着担忧不已的夏允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左手藏在了身后。可还是被心细如尘的夏允儿发现了,她惊慌地:“给我看看,你受伤了,对不对?”夏允儿心疼地看着握在手心里的垓羽的左手,那根缠着纱布的食指是垓羽扣动扳机的指头。
夏允儿将垓羽的左手紧紧的摁在胸口心疼的泪流满面,一滴滴滴在垓羽的手背:“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害你左手不能拿枪了。”
垓羽灿烂的笑,轻轻的拭去夏允儿的泪水:“没关系,我还有右手。而且医学这么发达,我可以装义指。相信我,允儿,我可以把左手依然练得和右手一样好。”
“恩,我知道,是你的话,一定可以的。只是少了一只手拿枪你的自我保护就少了一分。”夏允儿轻柔的抱住垓羽,下巴枕在垓羽的肩头,湛蓝的眼眸里泪光闪闪。“我只要你回来就好。”
垓羽的眼神坚定:“我不会死的,我会治好你的病然后带你回到,你不是一直很想回去看看吗?”
“恩。”夏允儿温柔的答应着。
夏允儿感到怀中垓羽紧绷的身体:“怎么了?”
感到背后有些异样的垓羽转过头,却没看见空空荡荡的门口有什么。
“你的病怎么样了?”垓羽扶着夏允儿靠在床头,一点点掖好她身上的被子。
夏允儿微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病,没关系的。”
“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恩。”夏允儿点点头松开了一直紧握的垓羽的手。
垓羽轻轻关上了病房的门。
“出来吧,克劳尔。”垓羽冷冷的声音。
转过身忍不住诧异。
对面是杰拉尔德温柔的声音:“你今天是因为她才心不在焉,在任务中差点丧命?你应该知道组织的规矩。”
“教官,允儿是我唯一的朋友。”垓羽无奈地向他请求。
“我可以不对组织汇报这件事,条件是……你嫁给我。”杰拉尔德声音依旧温柔却在拿这件事要挟着垓羽。但他意外的发现垓羽只是微微皱眉后就点头答应了。
得胜般得意的笑扬起在他的嘴角,他走近垓羽俯下身,再近的彼此的呼吸都能在对方的脸上感应到的距离下,低声说:“跟你求了这么多次婚,没想到你最后竟会为了这个女人答应我。”
垓羽移开脸,神情冷淡。
杰拉尔德对垓羽的冷淡无所谓,只是转过身继续说:“我会准备好一切,婚礼定在三天后。”
杰拉尔德走了。垓羽垂下目光,神情黯淡,她讨厌他,可是只要能继续和允儿在一起,无论什么都可以。垓羽松开咬住的下嘴唇和拳头,深深呼吸,调节好情绪去了医生办公室详细的询问了允儿的病情。
5
当垓羽再次推开门踏入病房时,她听见了生日快乐的歌和夏允儿被烛光映照的笑脸:“羽,生日快乐!”
一瞬间,垓羽的心就像被冬日的太阳照**一样,暖烘烘的。
她看见允儿那张憔悴却依旧对自己灿烂笑着的脸庞。这是自认识以来,允儿给自己过的第5个生日。
每年生日都有一个她为自己记得,为自己做蛋糕,为自己点蜡烛。
今年是她们两个人的17岁了,12岁到17岁,她们俩已经一起度过了女生最好的一段时光。
垓羽走过去捧住生日蛋糕,烛光下是两张相视而笑的幸福的脸。
“允儿,我们一起许愿。”
“恩”
希望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希望我能永远陪在她身边。
希望允儿恢复健康,希望允儿能永远陪在我身边。
两个17岁的女孩闭上眼在心里许下心愿,那时女孩还不知道永远究竟是有多远。
“允儿,许了什么心愿?”垓羽切着蛋糕。
“我要那块有雪人的,恩——”吃着蛋糕的夏允儿思索着。“好多个,其中一个是想去看日出。”
“日出?”垓羽停下吃蛋糕。
“呵。”夏允儿偷偷笑了,抽出桌上的纸巾轻轻的为垓羽擦掉嘴角的奶油,垓羽一愣。
“我说着玩的罢了,我的腿根本不能爬山,怎么能看日出呢?”夏允儿笑着说道。
“我带你去看。”夏允儿看着垓羽目光中的坚定愣住了。“我们现在就去。”
垓羽将夏允儿抱进自己的宝蓝色的兰博基尼的副驾驶座,为夏允儿仔细系好安全带后就发动了车。
车行驶到山的一半就无法再上去,垓羽下车背上夏允儿往山上爬去,好不容易爬到山顶。一块温柔的手帕将垓羽额角的汗拭去。山上风很大,垓羽将夏允儿轻轻放在草地上,从手上提得大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厚毛毯裹在夏允儿身上。
夏允儿看着一脸疲倦的垓羽轻柔的说道:“还有点时间太阳才会出来,你先睡一会,等太阳出来了,我喊你。”
“好。”垓羽靠着夏允儿的肩头嗅着金色柔软长发上淡淡的和自己一样的味道,渐渐沉睡,呼吸均匀。夏允儿见到垓羽如猫儿般乖顺的睡颜轻柔的笑了,悄悄的展开裹在身上的毛毯将垓羽一起裹住,不让垓羽感到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