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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魔王 第七章 谋反

“师傅!”

雷仁催功,急跳于前,扶起师傅。但见师傅气息尚存,雷仁也犹豫不得,以内力灌输,护住心脉。只是这深厚内劲,岂是自己能平伏,就此下去,必定四肢筋骨爆裂,这堂堂大将军不死也是残废了。

而且雷仁施力,若是不慎,非但郭安将军殆命,就连自己也可能被此气劲缠身,暴毙当前。但此时也容不得雷仁多作思考,只得拼尽内力,不敢再有一丝分神。

此刻,林月枫只离皇上龙椅十步之距。最强靠山崩到,皇上如坐针毡,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林月枫微微侧身,只右眼与皇上相看……

一刹间,林月枫瞬步至前。皇上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腹间剧痛,而林月枫却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跟前。低头下望,触目惊心——血迹斑斑,林月枫竟半手贯穿血肉之躯。皇上无法想象,自己最后竟是如此下场。

“……”

皇上回过神来,发现身前书桌已是碎烂,而林月枫依旧在自己跟前,不同的是自己并没受伤,难道刚才的只是幻觉?

“只因杀气便让你产生幻觉。你,如何与我相比!”

虽知对方只是个比自己尚幼的孩子,但皇上却被这股傲视一切气势所慑,无法与之对话。

“为一己之私,教忠臣如此下场,死不足惜!”

林月枫的话无疑刺痛皇上的心坎处,看着睡倒在地的郭安将军,也不知其生死,而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听信谣言,恩将仇报”。

林月枫手下无情,对付皇上这等无修为者,竟是聚集一身灵力,汇成剑刃十把,围在皇上天盖顶部。手起刀落,林月枫如发号施令,十柄剑刃同时落下,眼看皇上就要肢解分离,血肉模糊……

只是,一阵金光并现,竟冲破十道剑刃,极强灵力,一瞬而冲散。林月枫反应了得,瞬即跳离。这逸散之势,林月枫也猜出大概。

自古天子皆为上古神兽“金龙”所顾,天上天下,统率世间万物所有。每经历朝换代,金龙皆有所指,天命所归,人力难以违抗。

“……”

言语无法沟通,而林月枫也不打算解释。既是要逆天而行,即便神佛驾到,亦要斩杀所有。

林月枫猛然挥出一拳,强大灵力震裂地面,破风而去,犹如千刀万刃,凶袭金光。随意一式,竟就是雷霆之势,皆因面前之物,已超越常人。与天作对,岂是能与人作对相比较。

面对这突袭杀势,金光也不敢怠慢,从中伸出一爪,竟是一拍,将林月枫之灵力气劲打至上空。屋瓦抵受不住,破飞裂烂,竟随着此气劲而去,不知飘往何处。

林月枫并没出尽全力,这也使金龙不得不重新审视这逆天之人,乃露出原形……

祥瑞耀鸣,霸慑万物,威严肃敬,畏势凌人。巍巍身躯,盘踞而立,浴火炼身,隔绝世尘。金龙现身,俯首称臣,帝皇龙气,无敌天下。

平常人未见神兽,早已不省人事,惟独林月枫以及身后雷仁尚能保持意识,而皇上更是不见大碍。这本是皇龙之气,顺应和合,金龙加身,更显其霸者气势。

皇上顿感轻盈,猛然一身飒爽,犹如千军万马之力握在拳上。跃跃欲试,只因金龙助阵,信心无穷。

但就在皇上兴奋之时,林月枫竟是突袭,只稍眨眼瞬间便急速而来,手中无形剑气经灵力聚集,发出浅蓝亮光。比起与郭安将军一战,林月枫之势更有提升,气势不输金龙半毫,或可说更胜一筹。

皇上大惊,但林月枫已向前突刺,竟就是将金龙护体气劲刺穿。只是这剑气尚不够强,离皇上只差半尺,但足够让皇上不敢大意了。林月枫是无可置疑的豪强,即便在上古神兽面前仍依旧面不改色,且一脸毫不在意之相,似是一切尚在他控制之中。

皇上也不得不对林月枫重新估量,对方此刻并不只是逆贼如此简单,还是一个自己值得尊敬的人。能与上古神兽决斗,神州大地能有何人,自己身为神州之主,竟输给了比自己年幼之人,可说惭愧。

此刻,皇上放下所有,认真以待。金龙感受其意,发出耀眼金光,与皇上结为一体。此刻,真正皇者君临天下,傲视天地万物,众生皆为臣服。

雷仁受龙气威慑,停下灌输内力,呆望着前方两人。这天地间,竟还有如此骇人气势,在他们面前,感觉自己如此渺小,犹如地下碎石,只能呆看而无法动身,一切皆在他们支配当中。

“砰!”

刹那一瞬,雷仁只听得一声巨响,面前哪还有人在。只见前方厚墙爆开,猛烈阳光照洒而入,看来是此地空间太小,两人急于要在空旷之地相斗。

御林军本是前来查看,围上数千人。但刚一过来,便被两股气势所慑,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双眼只能勉强看清耀眼金光与微弱蓝光移动,耳里却是清楚听得互相碰撞爆出的摩擦声,也不知是哪来的世外高手在相斗,怕若是乱动,立即被斩杀当前。

雷仁醒觉,才想起自己已停下灌输内力,也不知师傅情况如何,但估计不会有好事发生。虽想尽力摆脱气势束缚,但却无力为之,内心顿感痛苦,此刻自己居然什么也做不了。只不知,郭安将军的手在微微颤动……

月前,边守城府邸,郭安将军与林月枫对坐。一壶好茶,只赠英雄,无需豪奢华丽摆设,只需干净朴素,一桌两椅便可。

“天下百姓免遭邪道威逼,林掌门功不可没。”

郭安将军豪爽,一饮而尽,虽不懂品茶,但亦不想与孩子对酒,只能以茶代酒。

“将军当真认为邪道得胜,百姓苦不堪言?”

