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在陈家村上空闪过的那一道白光,也就是村民们口中的火球,到了无名寺的上空后凭空消失了。那架势,倒像是这道光被无名寺吸收了一般神秘。
这白光照的寺里的师徒几人心中十分迷惑,又像是佛祖的召唤,几人纷纷起床观看。
只是,他们没注意到的是,那个叫叶枫的孩子,那个一直昏睡不起的孩子,就在他们全部到了院子里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努力吸收那道白光。
不过几秒钟时间,那道白光便彻底不见了。而这个叫叶枫的孩子,忽然睁开了眼睛。
之前,他因为着凉浑身发抖冒冷汗,接着便开始发烧。那老和尚赶忙去林子里采了些草药回来,熬成浓浓的药汁给他灌了进去。
哪知,这药却并无什么效果。
这高烧是反反复复的,一会儿退一会烧,退了又升上去,升上去又降下来。但一次比一次厉害,到最后,那孩子的额头烫得吓人,嘴唇都烧干了。
而就在那道白光突然出现之前,他的喉咙里似乎飘出来一口气,身子便慢慢地开始冷却下去。
直到吸收了这道白光,这才又睁开了眼睛。
无名寺,顾名思义,籍籍无名,建在离陈家村不知道多少距离的山巅,孤零零地隐藏在林子里,周围全部是大片大片的森林。
因此,这里没有香客,也没有访客或者前来交流的僧人。有的,只有师徒四人。
而就在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恐惧。
欢喜的是陈家村幻想着能够过上好日子的村民,恐惧的则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一年后。
无名寺内,叶枫正坐在寺庙的院子里发呆,任凭白月光洒满自己不足十岁、却装着一个来自现代的成熟灵魂的身体。
一年前,他不过是做志愿者结束后返回租住的公寓,结果无意间瞥见天空中闪过一道白光。这道白光摄魂夺魄,散发出的磁场异常诡异,他便不由自主地望了一眼。
望着望着便觉得自己深陷了进去。
然后,然后他就到了这里了。
除了名字一样,其余的,什么都变了。
好在这里的生活十分简单、清苦,每天只需做些机械性的事情即可。没有什么适应不了,也没有什么可适应的。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他到底算是融入了这种生活。只是,一有空便发呆的习惯倒是改不了了。
见叶枫又开始发呆,薛丹直接选择了无视,自顾自进屋歇息去了。他这人就是这样,表面上看是有些冷情的,不爱搭理人。
但相处久了就知道,他不过是不善于表达罢了。想了想,叶枫便觉得很有可能是环境造成的。毕竟,不管是谁,在这个近乎与世隔绝的地方待上十年,再活泼的人也会变得无比内向。
更何况,还是从小便来了这里。
阴平则有些担心自己的这个小伙伴,从去年开始,上早课几乎每天都迟到不说,还喜欢说些奇奇怪怪的话。不但他和薛丹听不懂,连师父听了也摇头。
不过,他心里笃定叶枫不是什么异类,毕竟一到吃饭的时候他便会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跑得比谁都快,还专门捞稠的吃。
想了想,阴平便朝正在发呆的叶枫走了过去,温和地问道:“三弟,你在想些什么呢?”
他们三个目前没有法号,所以师父让他们按照年龄大小来排序,又说了他们的俗家姓名,这样一排,薛丹是大哥,阴平排行第二,叶枫最小。
“没呢,就是思考思考未来。”叶枫头也不抬便知道阴平来了。一年了,寺里连自己在内统共就四个人,光是听脚步声他便能知道是谁。
叶枫心里其实知道阴平是在关心他,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与之交流。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话他学不会,他的话其他人也理解不了。就这个样子,如何能交流呢?
