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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一遇景自安 第十七章 远山雾月

夜色深沉,整个城市都笼罩在睡眠的甜美氛围里,苏素却还趴在自己的床上,写写画画。

“今天,是第二次遇见他,好巧,才知道他是新搬来的邻居,他换了发型,没有再扎小辫子,一头利落清爽的短发,也去了美瞳,没有红色竖瞳那么诡异妖艳了,这样也好。他的身上没有酒味,没有烟味,却有一种咖啡的味道,他换口味了吗?他说,他叫非白,非白非白,不就是黑吗?也对,他的眼睛看起来黑不见底,如深渊一般,将人吸进去。非白,非白。你好,我叫苏素。

爸爸很喜欢非白,觉得非白很真性情,第一次有人来家是没有预约,大大咧咧来的,也没有送礼,也没有求爸爸办事,好像真的是来吃饭的,他带来的兄弟也很逗,乖巧可爱像是长乐家的大狗一样。

非白好像是一个人住的,他会有女朋友了吗?他这么好看,应该有了吧。”

苏素就这样枕着自己的日记本睡了过去,第二天,苏素临出门前叫妈妈不要忘了给邻居送点甜点,昨天看非白吃了好多甜品,一脸满足,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第二天,长乐上学迟到了,因为坐公交车心不在焉坐过站了,被刘国志批评了一顿站到走廊上去了。课间操的时候,景安从楼上楼梯下来看见了长乐被罚站,高三班级在长乐楼上一层。刚想走过来跟长乐讲话,长乐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体,景安只好走开了。

两个人不知道在为什么赌气,白泽对待长乐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好,每天早上鸡蛋牛奶没变过,大家都默认他们两个是情侣了,因为白泽提到长乐的表情总是格外地甜蜜。

对于白泽的早饭,长乐总是抗拒地不行,因为觉得无功不受禄,没有人可以无缘无故对谁好不是吗?白泽对此的解释是,牛奶是加了料的,可以压制住长乐身体里的魔性。不得已只好认命了,因为只是白泽对她还是有利可图的,暂时不会害了她。

站在走廊上一上午,下午刘国志让长乐回到了座位上上课,长乐趴在了课桌上,闭目养神,苏素和安慕希使劲逗长乐,长乐也提不起兴趣来。

大家都知道她跟景安闹掰了,两个人谁也不说原因,也没得化解的方法,就这么一直尴尬下去。

日子如流水飞快,20号快到了,长乐的生日也到了,正好是周日,周六晚上没有晚自习,景安就决定晚自习下不着急回家,先把蛋糕给买了,无论如何置气,蛋糕还是要吃的。

“林景安!”景安听见有人在叫自己,好奇地回过头来,是上次来家补课的那个女同学。

“林景安,今天放假,我们几个好朋友在ktv开了包间,你要不要来?”石婷婷故意将几个好朋友模糊了,很容易让人想到这几个好朋友里有没有长乐。

要是搁在以前,长乐是肯定不会去ktv的,因为她听自己的话,现在却是不确定了,因为长乐已经不是那么随随便便让自己支配行动的了,心下有些犹豫。

不过想想到时候拎着蛋糕去那么多人也好一点,景安便答应了,石婷婷欢快地说了时间地点就挥手道别了。

景安去了长乐最喜欢的店,yummy,选了一个生日蛋糕。

长乐刚回到家,就收到了短信,来自石婷婷,长乐有些好奇,石婷婷跟自己并不熟,怎么就突然给自己发消息了。

没来得及细想,先给狗盆添上了狗粮,打开手机:“周末我生日,邀请你来唱歌,苏素和安慕希也来。白泽也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本来想拒绝,一想到有关白泽,心下就犹豫了几分,要不要去呢?算了,还是去吧,反正待在家里也没事情做。周日,钱柜ktv,包间内。

十来个中学生在狂欢,到达地点以后发现苏素和安慕希并不在,石婷婷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声,她们临时有事,先走了,长乐本也想走,石婷婷又补了一句,说白泽在外面等她。

长乐抬脚往外走,正好出门撞上走进来的景安,两人对视一眼,长乐便侧身给景安让路,因为她看见了景安手上提着的蛋糕,心下了然,原来景安是来这里给石婷婷庆祝生日来了。

笑笑,让开了。到钱柜ktv外面,有个音乐喷泉场地,心里觉得有点凄然就往那边走去,找到花坛边坐了下来,两只手撑在身后,仰望着天空,呆呆地怔着。

不多时,一张大脸从长乐脸的正上方出现,吓得长乐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坐直了身子。

“你好,我叫非白”

路过的非白魔君非常委屈,自己刚吃完十家饭店,出来走走消消食,遇见了奔狼魔族的血脉,就是长乐,至于为什么这么敏锐地感觉到是长乐呢,因为长乐的身上有狗靥做下的标记。

那天晚上,狗靥并没有咬开长乐的手腕吸血,确实是咬了手腕,只不过是狗族最高的待遇,任何狗族动物不得伤害长乐,部分知道狗靥的魔族也是。两颗尖牙的齿印烙在了长乐身上,让非白很容易察觉到狗靥的气息。

当然,还有一位不速之客,白泽兽。

白泽脸上噙着玩味的笑容,向二人走了过来,“石婷婷说你出来了,我就出来找你了。”

“白泽,好久不见”

“哟,大人,好久不见”两个男人假惺惺地热络到。

长乐隐约猜到了,可是自从自己记事起无数庞大复杂的梦境,无数挣扎痛苦的虚影,包括林景安的诡异之处,自己的变身境遇,让长乐觉得自己好像并不简单。

“我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是谁,接近我到底要干什么?”虽然长乐觉得这样直接问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她不想走那些弯弯绕,拐弯抹角从来不是她的风格,他们说也就说了,不说也没有多大关系。

“你是魔族魔族,我是白泽,”

“你是屠灵者,我是非白”

前一个是白泽说的,后一个是非白说的。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白泽说魔族的却是事实,长乐的身体里有魔族的血脉。

非白这么说的原因是,白泽的出现必定是为了破魔刀而来,破魔刀在屠灵者手里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说屠灵者的一瞬间非白紧盯着白泽的面部表情,那一念之间的细微变化都看在非白的眼泪,果然,是为了破魔刀而来。他们都忽略了最后一个问题。

非白轻笑,他才不管长乐是不是屠灵者,搞清楚白泽的目的就行了,当时坤元镜显示,绛珠已经出世了,破魔刀也必定会伴随着绛珠出世。

别人不知道非白知道,那破魔刀跟割韭菜的刀没什么区别,绛珠成熟以后,只有破魔刀能完整的收割下来。

非白也需要破魔刀,姽婳被困在结玉里那么多年,白泽出世肯定是把主意打到了破魔刀身上,不过可惜,他是抢不过我的。

三个人心思各异,只有长乐感觉到原来自己并不那么简单,身上隐藏着巨大的秘密,这些奇奇怪怪的人的出现,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物,自己无时不刻不在疲累的身体,一切都好像远山雾月,看得见摸不着,只有慢慢等待。

长乐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一夜之间被别人操控了,不属于自己了,难怪自己的父母那么漠视自己,难怪自小到大自己一直像个自闭儿一样活着。

就连景安都是有预谋的吗? 那么景安又是什么?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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