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席牧的侧脸,在路灯的照射下,他的侧脸更加显得勃勃生机,充满男性荷尔蒙的味道,我往嘴里咽了咽口水,罪过罪过,一个腿都摔断了的人。还动了这样的念想,真是错误。
虽然和席牧处了好几个晚上,这还是第一天到他的卧室。我的心里想想也有些小激动。我们到家不一会儿,何准就买好轮椅送来了。虽然在医院打了消炎针,又吃了止痛药,不得不说,这隐隐作痛的感觉还真的挺难受。
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好不容易挪到卫生间。这一整天在外面奔波,现在巴不得赶紧洗个热水澡。冲是不能冲澡了,只能拧起毛巾一下下地擦脸。席牧的卫生间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干净利落,全都是洁白的毛巾。我从底下抽出一条还没用过的毛巾。因为腿不方便,我也擦不到自己的背,只擦了把脸。在卫生间里捣鼓许久。大概席牧是见我久久没有出去,突然出现在洗手间门口。
“我来吧。”
说着又是将我一把横抱,放在了床上。站了这么一会,我竟然就已经觉得累得不行。席牧将被滚烫的水热过的毛巾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身上擦拭,好像能将我身上的疲惫重重地拭去。他的力道刚刚好。
石膏绑得腿大的不行,裤子也脱不下来。席牧找来一把剪刀,一下子把我的裤子剪了。
“你放心,我明天让阿姨给你买几条裙子。”
“哦。”
我低着头,虽说他一直在帮我处理事情,可是全程没有露出微笑。我惊讶害怕,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从明天开始,除非去医院,你就留在家里多休息。医生说了你要多卧床。徐姨来照顾你。有什么事找她。有急事找何准,像你今天这样。”
“哦。”
我点点头。自己还没有付出什么,却这样麻烦席牧,我的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
“你先睡吧,我去看下你早上理出来的资料。”
看来他是在自责早上让我去工作的事,大概也明白如果没有趁我睡意惺忪的时候拉着我去赶工作,我也不会那么快受伤吧。
忙碌了一天我便沉沉地睡去了。也不知道席牧是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只觉得闻着被子的味道很舒服,就像家人的味道。虽然我从来没有体验过家人亲情的关怀,但席牧却总能给我想要的家人的味道。
早上足足睡到了九点才醒。席牧竟然还没有去上班。
“席牧,你还没走,能不能给我再捏一捏毛巾呀,我拄着拐杖到卫生间站着太累了。”
我小心翼翼,唯唯诺诺地哄着席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知道了。”
席牧白了我一眼。转眼就去卫生间里。
“我等下去上班了,有什么事打电话找徐姨。别给你点糖,就真的把我当你保姆。”
“哦。”我心里不禁觉得委屈。只是捏个毛巾,也被他讲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