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海涛开着捷达拉着李万三和张云霄,向界河砂石场赶去。
“霄哥,您说这寿爷这是怎么算的账,给我们开工资,另加看场子的钱,还给我们配辆车,这寿爷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张海涛边开着车边与副驾上的张云霄闲扯着,一脸的得意,终于有辆车可以自己支配了。
“嗯,谁知道呢?我也在想这事,我倒觉得寿爷是在清算聂爷生前安插在寿爷身边的眼线,至于算经济账,那寿爷也不缺个钱的。但是别忘了,看场子是有风险的,偷砂子的有,来掏乱的也有,甚至还有蚕食地盘的,别整天整点小酒睡大觉,活干漂亮了说不一定以后咱们公司还能接点工程什么的,寿爷手下有的是挣钱的资源,这都有可能,沙石场只能挣点小钱,我们看好的是任大寿手中将来的工程。”张云霄不停的分析着。
“霄哥,您这么说我就知道点脉了,怎么干*就看我的吧。”张海涛似有所悟的说道。
半小时后,随着“嘎”的一声,车停下了,到了界河了。
站在界河河堤上,张云霄点了一根烟,远远望去,从河底到主道,停满了拉沙石料的车,形成一条条长龙,场景非常壮观。
“万三,没事的时候你也跟着海涛看这个场子,这tmd太大了,我怕海涛一个人看不过来,你看,这tmd到处是拉沙石料的大车。”张云霄嘬了一口烟,内心对任大寿的生意充满敬意。
“行,我早就想来了。草,人家任大寿就是有眼光,我听说了,十年前,任大寿穷得一天三顿方便面,十年后不知道愁滋味,穷得只剩下钱了。”李万三更是对任大寿佩服不已。
“是啊,我们就得跟着任大寿学学人家的眼光,别人忙着开煤窑,他在界河默默无闻跑马占地,生意冷静,没想到天一变,小煤窑关了,小采沙采场了,人家任大寿这沙石场在河b省,幸运的保存了下来,也该人家发财,还是那句话,谁叫人家有眼光呢。”
张海涛、李万三在砂石场看场子,张云霄他们就可以不用押车了,大名车队随到随装,这沙子跟自个家的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沙子拉得多,提成也多,收入还是蛮可观的,公司既增加了大名地产提成的钱又有任大寿给的看场子的钱,两个进项让公司的经济形势一下子好了不少,大家干活的积极性又高了起来。
......
早上9点半,西郊区工商银行柳陶路分理处门口。
小雨一直下着不停,彪子带着两个押钞员跳下车,对押钞车进行警戒,司机没有下车,车也没熄火,一切部署妥当后,司机按了三下喇叭,随后从银行走出一名银行工作人员,是一名小丫头,手拿保险柜的钥匙,迈着健美的大长腿,朝押钞车一扭一扭的走来,一左一右跟着两名头戴头盔、手握橡胶棍的保安。一名押钞员打开车门,银行出纳熟练的打开保险柜,取出密码箱,在两名安保人员的护送下,径直朝银行走去。
同时,柳陶大街的不远处,停着一辆奇瑞牌无牌照小汽车,坐在驾驶室上的一个大汉,使了一个眼色,小声说了一声,“行动!”
后坐两个年青人同时跳下车,向押钞车走来,身着羽绒服,扣着帽子,各戴着口罩,头部裹得很严实,架着大墨镜,羽绒服里鼓鼓当当的。
“嘭嘭”
在银行工作人员即将跨入银行大门之际,两名歹徒从怀里端出一尺来长的钢珠枪,向两名保安各开了一枪,随后一个歹徒夺过密码箱向奇瑞小汽车跑去,这个过程前后也就两秒钟的时间,看样子是经过精心演练过的,简单干脆。
两名保安没有任何反抗就倒在血泊中。
两声枪响之后,过往市民乱作一团,纷纷抱头鼠散。
“咔嚓”
彪子立即推子弹上膛,举枪欲射,可是从银行进进出出的市民慌不择路的乱窜,让他理智的选择放下了枪,因为他们配发的是霰弹枪,较远距离射击就会扫倒一片,很容易误伤市民。
此时,无牌照的奇瑞小汽车做好一切接迎,三名劫匪迅速跳上车,车门还上,一个底板油,奇瑞小汽车窜了出去,车轮与地面剧烈摩擦,冒一片焦糊味,路面上留下两道的黑呼呼的车辙印。
彪子带着两名押钞员像撵兔子似的追了出去,向前追了50米,朝奇瑞车放了两枪,奇瑞车并没有停下,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随后拼命的向东逃窜,劫匪得手了。
……
奇瑞小汽车里。
“耶,成功了!”坐在后坐上的两名劫匪击掌相庆,并发出一阵阵狂笑。
“大哥,车玻璃干碎了,真tmd悬。”奇瑞司机吓出一身冷汗,他头一次干这事,浑身不停的颤抖,说道。
......
