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侥幸找到了当年给我母亲做陪嫁侍女的陈婆婆,还请各位大人一起见证。”云歌面不改色地吩咐证人传上来。
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被带上来,她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诸位大人,民妇十年前是在大夫人身边做陪嫁侍女,民妇可以证明大夫人多年来一直坚守妇道,对将军大人更是一片忠心,这里是大夫人给将军大人的情书,足以证明夫人她对老爷您是一往情深啊。”
她颤抖着从袖子掏出一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沓厚厚的信纸。
云尚武马上扑过去一张张打开看,竟看的老泪纵横,“子欣啊,你怎么这么傻,从来没给我看!”
周围的人一片哗然,刚才还哭的一塌糊涂的那个丫鬟被吓得脸色发白,气急败坏地说,“老爷您可千万别信,这都是大小姐的诡计!”
云尚武勃然大怒,顺手抄起一个茶壶就砸了过去,“我和子欣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连她的字迹都认不得吗?!贱婢竟敢再三污蔑大小姐,给我拖下去!”
丫鬟正被滚烫的茶水烫的嗷嗷大叫,听到自己要被五马分尸马上扑倒在地,“老爷饶命啊,都是二夫人,是二夫人指示我的”
此时沈雪棠的脸色比锅底还难看,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连我也敢污蔑,来人!马上拖出去!”
云歌却在这时打断沈雪棠,“姨娘啊,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她朝陈婆婆那里看了一眼,陈婆婆马上会意,继续说,“老爷,臣妇这么多年一直东躲西藏不敢把情书交出来,因为…因为沈夫人她一直派人追杀臣妇,大夫人当年不是生产以后病死的,是…是被沈夫人毒死的!”
“一派胡言!!”沈雪棠气的脸色发青,冲上去就要打那陈婆婆。
云歌挡住沈雪棠,巧笑嫣然,“沈姨娘,先听陈婆婆把话说完,您这么着急难道是心虚了吗?”
沈雪棠语塞,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盯着陈婆婆,“你说话可要小心了,小心有报应!”
陈婆婆被吓得全身抖得和筛子一样,满头大汗。
云歌转身轻声安慰,“陈婆婆不用怕,在场的人都会给你做主的。”
云尚武也发话,“子欣到底是怎么病死的,你可要如实告知。”他说罢朝沈雪棠那里瞪了一眼。
那陈婆婆本来是害怕得要死,听到二人的话便放心下来继续说下去。
“沈夫人她支开奴婢,等我回到产房,大夫人她嘴唇发紫…就这样被毒死了!沈夫人她给了我一大笔钱,告诉我如果我向任何人提起这件事,就杀我全家,还警告我…永世不得回京!这么多年臣妇一人在外漂泊,无依无靠,请将军给我做主啊!”
陈婆婆说到最后声泪俱下,涕泪横流。云梦瑶不知所措地看着母亲,二人脸色都有如死灰。
在场的王侯公卿脸色都变了,那些看热闹的民众都沉默了。云尚武听到真相后愣愣地看着沈雪棠。
一片寂然。
云歌能找到陈婆婆这个人都是多亏了慕容珩,那个锦囊里写下的是沈雪棠的阴谋,他还帮云歌找来了陈婆婆。这样一来才可以趁大婚一举扳倒沈雪棠。
沈雪棠尖利的声音打破了此刻的沉寂,但是却显得那么的底气不足:“云歌你这个小贱人你…你…竟敢诬陷我,你!”
云歌毫不客气地打断:“我是不是诬陷,自有刑部去查证!”
她说罢,莞尔一笑,“不过姨娘你为了不让我嫁过去不仅造谣诬陷我是野种,甚至对我百般虐待,在我药里下毒。若不是我母亲在天有灵,我也活不到今天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她的泪水也顺着脸庞滚落,闻者皆扶额惋惜。
“你!”沈雪棠涂的血红的指甲指着云歌,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在这时,云尚武终于忍不住冲上前,一巴掌呼了过去,“毒妇!我竟然错信了你这么多年!”
沈雪棠鬓发凌乱,就好像一只女鬼站在那里,目光无比怨毒地盯着云歌。
云歌似笑非笑地转过头,看向此时火冒三丈的云尚武,“父亲,为了将军府的声誉着想,您怕是要大义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