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现在的处境根本顾不上背后传来的阵阵剧痛,要命的子弹“扑扑”的打在地上,提醒着我与死神的距离如此贴切。
命悬一线的我根本就来不及判断战场上的局势,我知道我这个时候回身反击,就算能够在迅雷不及掩耳的瞬间轻易放倒他们一两个人也必然会遭到敌方致命的子弹。
短兵相接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因为可提供辗转腾挪的空间极其有限,生死往往只在一瞬之间。
我本能的扑倒在地,向旁边的柱子滚了过去,一个漂亮的前空翻就躲到了柱子后面。由于我的动作幅度过大,结果导致牵动到我背后的枪伤,疼得我满头大汗。
致命的子弹几乎就紧贴着我的屁股打来,啪啪的打在柱子上,风化的已久水泥柱子被近距离强有力的子弹打得坑坑洼洼。
更要命的是那把哑火了的mp7又重新发起淫威来,打得我身后的柱子火星四溅。
似乎是发现了己方在火力上完全处于绝对的压倒性优势以后,两个枪手一前一后的一边开枪一边大阔步压了上来,让他意想不到的是,等待他的是一颗出乎预料的子弹,瞬间掀开他的头盖骨。
我根本来不及瞄准第二个人的头部就匆匆扣下了扳机,却没有听到意料之中的枪击声和看到子弹喷出枪口时的火焰,而是听到手枪击锤落空的清脆声。
“我x你个xx”我不由破口大骂起来,顺手就把没了子弹的空枪朝第二个人砸了过去。我用身中两枪的代价拼命换来的手枪竟然可怜的只有1发子弹,也真是够悲催的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他们也不知道是谁姗姗来迟的吼了一声:“他手里有枪!”
显然我刚才夺枪的动作之快他们是没有看到的。
那个人刚一吼完一嗓子以后,我就听到他们纷纷躲进掩体里的声音。
我知道现在不能跟对质,一旦形成对质的局面他们就有可能以赵卫珍作为人质要挟我,当务之急是我必须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不能让他们有喘气的机会回过味来。
于是,我声东击西,脱掉自己的外套就朝一边扔了出去。
果然,密集的子弹就追了上去。
我趁他们注意力分散在我扔衣服的刹那,凭借着娴熟的军事技术自信,猫腰向我刚才爆头的那个人飞奔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回过神来敌人立即开枪朝我射击,我随即做出应对之策,利用不规则运动来降低子弹的命中率。可还是有几发子弹就紧贴着我的耳边略过,吓得我的膀胱一阵收缩,几滴尿液差点就没忍住,我感觉我简直就是在跟死神赛跑。
让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个人倒地的位置距离我并不算太远,为了躲避子弹,尽管我走的是‘s’型的不规则路线,但我还是很快就冲到了那个人跟前。
由于我是一枪毙命,直接破坏他的神经反馈系统,所以我判断他的手枪应该还在手里握着,出于一个正常人的习惯考虑,一般应该是右手持枪。
于是我朝他右手的方向一个前空翻就不出所料的抓到我现在最最最需要的东西——枪!
我的动作是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顺势就翻滚进了一堆垃圾里,没想到却被垃圾堆里一些有棱有角的东西刺出几个窟窿,竟然又添新伤。
我来不及感觉到痛痛,靠着掩体借助微弱的灯光迅速检查一下手枪里子弹,刚刚经历过一次教训,我可不想关键时刻再掉链子。
拉出弹夹,竟然是7发满的,估计是那人刚刚换上的弹夹还没来得及开枪就挂了。重新上弹夹的时候我才意外的发现这竟然是一把军迷们梦寐以求的世界名枪,大名鼎鼎的m1991手枪,关于这把枪的传奇实在是太传奇了,经历过一战、二战、朝鲜战场以及越战等大规模战役的洗礼,是至今为止产量最多的手枪之一,甚至影响到19世纪乃至于20世纪手枪的发展,是手枪史上一块重要的里程碑,其在手枪领域的地位不亚于ak47在突击步枪里的经典地位。
子弹噼里啪啦的在我身边跳舞,有几发跳弹差点没要了我的命,有一发就从我的头发边上擦过,参出一道可怕的血痕,告诉我距离死亡只有几厘米,吓得我jing液都险些溢了出来!
好在这群人对于战争的理解也是够业余的,不会使用交替火力压制的办法,很快密集的枪声就开始稀疏起来,我判断是那把mp7和其中一把手枪同时哑火了,因为现在我只听到了一把手枪在开火。
在战场上就是分秒必争之地,我丝毫没有犹豫,爬起来就打,这么近的距离我几乎都不需要瞄准,凭着感觉就扣动扳机。
第一发子弹正中开枪与我对射那个人的胸口,我只是略微抬了一下枪口就把第二第子弹送进他的额头。
这个时候剩下的两个枪手,其中一个已经换好了弹夹,从掩体后面探出头向我射击,我做了一个军事闪避动作的同时朝他开火,子弹就打在他头部附近的掩体上,吓得那个人再也不敢探出头来,只能伸手朝我这个方向瞎打,子弹也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大概是听到我们交火正酣,拿mp7的那个人估计是刚换好弹匣,不明所以的就从另一边的一个掩体后面探出身体打算偷袭我,被刚试射了三枪刚刚找到准星归零感觉的我一枪打在了耳朵上,吓得他急忙躲回掩体后面,连枪都不敢开了,估计已经是被吓尿了。
这个时候我发现还有两个没有带枪的人躲在门口处探头探脑的在看热闹,其中一个就是开车带我来的那个小伙,我‘砰砰’两枪就把一个人送上了西天。那个小伙子趁着年轻力壮,身手敏捷,缩头跑了。
这个时候我的手枪里其实只有1发子弹,只要是但凡他们其中一个人鼓起勇气跟我拼命,身受重伤的我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任人宰割了,这该死的垃圾推和刚才的跳弹也不知道在我身上弄出了几个窟窿,我现在是浑身难受,一点力气也没有。就算我枪法如神,第一时间将其中一个人击毙,但第二个人一定会要了我的命,可惜他们做了缩头乌龟。
激烈的枪声骤然停止,整个厂房恢复安静,我估计是那个人也没子弹了,毕竟这里又不是真正的战场,走在大街上没人打没人杀,白痴才会全副武装。
我艰难的从垃圾推里爬了出来,敌人的自己的鲜血染红了我的衣裳,我宛如一个沐浴在尸山血海里的死神般可怕,凶神恶煞的走向那个拿手枪的人,他无助的对着我连连扣动那没有子弹的扳机,而我一枪就掀开了他的天灵盖。
“出来吧,我不杀你。”我已经发现拿mp7的那个人就是那个东北人,是的,我不会那么轻易就杀了他,说好的痛不欲生,我一定不会辜负。
我坚信他已经丧失继续作战的信念,普通人的心理防线甚至都还不到被子弹打飞耳朵的程度。
果然那个东北人捂着耳朵瑟瑟发抖的跪着爬了出来,空气中的味道告诉我这个人已经被吓得大小便失禁,嘴里嘟囔着不要杀他的废话。
为了以防万一他狗急跳墙,暴起伤人,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抓起mp7把他的双手打烂,吓得他直接晕了过去,毕竟我现在的状态只要不是个老弱病残的人都能把我一脚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