另一头。
按着流程,彪子他们已经将钞票安全送到目的的,并顺利交给银行了,自己的任务就结束了,但是彪子并不这样想,既然碰到劫匪了,那就得管。
“哥们,追上去,马拉个币的,我还真不服了,我就不信干了不他们。”彪子虎不啦叽的说道。
“好”
押运车的司机,开着依维柯迅速启动飞行模式,拉着长长的尾烟,在车辆中来回穿梭。
三分钟之后,看到那辆挂着外地牌照的奇瑞小汽车。
......
“草,咋jb追上了呢?”
一名劫匪向后看了一眼,挺jb惊讶的嚎了一噪子。
“哥们,别管那么多,加速通过这桥大桥,拐进小胡同后,咱们换辆出租车。”坐在副座的一个劫匪很快做出了指令。
“好的,大哥!”司机说完把奇瑞油门干到底,不顾一切的向前加速行驶,夸张的左躲右闪,加上奇瑞车比依维柯车身小,灵活很多,在地上划出s型,连续闯了两个红灯,从观后镜一看押钞车没了踪影。
两名银行保安当时穿有防弹背心,好在没致命伤,只是大腿上被散射的钢珠打穿,血流不止,疼痛的在地面直打滚。
在清河大桥上由于奇瑞不顾一切的超车,右前轮剐了一下一个卖煎饼的三轮车之后,接着又朝前刮在马路牙子上。
“嘭”
奇瑞右前轮爆胎,顿时右前轮瘪了下去。
奇瑞车并没有因为一个车轮爆胎而停车,而是整个车身歪歪扭扭的疯狂逃窜,如同醉酒的壮汉一般,路上行人和车辆看到奇瑞那样子,纷纷躲让。
此时,一个好事的的哥追了上来,他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抢劫案,只是看到眼前的一辆奇瑞小汽车右前
胎没气了,处于好心,也没有多想,追了上去,与那辆奇瑞车并向而行。
的哥降下车窗玻璃,扯着嗓子喊道:“哥们,哥们,前胎没气了!”
奇瑞车并没有理会,也没有降下车窗,还是一个劲的向前冲,那样子就想力争甩掉那多事的的哥。
此时,热心的的哥并没有放弃做好事的念头,又一个大脚油门追了上来,此次与上一次两个车贴的更近了,的哥伸出半个脑袋大声说道:“哥们,车胎没气了!”
这次,的哥司机才看清楚,奇瑞车里坐着三个人,个个戴着大墨镜,面色凶狠。
“再tmd的跟着,老子一枪崩了你!”一个劫匪把一把钢珠枪伸出了窗外,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那个的哥司机的脑门,嘶吼道。
见多识广的的哥,此时一下子明白过来,原来这车上坐的不是什么好人,有可能是流窜作案的凶恶歹徒,手中还有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想到这儿,这位的哥冷汗直往外冒,这大清早的怎么遇到持枪的坏人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个加油,一溜烟的甩开了那辆奇瑞。
奇瑞过了清河大桥后,拐进了一个小胡同,三个悍匪下了车,提着密码箱,伸手拽开道边一车趴黑活的车门,问道:“哥们,火车站去吗?”
“去,起步20,坐吗?”黑车司机反问道。
这是自己刚出家门的第一单生意,在私家车日益增多的情况下,黑出租车的生意一落千仗,这就让贪财的黑出租司机有点饥不择食了,只要有活就拉,总比没活强。
“哥们,快点吧,我们赶火车,还有十分钟就到点了。”副座上的劫匪急切的说道。
“那行,但你们得加钱,你看这一道全是车,不好走,我给你们抄个小道,保证5分钟就能赶到。”司机说道。
“行,加多少都行,但要快点,要不就赶不上火车了。”
“哎呀哥们,我开黑车十多年了,这到火车站的道我最清楚了,行,加50元,我给你抄近道。”
“够黑的呀,草,5分钟的路程,要50元,真jb不地道。”
劫匪假装的计价还价。
“草,要是晚上我还不去了呢,火车站玩二指禅的、玩仙人跳的jb一抓一大把,土匪也多,真jb不好干,要是换作别人真不去,要50真不多,哥们,你要是嫌贵打别的车,你看人家要多少就完了。”黑出租司机不停的叨b叨b着。
“草,别jb说了,快点的。”一个劫匪挺烦躁的回了一句。
“那行,我快点。”
“嗡”
一个大脚油门,黑出租上了一条小道。
......
案发后的十分钟。
彪子他们跟丢了劫匪,没办法,只好给霄哥打了一个电话。
“霄哥,早上碰到劫匪了。”彪子直接说道。
“劫匪?啊,......”张云霄他们正在沙石场,听到劫匪两他字,瞬间从椅子上弹起,脑瓜子嗡嗡的。
“在柳陶路工行分理处,一伙劫匪把刚提出来的一箱钞票给抢走了。”彪子快速回道。
“草,咋jb回事啊!”张云霄懵b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