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真的不关我的事,你那次让我去找司徒时,我真不知道他母亲的事,因为那时候司徒他也—”林宣说到一半,又跺了跺脚,“实话告诉你吧,那时候司徒生病了,而且很严重,可是他当时很严厉地劝诫我,说绝对不能告诉你。”
“住院?”我拉住林宣的衣袖,着急地问道:“阿哲住过院?他当年得了什么病?为什么我不知道?”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林宣将我的手掰开,她不敢正视我,侧着身道:“慎儿,我这么对你说吧!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司徒更爱你了,你和段若尘结婚的那段时间,他生病住院了,后来又养了好久的身体,等身体一好后,又接下了莺歌的重担,司徒不让我说,所以我连陈琛也没敢说,现在看到你们又有了些希望,我才豁出去告诉你的,如果你想知道得更详细些,那就只有去问司徒本人好了。”
我正想问林宣更多,这时陈琛打完电话回来了。
“怎么打了那么久?没位子了吗?”林宣似松了一口气般,赶紧扔下我朝陈琛跑去。
“笑话,我陈琛订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即使没有位置也会得变成有位置才对。”陈琛斜睨了一眼林宣,又躺回了沙发,翘着腿对我说,“我订了能放六张大桌的包间,而且菜也确定下来了,人一到齐后就可以上菜了。”
我还在想着林宣刚才的话,对陈琛说的话完全没了反应。
“对了,这么多人,该怎么去呢?”恍惚中又听见林宣问陈琛。
“酒店六点钟准时过来接人,慎儿的任务就是确保人员准时上车。”
我依旧没有心情理会陈琛,只见林宣轻叹了一口气,跑去了外间,不一会儿回来对陈琛说,“我已经和小韩及小赵说好了,晚上六点门口准时集合。”
“她怎么了?”陈琛指着丢了魂似的我问林宣,“刚才还是好好的,你对她说了什么?”
“没事、没事,一定是旅途太过劳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让她好好休息。”林宣拉着疑惑的陈琛出了办公室,临行前,又对我说,“再过两天乐正东就要回广州了,既然碰上了,不如叫上他一起去吧!”
“随便你,我没意见。”我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对了,慎儿,明后两天周末,囡囡不用去学校,下周一早晨要去学校参加那什么期末典礼,九点钟,别迟到了。”林宣走之前又不忘提醒我。
“知道了!”我朝林宣点了点头,陈琛这才和林宣搂成团儿离开。
我耐着性子陪囡囡玩了一会儿,疲惫地回到办公桌后,下意识地翻开了手机里的相册,相片内容都是在澳大利亚照的,大部分都是司徒允哲,有些是我偷拍的,有些是司徒允哲让我拍的,我翻看了好几遍,把认为照得最好的一张设置成手机桌面。
我反复看着这张相片,背景是在墨尔本庄严的圣保罗大教堂前照的,照片中司徒允哲难得调皮地摆了一个滑稽可笑的姿势,有些像某偶像团体唱歌时经常摆的动作,可人家那是早晚排练,摆出来的动作既自然又酷毙了,用他这笨拙的肢体摆出来,就显得特别的别扭,我当时对着这张照片嫌弃了许久,这会儿看上去竟觉得非常的自然和谐。
照片突然消失,显示照片中的主人来电。
“睡醒了没有?”电话那边很安静。
“睡醒了。”我怕他担心,轻声回答道。
“那有没有想我?”那边又问。
“没有!”我果断地回答。
“怎么办呢?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已经没有办法工作了,刚刚开了个什么总结会,都不知道他们总结了些什么内容。”司徒允哲似乎猜到我会这样回答他,并不在意。
我噗呲一笑,心里感觉非常甜蜜,嘴上却说,“没出息!以前读书时也没见你这样想念我。”
“以前可不一样,至少不用担心你不理我,当然体会不到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了。”
“早些忙完工作。”
“怎么了?莫不是想早些看到我吧!那我得加油了,说吧,想在几点钟见到我?”
“晚上六点,湘满人间,我等你。”我不给司徒允哲任何询问的机会,便挂断了电话。
晚上六点时,湘满人间的大客车姗姗而来,职员刚好坐了整整一大车,中间还挤着坐了几人,我和囡囡坐了陈琛的车,快到湘满人间时,我同许家辉确认,确定他们也在来的路上了。
到湘满人间后,我让陈琛将大伙儿带到预定好的大包厢帮忙招待,又让林宣帮我照看囡囡,然后独自在湘满人间门口等待莺歌的人到来。
大约等了五六分钟后,便见一部黑色奔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部印着莺歌特有标志的中巴车停在门前。
我下了台阶上前迎接,没成想从奔驰车里钻出来的竟是司徒允哲,才不过几小时而已,竟感觉他又帅了许多,可他眼里对我有着几分不满,我想他应该是误解为我单独约他吃晚饭吧,结果是跟来了一车人。
一阵寒暄后,我将他们迎入大包厢里,还未进门,便听见包厢内阵阵暄闹声,最外面这桌是陈琛和林宣他们,外加两个店长及三个领班,乐正东竟然先到了,此刻正和陈琛坐在一起,眼睛扫了一眼我后,就将目光直直地投在我身边的司徒允哲身上。
司徒允哲也看到了他,回过头来强势地牵起我的手,又同桌上的人一一打了招呼。
莺歌的人在最里面那桌,我大致看了一下人数,加上司徒允哲刚刚好坐下。
“在座的各位辛苦了好些天,今晚一定要喝得尽兴才行,不用管你们总裁是否在场,喝醉了,我担着。”我挣脱司徒允哲的手,朝莺歌那桌而去,豪气地对一桌子人道。
“叶老板,您真是太客气了,我们只是尽力做好本职工作而已,哪好意思过来呀,可总裁说大家辛苦一场,既然是叶老板请客,那就应该捧场才对,我们这才厚着脸皮来了。”许家辉起身有些不好意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