而现在,虽然学会了这里的话,阴平还好,那个薛丹一开口就是类似于“我佛慈悲”、“佛祖有云”什么的,叶枫听了,实在是没有任何想交流的欲望。
“什么是未来?”果然,阴平一头雾水地问到。
“说了你也不懂。”
“那去睡觉吧,院子里这么凉,回头你又要生病啦。你不知道去年就是因为着凉……”
一年前,叶枫清醒后不到一个月,不知道怎么的就又生病了,还发起了高烧。在被师傅灌了一碗不知名的汤药后,他在被子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院长”之类他们听不懂的词语。
只是,当听到“妈妈”二字时,他和薛丹都有些怪异的感觉,仿佛内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好啦,二平,你先去睡吧,我再思考一会儿人生。”叶枫到底是朝阴平笑了笑。他心里知道,这傻子又怕他再次冻病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次发烧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他自己刻意设计的。为的,只是想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环境中去。
来到这个新环境已然一年有余,可叶枫仍然觉得每天过得似做梦一般迷糊。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去看那道诡异的白光了。
人家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对方一眼而滋生了一段情愫,他呢,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白光,然后就穿越了,说出去谁信啊。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同名同姓的那个孩子,已经彻底的去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悲伤的事。
他和自己一样,还这么小,却因为风寒而被夺去了生命。自己也许还有转机,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于是,刚来的那几个月,从最简单的掐大腿捶胸顿足敲脑袋,到故意湿身着凉发高烧昏睡不起,再到很残忍的用一根粗大的棍子想把自己砸晕……
除了像疯子一般自虐,又或者脑袋上鼓起的大包,他终究没有能够成功地回到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望着夜空中那颗距离自己遥远的照亮世间万物的明珠,叶枫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两句诗来。
是啊,于叶枫而言,天空中挂着的虽说是古今相同的那一轮月亮。但照亮的,严格来说却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烦恼和念想,终归抵不住睡意和寒意,毕竟这具身体看起来还不到十岁,毕竟这是北方的二月之夜,毕竟凌晨四点就要起床。
揉了揉眼睛,叶枫魂不守舍地进入禅房歇息。
禅房内,阴平、薛丹早已入睡,隐约可闻浅浅的呼吸声。
薛丹蜷缩着身子,弯着蜷着活像一只虾。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与他白日里稳重的表情不太一致。阴平则睡得极安稳,四仰八叉的,伴随着阵阵轻微的鼾声。
两人早已习惯了叶枫的“与众不同”,一天到晚不发发呆,不对着月亮感叹几句、不对着星星自言自语几句是不会睡觉的。因此也不等他就寝,自顾自的睡了。
叶枫也乐得清闲自在,反正他也没打算将自己的“奇特”经历告诉两人。如果两人时刻跟着自己,问东问西的,那才是麻烦呢。
很显然,比起叶枫,这两个除了师父之外叶枫一年来唯一认识的人比他更适应这里的生活。
不过这也难怪,从和阴平的闲聊中叶枫得知,阴平、薛丹和叶枫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足足十年之久。
十年,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吧。就如《义海豪情》里柴九说的一般,“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但叶枫,真正来到这里只不过一年而已。不适应,也是在所难免的。
生活空寂无聊倒也罢了,没有wi-fi、不能抢红包、不能收快递、玩游戏这种事情也只能默认。叶枫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整天没法见到除了师父以及阴平、薛丹之外的人。
有些人天天幻想着要去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其实哪里有那么容易。真要实现了,又有几人能够坚持。
除了那些看破红尘的人,又或者打小便这样生活、不知世事的人,想来其余的是很难适应这样的生活的。
毕竟,人天生便是群居动物。
叶枫曾经幻想过,师父是世外高人,带着自己这个菜鸟以及阴平和薛丹三个徒弟在这里隐修。
于是,刚开始的时候叶枫颇下了一番功夫去试探三人。可惜,叶枫左看右看,任凭如何试探,也没发现三人有什么所谓的武功基础,更遑论什么过人之处。
而且,就在上个月,寺庙里的柴火用光了,师父带着三人去树林里砍柴。原本好好的,结果师父不小心踩到一块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头,竟然崴脚了!
试问,一个武林高手,会这般虚弱吗?难道武林高手砍柴,不应该是拈花指轻拂之间,树就倒下一大片的么!
叶枫甚至想过,这个师父是不是他们三个的亲生父亲,一家人躲避仇家避世于此。
或者师父年轻的时候与人私奔,结果意中人过不了苦日子决绝抛弃他们父子三人。于是他又恶寒地看了看三人的长相,结果欣喜地发现四人之间却是一点相似性都没有。
总不可能说,他们三个是师父与三个不同的女子分别生下的孩子吧?
想到这里,叶枫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恶心了。
如此这般,叶枫想了无数个可能性,然后都被现实无情地否认了。反正任叶枫想破了脑袋,想了这一年,也没想出个符合现实逻辑的所以然来。
再者,按常理来说,这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寺庙。既然是一个寺庙,那至少得有香客吧!要不然这个寺庙是靠什么支撑下去呢?又或者,这是哪门子的寺庙——反正,叶枫是从未见过只有和尚没有香客的寺庙的。
但是,这座无名寺却真的做到了!
