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寻给我戴上了铃铛,在脖子上。
他带我去了商场,给我买衣服,我听见店员在耻笑,如果我能看得见,真不想错过她们充满嫉妒却又不屑的双眼。
事后他把我扔在了家里,接了电话匆匆的走了。
我好几天没见到他。
一个月后,莫少寻的手下告诉我,徐姐可能要去了,钱和医疗团队都到位了可她自己没求生欲,我的天在瞬间像是塌了一样。
我发疯似得跑出别墅,我想去找莫少寻,可我不知道该去哪找他,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大概是老天看不下去我的疯癫,我在街边听见关于他到四季酒店的新闻,想也不想的赶去,路上下了雨,好在有好心的行人帮了我一把。
这个世界上的人总是这样,只愿意对陌生人给予温柔和善良,而对熟知的埋怨嫌弃。
你看那些帮我的人,多好啊。
如果下一秒,我没听见她训斥打骂去抓蝴蝶的孩子,我一定会认为她是个温柔的人。
四季酒店。
我根据保安的脚步,断定空缺口,一鼓作气冲了进去,身后有人在追我,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路往里狂奔。
我是第二次来带这里,仅凭着之前用探棍碰过的记忆,找到大厅。
用力的推开门,嘈杂的交谈声与古典乐声戛然而止。
我站在门口,大概很像个傻子。
“把她给我捆起来!里面的人快点动手!”几个保安把我捆住。
“莫少寻!”
我奋力的挣扎,冲着里面大喊他的名字。
“哪来的疯子居然敢直呼寻少大名,真是活不耐烦了。”
“就是,寻少那么多人要,也不看看她自己长得什么样,一脸魅狐下贱的样子,寻少怎么看得上。”
尖酸刻薄的话我听太多。
已经自动选择屏蔽。
我固执的挣扎:“莫少寻我求你救救徐姐,我什么都可以做!”
抓我的人更加用力要将我拖走。
“放开她。”
忽得。
从远处传来一道冷音。
我听见人群纷纷让开的声音,感受到本拉着我胳膊的手一一放下,我跪在地上,眼泪不断往下落,喃喃自语的只有“求求你”这三个字。
海的味道笼罩了我。
结实有力的臂膀和心脏的跳动声。
我被他抱了起来。
“真小,胆子倒是大。”
“求你救救徐姐,你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我哀求他,“我什么都可以做,哪怕是要我的命,我都可以!”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
莫少寻的话里没有不屑,他就是发出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反问而已。
他这人,涉黑,又嗜赌成性,所有的恶都集结在了他身上,可偏偏他儒雅又矜贵,说话不紧不慢好似说书人一样慢条斯理。
我哽住:“我……”
“三天后我要去澳门,我可以先让我的团队救她,但你要帮我赢下600万,少一分钱,我都终止治疗。”他摸着我的头发,那么温柔,任谁也想不到这是杀戮果决的恶魔。
我答应了。
你信吗,这不是我第一次做这种事。
你知道吗,瞎子的听力是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