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区火车站是在一个城乡结合部新建的火车站,周围人烟相对稀少,已近深秋,道路两旁的行道树开始枯黄落叶,道上落了一层厚厚的树叶,黑出租车碾压着树叶,唦唦作响。
奇瑞小汽车很快离开市区,上一条通向火车站的密林小道。
三分钟之后,火车站的影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司傅,靠边停车,撒泡尿!”一个劫匪不动声色的说道。
“好滴!”司机回道。
“嘎吱”
急刹声响过,黑出租停滞。
黑出租车刚停稳,“咣”的一声,黑出租车司机后脑门被钢珠枪的枪托重重的一击,司机晕了过去,慢慢的向前一倾栽在方向盘上,双手下垂。
劫匪们没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显然是有准备的,七手八脚的把黑出租车司机双手反剪,用宽胶带捆上,嘴上封着宽胶带,被塞进了后备箱,前后不到一分钟就搞定了。
黑出租车继续向火车站狂奔而去,远远的来了一辆货运火车,是拉煤的货车,速度并不快,马上就要进站。后坐的两名劫匪砸开密码箱,劫匪从裤兜里掏出黑色塑料袋把抢劫来的钱装了进去,然后把密码箱扔向拉煤的火车。
在出租车里,三个劫匪迅速化了装,一个戴上假长发,男扮女装,别外一个穿上一件风衣,手牵着手,看上去严然一对情侣,还有一个劫匪换穿了件羽绒服,帽子扣在头上,大步的走在前面,与后面两个劫匪保持一定距离。
猖狂之极的劫匪下车后,大摇大摆的穿过马路,先后再次分乘两辆黑出租,朝柳陶路工商银行分理处驶去,此时的劫匪很淡定,他们知道最危险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估计此时各个道路要口已经被警察封锁,所以只能折返回去。
在返回柳陶路的路上,劫匪们已经能够听到此起彼伏的警报声,一辆辆警车疾驰而过,整个西郊区如临大。
8分钟后,劫匪下了车,付了打车费,黑车司机调头回去了,劫匪进了一家离柳陶路工商银行分理处300米远的重庆火锅店。
此时的重庆火锅店空无一人,半掩着卷闸门被拉了下来。
三名劫匪透过门窗,不时向不远处的工商银行分理处看去,警灯闪烁,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现场乱成一团糟。
一个劫匪冷冷冰冰的说道:“呵呵,让条子们忙活去吧,咱们该睡大觉了。”
重庆火锅店是一位年青的女老板,不动声色的说道:“张哥,快上楼,三楼有一个阁楼,是后加的,都是堆放杂物的,别人不会知道的。”
名叫张哥的劫匪,一把把那位还有点姿色的女老板搂在怀里,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翠花,去给我们买几身衣服,顺便打听一下警方的动向。”说完掏出一沓新票上楼去了。
翠花下了楼,打开卷闸门锁上出门去了,卷闸门上贴着“内部装修,暂停营业”的告示。
......
“喂,是110吗?在火车站发现一辆可疑黑出租车......对,对......我就在现场,车号为wxxxx。”姓张的劫匪捏着鼻子,操着很不标准的普通话报了警,随即抠出手机卡撅折,扬起,看了看表刚好9点50分,离抢劫案刚过20分钟。
“哈哈,张哥,你又玩起了调虎离山计!”矮个劫匪一脸狰狞的笑道,把假发扔到一边。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哈哈!咱们睡一觉。”高个劫匪得意忘形的说道。
看来,这是一伙惯犯,抢劫银行很有章法,诡计多端。
......
9点30分,劫案发生。这是西郊区建国以来首起银行抢劫案。
9点32分,市指挥中心接到群众举报,柳陶路工商银行发生抢劫案,并向西郊区公安分局下达出警指令。
9点40分,西郊区公安分局刑警,特警,治安大队,个个荷枪实弹,纷纷向柳陶路工商银行分理处驶来,把柳陶路工商银行分理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9点50分,警方设关堵卡完毕。同时,有群众报警,声称在火车站发现可疑物。
银行周围被拉上彩带隔离,一些技侦人员提取了几颗钢珠和采集了两位保安的血样,除此之外并没有收集到有价值的线索。
刑警带着几条大狼狗,吐着猩红的舌头,在案发现场嗅来嗅去,进行了嗅源侦察,由于一直下着小雨,失去嗅源,基本上没有发挥作用。
随后张云霄接到彪子的电话后,吓出一身冷汗,开着金杯带着郝杰急匆匆的赶到现场。
与时同时,“11.14”抢劫案指挥部迅速成立,由区委书记为总指挥,区长为副总指挥,西郊区公
安局张克杰为破案前线总指挥,刑警支队、治安支队、交警支队,特警大队的一把手为成员,组成强大的案件侦破力量。
区委书记王家淦中止了常委会,带领指挥部成员立即组队赶赴现场,组织指挥案件侦破工作。
王家淦双手叉着腰,指指点点的,作了不少指示,最重在的一条就是,“务必破案,给市民一个交待”。
随着一道道指令通过电波的紧急下达传送,霎时间,西郊区的公路干支线和各车站、路口,布控检查可疑车辆,一旦发现连人带车扣留。驻西郊区的武警官兵迅速行动起来投入查缉劫匪战斗,形成了西郊区有史以来最大的刑警、特警、交警、武警等多警种协同配合作战的强大体系,布下了查缉劫匪的天罗地网。
市110指挥中心先后又多次接到举报。
一位出租司机,通过交通广播电台收听到了西郊区发生了一起银行抢劫案,刚才在清河大桥的遭遇让这位的哥警觉了起来,报了案。
一位市民在清河大桥东面200米处发现了一辆无牌张的奇瑞小汽车,也报了警。
另一位市民也报了警,说是在去往火车站的道路上,有辆可疑黑出租车。
综上所述,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过,奔赴市民举报的地点。
在清河大桥东面200米的一个不知名的小胡同里,警方发现了可疑的无牌照奇瑞汽车,公安干警们从车里提取了布袋、手套、面罩、假发、撬杠等作案工具,并发现了一把劫匪遗落的钢珠枪,这些是目前来说最有价值的作案工具。
同时,警方从离火车站不远处的一辆黑出租车里解救了被捆扎的的哥司机,并带回刑警大队进行了询问。
......
