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众人不解时,扑扑的两下一只乌鸦飞了进来,他不偏不倚的落在被高基放在桌子上的鹦鹉架子边。
“你是说这只乌鸦吗?”高基困惑的问,“他是我从小养到大的,因为一直以来没人买就一直留着,不过……”
“你是半鬼族的人!”乌鸦冲着越明渡道。
“乌鸦也会说话!而且这么流利,还知道这么多。”刘芳吃惊道。
“对,它一直和鸟王关系很好,也许是受影响吧!不久前它猛的就会说话了,而且还——”高基解释道。
“你在保护你的鹦鹉朋友吧!哦,是保护鸟王。”越明渡打断高基的话对乌鸦道。
“我不会让人类利用它的!”
“谢谢的!”鹦鹉叫道,两只鸟儿开始用鸟的语言对叫起来。
“高基叔叔,你是怎么教会乌鸦说话的?”刘芳好奇的问道。
“不是教的,在鸟城从来就没有过乌鸦会说话。而且乌鸦一直是各种鸟中最贱的,很多人宁愿买麻雀也不愿买乌鸦。在鸟城有个传说,只有受到诅咒的乌鸦才会说话,被诅咒的乌鸦会给人带来厄运。所以它就被所有人厌恶了,小孩子们都用弹弓打它。”
“不是的,我才没有被诅咒。”
“我从没见过说话这么流利的鸟,说话像人一样。就连最好的鹦鹉也比不上它,因为它和鸟王的关系那么好,又没给我带来什么不好的事。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鸟,都有感情了,我就没听别人的话把它活埋了。”
“它不是因为什么诅咒才会说话的!”
“我想也是,一个月前,这只乌鸦的丈夫因病死了,也许是因为受到刺激太大它才变得会说话吧!”
“那叔叔,这只鹦鹉为什么被叫做鸟王呢?”这次是蓝利格问道。
“你们也看到了,这只鹦鹉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于它是九色的。在鸟的世界里,鸟的贵贱以颜色的多少划分。九色的鸟极为罕见且没有更多颜色的可能,九色的鸟就是鸟王,同时九色也是鸟王的象征。”
越明渡小声向乌鸦道,“鸟鬼,你是想要破坏城主的阴谋,对吧!”
“是的,能在这种状态下看到我的人。”乌鸦也小声的道。
高基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要说的话也都说了,说实话我还是不清楚你们是不是城主的人。只是因为你们今天确实帮助了我,其实我是对他们的阴谋很无奈的。”
“不用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越明渡乐观的讲道。
接下来几个人又讲了些各自应该说的客气话,毕竟高基还是存有不小的戒心。
到了晚上,四个人都围到刘芳的房间里,因为越明渡说在这里有精彩的戏看。
“你怎么也会在鸟城?”越明渡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了。
“我是半鬼族左使分家的人,我之前在武城上学是因为未成年要增加阅历。现在因为人间到处都是鬼,我受家族的委托出来调查情况。因为不知从何下手,我就到自己熟悉的地方凑凑热闹。”
“后天这儿的千鸟大会,你就来凑热闹了?”刘芳问道。
“算是吧!”
“看来你还不算是那么无趣嘛!”蓝利格调侃道。
“我在这里观察几天了,如果我没算错的话,今晚又有偷鸟贼要动手了。”
“那我们是看戏还是动手?”
“当然是看戏了,有鸟鬼在的,我们可以好好见识一下,千年难得一见呢!”
刘芳的房间正好处在院子到高基房间的必经之路上,这确实是看戏的绝佳位置。
夜晚很静,月亮早已不是那一丝了,明亮的月光映着宽敞的院子,一切似是向人们诉说着夜晚的恬静。
风丝丝的吹过给人一种惬意的感觉,月影下那个步履轻盈的人终于出现了。来人轻轻的翻过院墙,像风一般的飘入屋子,竟没有半分响动。
不一会儿偷鸟贼便一手捂着鹦鹉的头一手抓着鹦鹉从屋子里走出来了,水年华终于忍不住了,“快阻止吧!否则就晚了。”
“是呀!这贼的水平也太高了,会不会乌鸦也没发现?”刘芳接道。
“不用担心,乌鸦会出手的。”越明渡信心满满。
没等越明渡的话说完就看到了乌鸦在贼的身后飞了出来,它的飞行是无声的犹如鬼魅般飘在空中。正在偷鸟贼要越过院墙拔脚飞跑时,乌鸦在月光下变成一只巨大的黑鸟扑去。
巨大的黑爪一把抓到了偷鸟贼的脸上,因为惊恐偷鸟贼鹦鹉脱手,他连叫声出来的机会也没有。另一只黑爪携起右肩,黑鸟飞了起来,随着远处迟来的尖叫声一切又归于了平静。
过了良久,乌鸦飞回来时只有一只鹰的大小。它用爪子轻轻的拨开捂在鸟王头上的手帕,又轻轻的拎起了鸟王,一切便这样无声的结束了。
“它可真厉害!”
“这就是鬼的力量!”
这时乌鸦飞了进来,“你们一直在看戏?我知道你们不是恶意的,而且,还有两个鬼也在这里。”
“鸟鬼呀!我们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不必扯上我们吧!”
“众多鬼中我是为数不多的好鬼之一,但我现在的力量有限。主要原因是我和这个乌鸦的切合度,以目前来看我自己是无法阻止这场阴谋的,我想请你们帮忙。”
“这你不用担心,必要时我们会以我们的方式帮你的。”越明渡回答道。
“十分感谢,虽然可能会是个大坑,但我鸟鬼却非跳不可呀!”
“那个,你刚才把那个贼怎么了?”刘芳问道。
“那个贼呀!你想知道?”
“不会杀了吧!”
“哪里!只是惩罚了一下。”说完乌鸦便飞走了,整个来往之间乌鸦似乎满是孤寂之气。
“唉!鸟鬼还是这么心慈手软,这一点他会吃大亏的。”吸血鬼暗自思考着。
月亮更加挥霍的将月光铺向大地。
第二天,高基的家中像没有发生过昨晚的事情一样,几个人平淡的共处了早晨。
吃过早饭后,越明渡等四人开始了向高基的告辞,“多谢您的留宿和款待,我们打算今天到第二城区去,这样正巧赶上明天的千鸟大会。”
高基并没有什么挽留的理由,“原来你们是来看千鸟大会的,也是呀!每年这个时间都会有不少人来鸟城看鸟的,唉!这些年热闹早就大不如前了。”
“那高基叔叔再见了,希望明天的千鸟大会能碰上您。”
“再见。”
鸟城的城市带并不宽,不过是几条街道,城市带之间大多是树林。在树林中几个人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走走停停,虽然早已是秋天,但树叶还未落下多少。阳光在树林的缝隙间不停的闪耀着,小动物与小鸟在树林间各自窜动。几个人在树林中不时的碰到捕鸟人,但一切都是那样的平淡而祥和。
时间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刘芳在树林中走动时碰到了一个奇怪的捕鸟人。
扎着的裤腿一双便利的鞋子,上衣是很结实的布有很多的口袋,头发不长,在脑后刚刚扎起来。这一外表只能说明他是个精明能干的捕鸟人,奇怪的地方在于他把鸟笼里的鸟儿放了出去。
刘芳走近时在侧面看到这人脸型稍圆却与高基十分相似,只是年轻了不少。
“你为什么把捉的鸟又放了?”刘芳看着鸟笼中一只只美丽的鸟向外飞不忍心又不解的问。
“捉的太多了!”
“捕鸟人还担心捉的鸟多?多的话不是很好吗?”