无名寺,寺如其名,真的是籍籍无名,冷冷清清。反正叶枫在这里生活这以年多来,还从未见过哪怕一个香客。
就如自己看到的一般,寺外是大片大片连绵不断的原始森林。在这交通状况十分糟糕的时代,香客想要穿越这片森林前来进香,估计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师父作为这个寺庙的老大,眼光有这么差吗,会选址于这么个奇葩的地方。
所以,叶枫一直非常怀疑这十年来甚至更长的时间里,这个寺庙是如何“经营”过来的。毕竟,他们虽然是和尚,但是有四个。
每天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需要吃喝拉撒睡,拉出来的也是屎,而且也是臭的,并不是“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般不食人间烟火,更不是随便摘几个野果子就可以过活的。
越是这样,他便越佩服这个师父兼住持。
想来想去,叶枫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师父绝对有他不知道的方法维持着寺庙的生计。
也就是说,师父与外界其实是有联系的。
为此,叶枫还悄悄地跟踪过他,想为自己的逃跑计划打下坚实基础。哪知,这死和尚的生活规律得很,不是给他们上课讲佛经就是在禅房打坐,似乎根本没有外出的痕迹。
连续跟踪了三个月,月月天天如此,叶枫便有些自叹不如,果断放弃了。
此外,对于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这件事,叶枫自然是有千万个不愿意,更理解不了。
毕竟,自己和阴平、薛丹都还没有剃度,甚至,也和普通人一样有名有姓,而不是叫什么“玄慈”、“净空”、“八戒”之类的,严格来说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出家人。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遵守这所谓的佛门清规戒律?而且自己才坚持了一年而已,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真不知道之前的“真身”是如何度过这九年多的时光的!
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阴平倒也罢了,总归还能聊聊天,说说话。师父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要不然就是睡觉。要是喝粥的时候能够喝上稠的,他也就心满意足。
反正他十分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就薛呆子那个样子,要叫上他一起“罢工抗议”争取自由,用脚趾头想想也是决计不行的。而若是叶枫一个人去“抗争”,估计会直接被无视甚至鄙视,毕竟孤掌难鸣。
他小小的一个人,若是离开了这寺庙的庇佑,又能去哪里呢。
与其闹得尴尬而不得结果,倒不如先退而求其次,先按兵不动。等待机会成熟,一击而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反正啊,自己是肯定会离开这里的。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等他再长大一点,有了能力与那老和尚抗衡,何愁走不出这小小的寺庙。
不敢再多想,叶枫赶紧卧榻睡觉。
再不睡,一会儿就该起床了。
从倒上床倒睡着,叶枫花了不到十分钟。
寅时,也就是差不多凌晨四点的时候,虽然睡意朦胧,但叶枫还是自然地醒来了。只是,他没有立刻就起床,而是躺着发呆。
这该死的生物钟以及惨无人道的清规戒律让他彻底告别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美事。要是以前,他倒是可以翻个身继续睡,但现在显然不行。
按照现在某些专家的意见,人刚刚醒来是不能立即起床的,要在床上躺一会儿才有利于养生。这也成了叶枫偷懒的借口。
不过,虽然叶枫已经跟薛丹和阴平两人说了无数次,但两人均是不信,根本不会也不敢赖床,一醒了就立即起床。
抬头一看,毫无意外的,身旁的两张床早已干净整洁,陈旧简陋的床抹得十分平整,仿佛根本没有人睡过一般:阴平和薛丹早已经洗漱完毕。
薛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自己,而他的等待,不是翘着二郎腿,或者舒适地躺着,而是盘腿闭目,一动不动仿如老僧入定。
阴平则在门口比划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
叶枫仔细观察过,原本以为这也是一条线索。但其实没什么神秘的,倒像是一种强身健体的体操。很明显,这是那老和尚教的。
叶枫赶紧翻身而起,麻利地穿衣和整理床铺。
他心里清楚得很,薛丹虽然闭着眼睛,但足以洞穿一切。只要他做完这些,他自然而然地就会睁开眼睛同他一道出门,根本不用时不时的瞟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眼睛长在后脑勺或者有什么特异功能。
刚来的时候,叶枫也发以为他是睡着的,而且内心无比笃定。这么早起来,四周环境又这般安静,加之小小年纪正是瞌睡大的时候,能不睡着吗?
于是恶俗地拿手在他眼前晃啊晃。
正当得意于自己的“聪明判断”时,冷不丁地就听到一个声音:“赶紧洗漱吧,要不然迟到了,我和阴平也要一起受罚的。”
师父规定,迟到一刻钟,便需多“学习”一刻钟。
顿时,吓得叶枫还在挥动的手都忘了该要如何收回。
对于这个小伙伴,叶枫是有些疏远的。
就这半年来的观察,他总是那样平静,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任何欢喜的表情,更没有悲伤: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因此,在叶枫看来,叫他呆子,应该都是侮辱了“呆子”这两个字。
毕竟,你掐一下呆子,他自然会痛。
可是你去掐一下薛丹试试,也许他连动都不会动一下:好几次,叶枫就曾亲眼见过几只大蚊子在薛丹那并不肥美的胳膊上卖力地吸血,可人家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抄写佛经。
这岂止是呆子?!
