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柏然哼哧冷笑一声,“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说完他顿时向她扑去。莫相离眼见他向自己扑来,赶紧闪躲,一边躲一边说:“不就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不愿意就罢了,当什么真啊。”
屋中顿时上演起一场追逐战,有了刚才的先例,莫相离不敢再让他近自己的身,只要他一近她的身,她就连忙挥手拍打,所以最后由追逐战演变成了一场肉搏战。
等景柏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逮住了莫相离,两人都累得气喘吁吁的。再一看向来整齐的房间,因为这一闹而变得凌乱不堪,景柏然蹙了蹙眉头,感觉却不是讨厌。
莫相离累得不行,像条鱼一样滑到地上去,直嚷嚷:“累死我了,累死我了。”
他见她滑坐在地上,自己也随性的挨坐在她身边,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回到了童年与小伙伴们排排坐,很有趣也很温馨。
微微偏头看她,她圆润的鼻尖上冒出细小而晶莹的汗珠,樱色的唇微微张开,像是在邀请他去品尝,她的胸部随着她的喘息而高低起伏着,像极了那晚被他疼爱过的样子。
想到那晚的火热与缠绵,一股热气在小腹处炸开来,他心一紧,全身顿时燥热起来。他不是一个重欲之人,可是自从尝了她的味道,他就像一个愣头青,只要面对她,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样才能将她拆吃入腹。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莫相离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转过头来,他的脸已经近在眼前,只听他低低的呢喃着:“我想吻你。”
她闻言,瞳孔倏然撑大,眼珠子都要瞪突出来。这个色胚,难道是吻上瘾了?她条件反射似的伸出左手挡在嘴边,右手狠狠的甩过去。
“啪”一声,正中某人的脸,某人被打得僵住,维持着两手撑在她身侧的动作。不过须臾,他琥珀色的双眸危险地半眯着,火花四溅。
莫相离被他瞪得从头到脚都僵硬了,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一个激动,她立即跳起来,脑袋撞上某人的下巴,某人痛得哀嚎一声,伸手捂住了下巴,眼中星光闪烁,似已痛出了泪。
莫相离眼见自己闯了祸,知道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算了。瞧他正捂着下巴抽气,她想:此时不逃更待何时。一扭身,便向房门冲去。
“莫相离,你敢。”景柏然看她向外逃去,恶狠狠的威胁。
莫相离不敢停下,一溜烟的消失在房里。出了房门,她连忙逃进隔壁的客房,关门反锁。她还不放心,又把一旁的茶几挪过去抵住,这才安心。她拍拍手,叉着腰,对着紧闭的门扉耀武扬威道:“你太小看我了,我还没有不敢做的事,哼哼。”
翌日,天还未亮,莫相离就偷偷摸摸的出门了。她打算先去见父亲一面,弄清楚情况再去找律师,去拘留所的路上,她再次拨通了郁树的电话,打算先跟他约个时间见面。
电话很快被接起,只不过这次是个很妖娆的女声。莫相离愣了半秒,连忙问:“你好,请问郁律师在吗?”
“你说mark啊,他现在…嗯,很…嗯,很忙。”女人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脸红心跳的沙哑。莫相离怔了怔,抬腕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了,会忙很正常,只是为什么那个女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一直传来?
难道此忙非彼忙?
“嘭”一声,莫相离只觉得脑袋都炸开来,全身的血液都冲向脑门,她几乎是立即就挂断了电话,脸上火烧火辣的。她就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脸局促的瞪着手机。
难道是美娜师姐记错人了?一个严谨正直的律师,不该会如此没有时间观念。这个郁树,还没见面就让她心生反感,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律师。算了,求人不如求己,她还是自己去找才最靠谱。
景甜古怪的盯着倏忽一下被挂断的手机,怔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刚才的语气,顿时了然。她抿嘴轻笑,不知道是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暧昧让对方误会了什么,还是对方的思想本来就不纯洁。
她将手机扔到一边,又继续在跑步机上跑起来。
此时她身后的浴室门被人推开,那人头发湿漉漉的,发梢还在滴水,上身赤裸着,只在腰间裹了根白色浴巾,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很性感。
他五官轮廓分明,眼窝深邃,星眸剑眉,鼻梁高挺,薄唇如刀削,却是一个极英俊的中美混血儿男子。
他乍一看见房里的女人,浓眉浅皱,“甜甜,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许进我的房间。”
景甜边跑边回头看他,见他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正淌着晶莹的水珠,她忍不住吹口哨,一脸花痴的调侃道:“mark,你这模样出去不知道要迷死多少人。嗯,不过好在你已经被我绑死了,要不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
优雅帅气的男子忍不住翻了个死鱼眼,美感全都破坏殆尽。看到景甜脸上的迷恋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才问道:“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景甜摊摊手,又扭回头继续跑。
郁树也没在意,转身去衣帽间挑选出门要穿的衣服。刚进了衣帽间,景甜就屁颠屁颠的跟进来,她双手环胸,倚在门框上,一脸讳莫如深的问:“mark,你是不是在中国养了小情人?”
郁树偏头就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她一眼,说:“怎么会这样问?”
“就刚才打电话来的那位小姐啦,一听到我说话,就立即挂了电话,你若没养小情人,她怎么那么心虚?”景甜理所当然的回答,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回答她的却是郁树大步走过去,将她往门外一推,“砰”一声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