在“11.14”案前线指挥部里,正在召开第一次碰头会。
整个会议室各路精英强将到齐,个个斗志高昂,虽然现在已经是晚上11点了,离案发时间20多个小时了,但是,只要案件一天不破,他们一天也不能松懈下来,每干警身上佩戴的鸡零狗碎,样样齐全,处在随时待命状态。同时,整个会议室烟雾缭绕,吞云吐雾的。
前线总指挥张克杰被一身强大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所激励,雄鹰一般的双眼流溢着光芒,激情的说道:“同志们,劫匪光天化日之下作案,猖狂之极,性质恶劣,影响巨大,市、区两级都作了重要指示,无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破案,案件一日不破,就一日不收兵。同志们,这是西郊区建国以来第一起抢劫案,数额大,性质恶劣,我们要群策群力,力争尽快破案,给人民群众一个满意的交待。此案不破,劫匪随时就有可能再一次作案,这对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谁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事发突然,大家一时也没有什么好注意,三个劫匪消失得无影无踪,如同人间蒸发。这帮精英们个个愁眉苦脸的,大家都没有要说的意思,张克杰只有点将了,看了看刑警队的胡队长,问道:“胡队长,你看看,有什么想法破这个案子?”
刑警队的胡队长还不到40岁,年富力强,年轻有为,警校毕业后,一直在刑警队,从没有离开过刑警工作,按说破案经验还是很老道的,但是没有经历过银行抢劫案,平时牛b哄哄的胡队长也一时没了主意,一看张局长点了自己的名,也只好说两句。
胡队长干咳了两声,但并没有掩盖内心的无奈,说道:“劫匪最终在火车站弃车而逃,从被捆的那位黑出租车司机的口供来看,三名劫匪是从火车站的方向逃走的可能性比较大。由于下着雨,我们的警犬在火车站丢失了嗅源,下一步加强火车站周边的排查力度,寻找目击证人,查找有价值的线索。”胡队长似乎说得有道理,可是逃哪儿去了,也没个大致判断。
“从火车站那儿逃走的?那有可能上了火车?不可能啊,现在购买火车票都是需要实名制的,火车站售票厅查了吗?”张克杰接过话茬问道。
“我们派人去了,但没有发现可疑的情况。”胡队长回了一句。
张克杰用手轻轻的拍了拍桌面,欲有所思,深思了几秒钟,转而满怀希望的看了看老王,问道:“老王呢,你是老治安了,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老王是一个大烟鬼,烟不离手,手指被熏成焦黄色,那非一日之功,两排牙齿早被薰黑。在会议室里,老王一直不停的抽着芙蓉王,他能有什么招,当治安队长以前都是片警,平时处理的治安案件都是大爷大妈的小猫上树了,小狗迷道回不了家了,尽是鸡毛蒜皮的碎事,基本上都是糊稀泥。如今别看老王快退休了,可是还真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案件,也没有办大案要案的经验,老王深吸了一口烟,煞有介事的说道:“要扩大范围,必须扩大范围,现在交通工具发达,为逃逸提供了方便,作案后的劫匪有多种方式逃走,从这个案子来看,犯罪分子是一个老手,对运钞车运营规律掌握精准,动作迅速,案后不可能坐以待毙,所以要扩大搜索范围。”老王说得似乎也在理,有可能犯罪分子逃出了西郊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犯罪分子往往都是流窜作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老王提到的扩大搜索范围,市里已经作了部署,包括邻近的省、市都下发了协查通报,可是一天快过去了,没有任何回音,难到犯罪分子钻了沙?”张克杰有点自问的说道。
“局长,我认为以物找人。”坐在后排听会的张小丫冷锅里冒热豆的说了一句,这是在警校学来的套路,各个精英们不约而同的朝着张小丫投来怀疑的目光。
“以物找人?”张局长沉思了一下自语道,看了看小丫那张粉嫩的小脸,接着又问道,“小丫,你说说怎么个以物找人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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