郭安将军本是兴致浓厚,但被林月枫反问,不由得随之讨论。

“邪道大将精于用兵,巧于用计,战谋策略犹在我之上。若是治国,天下黎民未必受苦。”

这几年行军打仗,令郭安将军也不禁深思。若非敌方大将突然失踪,自己还希望能生擒之,让其为皇上出谋献策,治国安民。

“古今起义,不无道理,只因当朝者无能,百姓只得以下犯上。将军是过来人,应深知此道。”

面对朝廷忠臣,林月枫的话可当是叛朝逆贼,立斩当前。但面对的是深明大义的老将军,似能让其深思一番。

“此次邪道能迅速集结,除因新朝刚立四十余载,朝中缺乏智才,致令法未一统,贪官污吏远居皇都,乃是官逼民反。”

话毕,林月枫也小口抿着杯口,浅饮尝味,优雅自若。

“皇上年幼无知,为奸臣所惑,未能成大事,是老夫之过。”

郭安将军对此亦是愤怒之极,忠臣奸臣势不两立。奸臣虽狡猾,但治国安邦,雄韬伟略,辅佐皇政他们熟知。而自己终归只是武将,行军打仗,策谋远虑还好说,这国家大事岂是自己能插上半句。

若奸臣只是腐败,郭安将军便是先斩后奏也没人敢说半句。但奸臣聪明,亲和皇上,且能为天子分忧,杀了,宫内又是一场大乱。

“一切皆因天子大器未成,贪图玩乐,不思进取,心念盛世犹在,不懂居安思危。而这一切何尝不是先皇爱护有加之致,却不知当朝神州百姓何待安稳之时……”

林月枫向着郭安将军杯中斟茶,话语间不吐半丝波动,也不在意自己究竟说了什么叛逆的话。

“林掌门似有计划,对着老夫,大可敞天窗说亮话。”

老将军倒是对林月枫这“大逆不道”之话并不在意,反而听出林月枫话里的意思,示意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不妨直说。

“郭将军可否在军中大事宣扬晚辈只借朝廷三千兵马奇袭邪道大军之事。”

郭安将军大感惊奇,此事要做不难,但若是为了名利,只要老将军一句话,林月枫便可随意出入皇城,没人敢拦。

“……”

郭安将军久谋战略,对敌将心计略懂一二,思考一会后便知林月枫心思。

“皇上心高气傲,林掌门是要激怒皇上。”

想起当时,还以为林月枫只是不论世事,不与争功。现在看来这一切为的就是这一天,深谋远见尤甚自己,难以想象其只是十六孩儿。

“祖皇顺应**,与将军共抗败朝,披荆斩棘,练就一身武艺,最终一统神州,成为佳话。”

郭安将军领会,林月枫便接着说下去。想起此事,郭安将军深有感触,似是又回到当年与好友血战沙场之时。

“先皇随军打仗,虽不习武,但爱好治理。每收复河山,定体察民苦,与民共劳,爱民如子。新朝当立,祖皇尤爱先皇,立先皇为太子。其余四子怀恨在心,共商铲除皇弟。先皇非要称帝,但若四皇兄任一成王,百姓皆苦。只能以一己之力算计四皇兄,让其发配边疆,勉强过活。而后先皇颁政策,定神州,创盛世,后人皆称颂。”

郭安将军大为感叹,此事非是林月枫出生之年,他竟是知之甚多,也不知是谁告知于他。

“先皇为免其子兄弟相残,遂只生一子,当真神州奇闻。当今皇上受先皇万千宠幸,安逸自在,生活无忧。先皇早逝,皇上只得四岁,不懂国之大事,只得听任大臣。非是奸臣要当道,乃是时势造奸臣,将军亦是苦于无奈。”

此事郭安将军未与林月枫说过,对方竟是推敲而出,当真佩服,但同时又是担忧。林月枫心思细密不说,此事竟在智才面前如此显眼,可见当朝如何不堪。

“此后一年,先皇盛世被奸臣毁坏,且我父亦因晚辈闭关,民反与邪道共起。将军虽奋起抵挡,但何尝不清楚,众怒最难平复。”

“深有感触,绝不敢忘。”

想起当年,自己也不过是众怒之一,这天怒人怨便是对朝廷最好的利器,谁可抵挡啊。郭安将军又是豪爽一杯,但心情却是大不如之前,皆因现在只平了叛乱,真正内因却无法根治,这民反起义过不了多久便又会卷土重来。

“五年前,晚辈不予救援,亦是想看看我朝是否能顺天治民,还是就此泯灭。”

郭安将军听后顿即呆滞,五年前林月枫拒邀竟是包含如此。林月枫又再斟上一杯,对老将军提议道。

“将军何不细尝杯茶,静心思考今后之事。”

郭安将军看着杯中清茶,随后慢举而起,如林月枫般轻抿一口。心境不同,茶韵亦是不同,心若茶青,思考亦豁然不同。

“林掌门继续说,老夫必静心聆听。”

林月枫要激怒皇上,无非是给自己一个理由,一个能君临天下,臣服神州的理由。天子无能,便是改朝换代,很快这片神州之地便是姓林的了。

虽深知林月枫的野心,但郭安将军还是清楚。神州百姓适饱受战争之苦,已不堪再遭血亲分离之痛。弑皇取代,最是简单,且深得民心者,这天底下,唯天云观林月枫才有此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