因此,经过几次主动攀谈而预冷后,叶枫打消了找薛丹聊天的想法。多数时间他也沉默着,要是实在受不了了他便找阴平聊几句,证明自己不是哑巴。
此时,天还未亮,连蒙蒙亮都不是,万籁俱寂。要不是有淡淡的月光,根本看不见路。入耳的,只有寺墙外不知名的虫子在低吟。
看吧,连虫子都不愿意进来,大概他们也知道这寺墙内不过是古井波,不得自由。
叶枫还没腹诽完,三人便已到达佛殿。
而师父,早已经坐在蒲团上等着他们了。
看师父的表情,叶枫便知道这次又迟到了。哎,都怪昨天晚上自己发呆太久了。
叶枫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要不是自己磨蹭,也不会迟到。当下赶紧和阴平、薛丹坐下,聆听“教诲”。
听着听着,叶枫便又走神了。
这该死的佛经,真搞不懂干嘛非要这样晦涩难懂。字不好写倒也罢了,连读起来都是那么拗口。单个看都是汉字,可是组合起来便不知道何意了。
到底是谁发明的呢?
难道遁入空门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又或者,这道门也不是人人都能跨进来的?因为如果不会念经,那自然就不是好和尚……
听着听着叶枫便开始神游太虚。
这一年来,每当听不进去佛经的时候,叶枫就开始怀念以往的生活。想的最多的,居然是所谓的垃圾食品:kfc、烧烤、臭豆腐、海鲜大排档……有时候睡着了梦见自己突然成功回家,潇洒地点了一大桌子的东西大吃特吃,醒来的时候徒留下一脸的口水。
虽然又多学了两刻钟,但由于叶枫根本就不想学,所以时间过得也不是那么难。早课就这样在叶枫的腹诽中慢慢度过了。
所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虽然锅里的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清汤寡水的稀粥,早已饥肠辘辘的叶枫,端起碗便狼吞虎咽起来,引得薛丹一阵侧目:他正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碗里的清粥。
那神情,仿佛吃到的不是一般的粥,而是人间美味。
阴平则还是老样子,既不似叶枫的狼吞虎咽,也不似薛丹的优雅缓慢,仔细看来,倒有点像师父的样子。
叶枫可不管这呆子的目光,毕竟照例,中午是不吃饭的,要等到傍晚才能吃今天的第二顿饭。
在叶枫喝第三碗粥的时候,薛丹早已洗好了碗,自然是又坐在一旁等着叶枫。
这让叶枫十分的不自在,原本想着师父及阴平、薛丹都不吃了,自己可以去锅里剩下的清粥里舀一些干的来吃了,也管饱些。但人家就那样坐在那里等你,且全无怨言的,你还好意思继续吃吗?
越想越不舒服,叶枫也就懒得管了,拿起勺子便开始捞干一点的饭粒。最后实在是捞不起来,索性端起锅,把寡水清汤倒了个干净,乐颠颠地舀出了锅底的干饭。
虽然少,但总比喝一肚子的水好。
长胖又何如?
说句不怕得罪佛祖的话,要是自己以后没有任何门路只能当和尚的话,长得胖胖的也是没有错的—从佛祖往下数,你见过哪个得道高僧甚至一般和尚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
在叶枫看来,佛门里慈眉善目与凸肚都是必不可少的,仿佛医生的白胡子,教授的黑框眼镜,都是不可或缺的标配。
嗯,自己这是在打基础,而不是贪吃。
阴平有些羡慕的看了叶枫那碗稠稠的稀饭。要说叶枫就是聪明,居然想到这一招。自己就没想到。
就这一碗稠稠的粥,吃一碗就可以顶那种清汤寡水的好几碗了。这样一来,下午就不会那么饿了。
饭后,休息片刻,等叶枫洗完碗筷,紧接着,三人又去了后院,浇水种菜。
作者有话说:也许很多人都这样,某段时间会被困在某个地方。不过不要紧,只需积蓄力量,总有一天是能够走出去的。写到这里,因为文中的一句话,想给大家推荐一部tvb的老电视剧,大约是2011年的剧,名字比较长,《巾帼枭雄之义海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